第388章 淨化係統

我手握著那枚銅錢,說不上是何心情。

心事重重地走出學院,才發現格日勒和周子生已經等在了不遠處的廣場上,而就在我和傅秋芸談話的工夫,外麵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像一塊密不透風的黑色幕布,沉悶得讓人透不過氣來。

當我朝著他們走過去的時候,格日勒仍舊仰頭望著夜空。

我尋思著今天又沒有星星,至於看得這麼入迷麼,就聽格日勒暗道一聲:“不好,全月竟是提前了。”他轉向格日勒,緊張地問道,“距離須毋上回現世過去了多少年?”

周子生掐指一算,眉頭也很快皺了起來,“不多不少,整好二十年。”

“雖說每月都會有月圓之時,但那都是虛月,真正的月圓二十年才一回,上一回出現的時候便是須毋現世的時候......”格日勒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我們怎麼會忽略了這一點!”

他的聲音聽起來又氣又惱,但更多的還是在氣自己。

我呆愣愣地站在一旁,不明所以地問道:“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做?”

“必須要盡快趕過去阻止須毋與魔魂的結合,不然的話這世間將大亂,必定生靈塗炭。”格日勒轉向周子生,“子生,你用心燈感應一下,須毋現在藏身在何處?”

周子生二話不說便以一手按住心口的位置,一團幽藍的光團從他心口的位置跑了出來,在天地間一番探測,最終又回到了周子生的手中。

“有結果了麼?”格日勒立馬緊張地問道。

周子生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有了,但心燈探測出的隻是可能的地點,而且有三處,如果一處處找過去的話,可能等我們找到須毋的所在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格日勒煩躁地抓著頭發,把修剪有型的頭發抓得像個鳥窩,“那要怎麼辦,要不......我們分頭去找?”

周子生思考了下這個提議地可行性,擺了擺手道:“這樣還是太浪費時間了,看樣子還是隻能從懷祖身上尋找解決的辦法。”

“我?”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明白周子生為什麼這麼說。

格日勒卻道:“你是想借用懷祖的靈力,再一次利用心燈來感應。”

“沒錯。”

“可你身體一向虛弱,懷祖的力量又太過強大,隻怕會適得其反。”格日勒像是不讚成這個做法,眉心皺成了一個解不開的結。

周子生說:“可眼下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正說著話,頭頂便有大團的烏雲聚集起來,將一輪圓月掩藏在後麵。

“是魔魂!”格日勒篤定地說道。

話音剛一落下,我便覺得背後一熱,竟是周子生不由分說地將手心貼緊了我的後背,隻聽他的口中念念有詞,我後背傷的灼燒感也越來越強烈。

藍色光團再次從他的身體裏冒了出來,隻是這一回光團更大,光焰也更強烈。

我的後背開始冒起了汗,竟是將貼身穿著的衣服都打濕了。

光團在空中上下翻飛,這一回用了更久的時間才重新回到周子生的身體裏。周子生閉著眼睛感知起來,片刻後說道:“這不應該啊,為什麼據心燈的感應來看,須毋的藏身之處怎麼會在懷祖的住處附近?”

格日勒還沒說話,我卻一想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立馬肯定地說道:“是須毋的幻境!它一直都沒有離開,就蟄伏在我們周圍!”

格日勒一聽“幻境”二字,直接將乾坤筆掏了出來。

“終於有我能派的上用場的地方了。”他以筆尖在空氣中畫圓,逐漸形成一個半透明的漩渦,漩渦的中間緩緩現出須毋的容貌來。

“把手給我。”格日勒朝著我說道,我不敢有所遲疑,立馬將手伸了出去。說時遲那時快,一道白光閃現,我便直接出現了在早晨所在的那處山頭。

我“啪嘰”一下狼狽地摔在地上,動靜太大直接把須毋的注意吸引了過來!

須毋原本正背對著吞吐雲氣,不過那雲氣可能就是格日勒他們所說的魔魂,因為那運氣呈現出黑紫色,顯然已經被汙染了。

須毋震驚得轉過頭來,在看見來人是我以後,直接甩動著尾巴,掀起一股強大的氣浪,將我掃飛了出去。

我在空中飛了好長一段距離,最後竟出人意料地輕盈地落在了地麵上。

須毋怒而大吼,音浪直接將身旁的巨石震蕩開去,雖說月圓之夜是他法力最弱之時,可這能量依舊是不可小覷。

但奇怪的是,我就站在離他幾米遠的地方,這巨大的音浪竟沒對我產生半天影響,我隻覺得耳朵有點疼。

我煩躁地掏了掏耳朵,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徹底惹惱了須毋,它直接棄魔魂於不顧,朝著我飛了過來。月光之下,那鱗片竟帶著詭異的美感,隻是這麼一來,那缺失的那一塊也顯得更加的突兀。

不知為何,我突然想起在傅秋芸辦公室裏她和我說的話,她說父親也曾與須毋大戰過,甚至差一點就成功了。

那這缺失的一塊鱗片會不會就是父親將須毋重傷後留下的傷口?!

思及此,我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燃燒了起來,須毋完全不知道這一會兒的工夫我就想明白了這其中的聯係,仍在放肆地叫囂著:“我有心放你一回,你卻偏偏趕著來送死!”

猩紅色的信子吐露在外麵,帶著這世間最烈的毒。須毋張開血盆大口,將毒液盡數噴灑而出。

我連忙朝一旁躲避,手臂上卻還是被毒液所濺到了,皮膚瞬間變得潰爛一片。須毋狂妄大笑,更多的毒液朝著我而來,我下意識伸手去擋,卻發現這短短數十秒的工夫,我手臂上的潰爛竟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心內疑惑,稍一走神的工夫,臉上身上又被濺上了毒液。

“嘶嘶嘶”,我的臉上冒出黑煙,不一會兒的工夫便流出膿水來,竟是比剛才手臂上的傷勢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