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日勒推了下我的腦袋說道:“你傻呀你,你是什麼命格,那個叫劉靈靈的又是什麼命格?你碰了女媧石和她碰了女媧石那能一樣麼?”
我是什麼命格?至陰命格麼?雖然已經有不止一人朝著我說起過這話,可卻從來沒有人告訴我至陰命格和撲通命格有什麼區別。除了能時不時給他們放放血,演化一下天地外,我好像也沒看出來自己這命格特殊在了哪裏。
“她這會兒人在哪裏呢?你們是一起回來的麼?”格日勒見我愣愣出神,便問道。
我隻好回道:“醫生怕再出現突發的狀況,所以建議留院觀察,我自己一個人先回來的。”
格日勒沉吟著點了點頭,半晌後又說道:“女媧石你藏好了,別在她麵前拿出來了,除非你想她被吸幹了精力。”
“會有這麼嚴重?”格日勒這話一說,我當真是嚇了一跳。
“你大可以試試。”格日勒攤開雙手聳了聳肩,頗為無奈地說道,“反正在你心目中我一個就是個騙子,你不相信我也是正常。”
說完他轉了個身往床上一趟,說道:“睡覺了,你也別多想了,自己心裏怎麼認為的就怎麼去做吧,我承認之前確實是我幹預得太多,我在這裏跟你道歉。”
格日勒忽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我反倒不適應了起來,可我也不範賤,沒必要上趕著求著他來插手我的事情。我隻是望著他躺下後的背影,用不高不低的聲音應了一聲。
我拿著衣服去了衛生間洗了澡出來,躺在床上後沒到十分鍾就睡著了過去,好在今天晚上沒再做那些荒誕不羈,噩夢不像噩夢的夢,隻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依舊頭疼欲裂,吸溜了下鼻子後才發現自己這是感冒了。
格日勒依舊睡得正香,我輕手輕腳地洗漱完畢,背起雙肩包出了旅社,坐上了去醫院的公交。
李曉丹在看見我過來的時候,忽然曖昧地朝著劉靈靈笑了笑,說道:“說曹操曹操到,你心心念念著的人終於來了。你們先聊著,我去食堂打個粥上來。”
劉靈靈的臉上飛快浮起了兩朵紅暈,不好意思地說道:“曉丹,你怎麼說這樣的話呀......”
李曉丹站了起來,將已經快沒多少電的手機放進了口袋裏,朝我道:“某人都盼你盼了一晚上了,快去陪人說說話吧。”
說完再不管我和劉靈靈的反應,從我身邊走了過去,而李曉丹一走,這病房裏的氣氛就更加尷尬了。我看著劉靈靈,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半晌倒是劉靈靈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懷祖,你坐呀,早上的公交車肯定很擠吧。”
我隻好在剛才李曉丹做過的板凳上坐了下來,隨意說道:“還好,我上車比較早,還沒到上班高峰。”
劉靈靈愣了愣,忽然低些了頭去,半晌嬌著聲問道:“那......你是為了我才早起的麼?”
我正從包裏拿了水出來喝,沒想到劉靈靈忽然來了這麼一句,“噗”地一聲將水統統噴了出來,好巧不巧,還全都濺在了她的被子上。我腦子裏“嗡”地一響,忙從手邊撈了塊布就去擦了。
“懷祖,你......”劉靈靈詫異地看著我手裏拿著的東西,忍不住道。
“什麼?”我不覺有異,正兀自擦得來勁,就聽劉靈靈咽了口口水說道:“你手裏拿的是......我的內衣。”
我手頭動作一滯,連呼吸都抖了一抖,確認都不敢確認了,忙把手裏的東西往邊上一扔,忙不迭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
劉靈靈看著我笑了起來,眼睛微微彎起,眯成了一條線,“沒關係的呀,你別忙活了,坐下陪我說會兒話吧。”
我隻得又坐了回去,也不知道劉靈靈究竟要和我說些什麼,隻能一會兒拿出手機來看一下,一會兒轉頭看看窗外的風景,劉靈靈則是始終低著頭,攪動著手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不知為何,看著麵前的劉靈靈,我腦中突然蹦出了兩個字——相親!
不對不對,我怎麼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我在心裏把自己狠狠地唾起了一把,正要找個合適的話題好讓這氣氛不這麼尷尬,就聽劉靈靈先我一步說了起來。
“對了,懷祖,那塊石頭想好做什麼了嘛?真的要做成鐲子嘛?”
劉靈靈不說這個還好,一說我的心情又沉重了幾分。想到昨晚格日勒的話,我有些不確定了起來,劉靈靈昨天的症狀真的會是因為女媧石的原因麼?
想到這兒,我打量了一眼劉靈靈的臉色,繼而問道:“你今天感覺好些了麼?”
或許是沒有想到我會直接跳過她的問題問起有關於她的身體的事情,劉靈靈明顯地怔愣了下,但很快就笑了起來,說道:“沒事了,現在已經感覺好多了,估計是來了這邊水土不服引起的。”
水土不服?劉靈靈的話倒是適時地提醒了我,再想到她昨天的種種症狀,倒也確實像是這麼一回事。可是萬事就怕一個萬一,萬一昨天的事都是因女媧石而起,我還執意要把它做成鐲子送給劉靈靈,最後出了事情的話我怎麼過意得去。
我煩躁地巴拉了兩下頭發,就聽劉靈靈不解地問道:“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麼?”
“沒,沒有。”我忙道,“是這樣的,其實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說,但又怕告訴了你以後你會不開心。”
劉靈靈見我猶豫不決的樣子,善解人意地說道:“什麼事呀?你說就是了,我不會不開心的。”
“是關於你找到的那塊石頭的。”我硬著頭皮說道,“我前兩天一直都有把石頭放在包裏隨身攜帶的,可是昨天回到房間以後卻怎麼也找不到了,估計是我不小心給弄丟了......”
“丟了?”劉靈靈眨了眨大眼睛,歪著頭問道。
我隻好點了點頭,“都是我不好,你要是不開心就說我兩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