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等了半天的電梯終於下來了,我把手機重又放回了口袋裏,決定先把女媧石的事情往邊上放一放。
我把小零食交到李曉丹手中,李曉丹又分了一小塊麵包下來遞到劉靈靈的嘴邊,劉靈靈搖了搖頭,李曉丹又打開了一袋牛奶,劉靈靈依舊是搖頭。
李曉丹隻好說:“你說你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吐了多少回了,胃裏早就吐空了,再不吃點進去胃裏怎麼受得了。”
劉靈靈虛睜著眼睛,說:“我真的沒胃口,曉丹,麵包和牛奶你自己吃吧。”
隻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句話,劉靈靈卻說得無比費力,甚至每說幾個字就要停下來喘一口氣。
李曉丹見她這樣,到底還是不放心,正要起身去問問醫生報告還要多久,劉靈靈又忽然毫無預兆地吐了起來,最後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好在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醫院,李曉丹一見著情況不對,立馬“醫生醫生”地大叫了起來,不出半分鍾就有兩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醫生衝了過來,將人抬上床送去了搶救室。
望著手術室的大門緩緩關上,李曉丹這才像是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正巧一個護士模樣的人走過去,狠狠瞪了一眼李曉丹,說道:“哭什麼哭,這醫院又不是隻有你們家一個病人,你這樣讓別的病人怎麼休息!”
這名護士的態度雖然十分惡劣,可說的話倒也不錯,李曉丹愣了兩秒後止住了哭聲,擦了擦眼淚朝我問道:“苟懷祖,你說靈靈她不會有事吧?”
“不會的。”我麵容沉重地望著手術室外亮起的幾個字,安慰了李曉丹一句,同時也是在安慰著自己。
“那我們要不要聯係靈靈的父母過來?如果真的出了事的話......”李曉丹話說一半停了下來,忙改口道,“不會的,靈靈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我跟著道:“嗯,再先等等吧,看一會兒醫生怎麼說。”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昨天晚上發現靈靈情況不對就把她送來醫院的話,就不會弄成現在這樣了。”李曉楠在走廊裏來來回回地踱著步,滿是自責地說道。
我實在不知道該要怎麼安慰人,偷偷將手心裏的汗擦在了褲子上,說道:“沒事的,一會兒肯定就出來了。”
誰知我話音剛一落下,手術室的門竟然就真的打開了,方才看見的那個年輕醫生朝著我們走了過來,說道:“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們都是她的同學,她家屬不在這邊,醫生,你和我們說也是一樣的。”李曉丹說道。
那醫生看了我們一眼,繼續道:“病人是因大吐大瀉引起的虛脫,現在各項指標已經恢複了正常,不過我們的意思是最後留院觀察二十四小時,但也隻是我們的建議。”
我想了一想,說道:“她剛剛做完了全套的檢查,結果一會兒就會出來了,我們等看過了報告再做決定可以麼?”
醫生說:“這個由你們自己決定,不過一旦從醫院出去,我們就不對病人的情況負責了。”
畢竟我和李曉丹誰都不是劉靈靈的家屬,誰都不敢擅作決定,一番思來想去後李曉丹說道:“那還是留院觀察吧,沒事的話就最好。”
那醫生聽李曉丹這麼說著,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說:“那去樓下繳費辦理住院吧。”
說完就再不顧我和李曉丹,徑直從我們身邊走了過去,劉靈靈也很快被轉到了普通病房,又過了沒多久,所有的檢查結果也都出來了,結果顯示一切指標正常。醫生給開了兩瓶葡萄糖,隻要今天晚上沒事,明早就可以出院了。
醒來後的劉靈靈和來醫院之前比起來已經好了不少,臉上終於有了點血色,在聽到自己沒事以後也終於鬆了口氣。
天不知不覺黑了下來,考慮到我一個大男人留在病房裏也不合適,在給她們買來晚飯以後,我就坐公交車回了旅社。
“你還知道回來啊,說去女同學那兒一下,結果一去就去了一整天,可真有你的啊。”格日勒半是暗昧地說道。
隻是我沒有聽出他的話外之音,很認真地解釋道:“劉靈靈她身體不舒服,我帶她去了趟醫院。”
“和我說幹嘛。”格日勒笑著撞了撞我的肩膀,我正要轉過身去倒水喝,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下停住了腳步,半晌轉過頭來不確定地問道,“劉靈靈是不是就是昨天跟你一個組的女生?”
我說:“您老這記性是不是太好了一點,這都一起出來的第多少天了,合著您還沒記住人叫什麼名字呢?”
不就是耍嘴皮子麼,搞得好像誰不會似的,隻是就在我說完以後,向來嬉皮笑臉的格日勒卻沒有回擊,而是沉著臉說道:“我現在沒有在和你開玩笑。”
他的神情一下嚴肅了起來,這麼看起來確實不像是在開玩笑,我略微怔愣了幾秒,而後點了點頭。
格日勒緊接著又問道:“昨天那塊石頭是誰撿到的?是你還是她?”
“是劉靈靈撿到以後給我的,怎麼了?”我不明所以地問道。
格日勒的眉頭一下皺了起來,之後又拋出了一個問題,“你剛才說你陪誰去醫院的,是不是也是這個劉靈靈?”
這回我也隱隱察覺出了格日勒要問的事情不簡單,不敢再和他插科打諢,忙道:“就是她,怎麼了?難道石頭和她生病這件事有什麼必然的聯係麼?”
格日勒眉頭一緊,很快說道:“她這根本就不是生病,而是被女媧石汲取了精力。她是不是渾身無力,還又吐又泄,醫生又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稍一回想,果然是何格日勒說得一樣,忙點了點頭,隻是忽然又想到一點,忍不住問道:“那既然女媧石會汲取人的精力的話,我為什麼一點事也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