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暖一家人去郊遊,這次真的就隻有他們一家人,連小龍和小虎都沒帶。
為了策劃這次出遊活動,司徒雲策可謂是處心積慮。很早之前就讓人開始將這附近的環境進行美化,在改善環境的同時,還讓人看不出有任何人工參與過的痕跡。
蘇夢暖來到小湖邊兒,司徒雲策隨後一手拿了一個小馬紮。兩人來到湖邊兒的柳樹樹蔭下,司徒雲策小心翼翼地將一個小馬紮打開放好,確定牢固之後才讓蘇夢暖坐下。
見蘇夢暖坐下之後,他自己這才挨著她身邊兒坐了。
蘇夢暖從旁邊兒撿了幾塊片狀的小石頭,胳膊輕輕一甩,就見那石頭竟然在湖麵上打了四個水漂後才沉入湖底。
司徒雲策也學著她的樣子,然而幾次下來竟然全都失敗了。
“奇怪,娘子是如何做到的?”司徒雲策好奇地問。
蘇夢暖則將技巧簡單地跟他說了一遍,這貨果然是個妖孽,很快就可以打出三個水漂了。
司徒雲策打了一聲呼哨,很快便有人拿過來一個金黃色的風箏。
蘇夢暖一開始並沒有在意,因為皇帝嘛,用的東西自然都是明黃色,這才附和皇帝的身份還有氣質。然而當蘇夢暖看清楚那上頭畫著的圖案的時候,她眼角頓時抽了幾下,再也無法淡定了。
司徒雲策手中的金黃色風箏很快就飛上天空,小湖對麵兒正在放風箏的子豪兄妹見了,頓時有些不開心了。
“哥哥,父皇好過分,他為了討好母後,竟然弄了那麼大一個金元寶的風箏。”雪婷扁了扁嘴,看了看自己手裏頭的蜻蜓風箏,不免有些鬱悶。
子豪也說:“就是呢,明知道娘親最喜歡的就是金子了,竟然事先都沒跟我們說。早知道我們也送娘親一個大大的金元寶風箏了,這次的風頭都讓父皇搶走了。”
涼棚那邊兒,正在抱著球玩兒的兩個小包子見了空中飄起一個那麼大的元寶,頓時笑得眉眼彎彎。
子墨抬起小手,指著空中高高飛起的元寶道:“涼親,涼親~”
小喜自然明白小主子口中的“涼親”其實就是指母後了,隻不過孩子還小,對“母後”這個詞還不大習慣。
小樂則抱著吱吱從遠處跑來,笑著道:“嗬嗬,連咱們的小王爺都知道皇後娘娘最喜歡金子呢,見了元寶都能想到娘娘。”
對麵兒的蘇夢暖無語望天~上的那隻大金元寶,怒瞪了司徒雲策一眼道:“你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喜歡金子是不?”
“自然不是,現在整個朝廷上下,估計沒有哪個不知道你的愛好。就連咱家閨女養的那隻胖老鼠,都知道有事兒沒事兒就偷我的金子來討好你呢。”司徒雲策無奈地說。
吱吱這個小家夥還真是機靈,鬼精鬼精的,竟然也知道在家裏邊兒誰才是老大,誰說了最算。每次見了蘇夢暖都很會討好,尤其是喜歡去司徒雲策的私庫裏邊兒搬金子。
這還是司徒雲策之前讓人盤點庫房的時候發現的呢,金子少了許多,而裏頭經過大理寺的幾番調查之後,最終確定偷金子的是老鼠。
無需檢查,敢在宮裏邊兒公然行竊的,除了吱吱那夥小東\/西之外就不會有其他嫌疑犯。因為自打吱吱成精了以後,它的領地意識也開始逐漸覺醒,到了哪兒都會把其他耗子給排擠走。
要麼臣服,要麼滾蛋!因此宮裏邊兒若是發生東西被老鼠偷了的狀況,大家都會一笑置之。因為都知道行竊的小賊是公主的愛寵,大家平時巴結還來不及呢。
司徒雲策躺在湖邊兒那軟軟的草地上,蘇夢暖則並肩躺在他的身邊兒。司徒雲策嘴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蘇夢暖則是將狗尾巴草從中間撕開卻又不撕斷,弄了個假胡子貼在鼻子下頭玩兒。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躺在這裏,聽著孩童的歡笑,看著天上那飛得高高的,被畫上大大笑臉的金元寶。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邊兒侍衛們也已經是滿載而歸。
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滿足的笑容,手裏頭提著、腰裏邊兒掛著,身後背著,還真是一次大豐收呢。
喜寶那邊兒開始張羅讓人拾掇那些獵物,為了不破壞這裏的水源,他竟然讓婆子們帶著獵物去遠處的小河邊兒去洗。
大總管都說了,那些粗使婆子們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背著簍子過去了。
太陽正當空的時候,那邊兒燒烤架上的野山羊已經散發出濃鬱的香味兒,引得已經躺在嬰兒車裏睡著了的兩個小包子都不安分了。
小鼻子神同步地抽了抽,而後兩張小嘴兒竟然同時發出了“吧唧吧唧”的聲音,緊接著就看見這倆小包子都在睡夢中流出了口水。
“哈哈,弟弟和妹妹都是小饞貓。”雪婷一邊兒猛咽著口水,一邊兒開始吐槽自己的弟妹。
原本舒服得也要睡著了的蘇夢暖,也是被那邊兒的香味兒給弄得困意全無的。
睜開眼,就發現司徒雲策的衣服已經蓋在了自己的身上。她趕忙翻身起來,尷尬地幫司徒雲策摘掉身上掛著的草屑。
“行啦,咱們也過去親自燒烤吧,自己烤的才好吃。”
帝後兩人就這麼手拉著手,朝著火堆邊兒上走去。
那些第一次接觸到他們的宮人們都看傻眼了,平日裏就聽說這個皇帝不一般,是個癡情的種子。沒想到今日一見才知道,傳說中的遠不如自己眼前看到的誇張。
“天呐,那是咱們英明神武,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嚇垮西邊兒蠻族的皇帝陛下嗎?”
“不行了,太甜蜜了!”
“快看啊,咱們的陛下竟然幫皇後娘娘烤肉!”
“哇,好幸福啊!咱們高高在上的皇帝,竟然也有那麼溫柔的一麵。快看,他竟然幫皇後娘娘挑魚刺。”
這幫幹著最苦最累的活計的下人們,到了最後反倒是不餓了。因為這幫人都被皇帝和皇後兩人撒出來的狗糧給喂飽了,甚至還有些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