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廢的事情在朝廷引起了軒然大\/波,有許多太\/子黨官員都紛紛上奏,說讓皇帝三思雲雲。
而其他皇子則覺得是自己的機會來了,紛紛私底下結黨營私拉幫結派,就恨不得直接把老皇帝從那位置上給踹下來了。
如今能夠跟司徒雲策一較高下的皇子也就剩下了三個,分別是三皇子、六皇子還有九皇子。至於其他的皇子麼~都是剛懷上的,如今還在他們娘的肚子裏頭呢。
而現有的那些皇子,老皇帝已經確定他們都長歪了,也懶得管他們之間的爭鬥。反正都是一群歪瓜裂棗,爛泥扶不上牆的二貨,剩下了算唄!
好兒子有一個就足夠了,何況現在還有好幾個沒出來的呢。皇帝有信心可以將那幾個還沒出來的教養好,到時候讓他們輔佐他們的哥哥。
司徒雲策不知道自己的這個父皇為自己這般的用心良苦,此時的他正躲在雪地裏頭,研究著接下來的行進路線呢。
六王爺將一塊烤餅用刀從中間劈兩半兒,往裏頭塞了一大片特製的薄牛肉幹,烤了烤之後遞給司徒雲策。司徒雲策看都沒看接過來就咬了一口,還嘖嘖稱讚。
“不愧是我娘子做的牛肉幹和烤餅,在大冷天的能吃上這口真是太難得了。”
六王爺罩著他後腦勺“啪”就來了一下子,怒道:“你小子,眼裏就隻有你家娘子,都不知道還有個祖父了嗎?真是的,老子白疼你了。”
“嘿嘿,您也吃您也吃,您堂堂的大戰神,就別跟她一個婦道人家爭寵了吧。何況她還給我生了兩雙兒女呢,那加一起就是倆好字,現在誰不羨慕我~順道也跟著羨慕您呀。”
“就你小子會說話,哄人的時候能把人給哄死,氣人的時候更是如此。”六王爺氣鼓\/鼓地道。
司徒雲策對六王爺的感情是無人能及的,畢竟六王爺為了他才一直都沒娶正妃,怕的就是自己有了嫡子之後,司徒雲策會被人欺負。結果一耽擱就是這麼多年過去了,老爺子現在也沒那個心思了。
不過這在司徒雲策的心裏一直都像是一根刺,之前他也跟蘇夢暖兩人說過此事。他心裏早就尋思著,等事情穩定了,就給老王爺安排一段黃昏戀……
“奇怪,周圍的雪裏頭有動靜。”平西候豎著耳朵道。
“我們這次是秘密行動,帶的人可不多。”六王爺蹙眉道。
司徒雲策朝著上空樹林中吹了幾聲口哨,緊接著便有幾聲“布穀”聲傳來。
下一刻周圍的雪地裏頓時發出一陣雪壓枯枝的響動,緊接著便有上百道白影從雪地裏竄了出來。
來人嘰裏呱啦地說著一些怪話,聽口音竟然像是倭國人!
“糟糕,中埋伏了,這些賊寇怕是知道咱們的意圖,估麼著提前就在這兒埋伏了。”平西候怒道。
老爺子手提偃月刀,直接就迎上了對麵率先衝過來的三人。
與此同時,在周圍不遠處的樹上也落下了二十幾道人影,將即將到來的賊寇給堵在半路。
眾人掩護著三個主帥先撤,慌忙之中也來不及換上滑雪板了,他們隻能邊打邊退。
雪地上不斷落下點點殷紅,如同冬日裏似火盛開的紅梅,顯得格外刺眼。
夜裏,蘇夢暖剛哄睡兩個小奶娃,自己剛準備睡覺,就突然打了一個激靈。緊接著便叫來了杜嬤嬤,跟她說了自己方才心慌的事兒。
“剛才我的心突然痛了一下,我的感覺向來都很準的,莫不是他~”
見蘇夢暖一副要哭了的表情,杜嬤嬤趕緊安慰道:“沒事兒,他一定不會有事兒的。再說了,還有王爺跟平西候呢。就算世子爺會出什麼岔子,六王爺那可是戰神!”
蘇夢暖的心稍稍平靜了一下,讓小喜和小樂給準備了一桌酒菜,她拉著杜嬤嬤一起坐下來喝酒。
“按理說小雨點兒這個時候應該帶回來信的,不行,我還是不放心。”
“郡主,姑爺可是隨身都帶著你給的藥呢。就算您對姑爺不放心,難道對您自己的醫術也不放心嗎?”小喜安慰道。
小樂也說:“是啊郡主,您的藥可是能起死回生呢,姑爺他們一定不會有事兒的。肯定是您這兩天被小少爺和小小姐他們鬧騰的太累了,這才會胡思亂想的。”
“你們兩個也都坐下來陪我一起喝酒,今兒心裏頭覺得堵得慌。對了,把北邊兒的窗戶打開透透氣,心裏覺得悶。”
四個女人一起坐下來喝悶酒,吃了一陣兒之後蘇夢暖仍覺得心裏發慌睡不著,便讓人將桌子收拾好,擺上了麻將!
幾人都是喝酒不困的女人,甚至是越喝越精神,於是便稀裏嘩啦地開始搓麻將。
等到子時剛過的時候,小喜突然驚呼道:“小,小雨點兒回來了!”
蘇夢暖聞言直接就是一個詐和,陪了另外三家銀子之後,便急匆匆地去北窗戶邊兒上將小雨點給抱了進來。
看它翅膀上竟然有點點紅斑,聞了一下之後發現那竟然是血!
給它檢查過之後,確保小雨點沒有受傷,蘇夢暖這才將它腳上的竹筒給取下來。
那邊兒小喜已經將窗戶關好,小樂則舉了一盞琉璃燈過來幫蘇夢暖照亮。
“看吧,我就說世子爺肯定不會有事兒的,這不又勝利了嗎?”杜嬤嬤笑著道。
小樂則開心地說道:“太好了,今兒晚上贏了一個月的月錢呢,既然姑爺沒事兒,那我們這就去睡覺了。”
蘇夢暖則察覺出這封信和往常的不大一樣,這筆體竟然有些虛浮。通常隻有人受傷了才會有這種情況,要麼就是在慌忙之中寫的。
司徒雲策沒料到蘇夢暖會這麼警覺,此時他已經耗盡精力昏迷不醒。後背的貫\/穿劍傷雖然不致命,卻也不是鬧著玩兒的。
好在他身上有蘇夢暖給帶的丹藥,六王爺讓人一股腦地都給他用上了,這才能讓他撐著給蘇夢暖寫完那封信。
饒是如此,他的手臂也已經拿不住筆了,還是在那封信中讓蘇夢暖看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