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喪心病狂的五黑教主

第二百零四章 喪心病狂的五黑教主

雲貴川交界處,銅錢鎮往西去上百裏,山勢越發險峻,到處都是高聳的山峰和飛鳥難渡的懸崖峭壁,崇山峻嶺之中,隻有一些采藥的羊腸小道。隨著華夏西醫興起,中醫沒落,野生的藥材價值越來越低,采藥為生已經難以養家糊口,西南山區的人漸漸放棄了采藥這個職業,這些采藥的小道也就漸漸荒蕪。西南山區多毒蛇野獸,山裏危機四伏,除了那種喜歡探險的人,幾乎沒有人會涉足這種荒山野嶺。

然而,這種荒山深處,居然有著一條寬闊的大道。道路的源頭是一些采藥的荒蕪小道聚集,而道路的盡頭,卻是通往一個溶洞,如果不明所以的人前來,或許很容易誤以為這是一條新開發的旅遊道路,但是如果真有探險者那麼想,並且想進洞一探究竟,那麼基本就等同於踏入了不歸路。

密集的灌木叢裏,長得難以分清哥哥和弟弟的範氏兄弟小心翼翼的蜷縮在一個灌木叢裏,遠遠的打量著山壁上隻能容許一個人通過的山洞。

過了良久,目送著一波十幾人遠去,哥哥範鴻英一邊整理著自己的登山設備,一邊朝著山洞努了努嘴,“難道說所謂的基地,就是這麼一個洞,這也未免太扯了吧?”

嘴裏含了一根草的弟弟範宏武神色嚴肅的點點頭,“應該錯不了,我們這一路摸過了,至少遇到了不下於二十撥的暗哨,除了華夏臭名昭著的五黑教,恐怕沒有什麼組織會在這種毒物橫行的山裏下那麼大的力氣了。”

“這麼一點洞,能夠容納幾個人啊,根據我們探明的消息,五黑教至少也有上萬的教眾吧,怎麼可能都躲在這個山洞裏?”範鴻英將設備全部塞進包裏,拉好拉鏈,疑惑的搖了搖頭,臉上盡是不信的神色。

範宏武吐掉嘴裏的草根,將腦袋貼在地上,傾聽了片刻,才緩緩抬起頭,“這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山洞,而是一個溶洞,這山下麵有暗河,河水動靜還不小,這洞裏肯定別有洞天,大小恐怕超乎你我的想象。而且五黑教雖然號稱有上萬教眾,並非所有人都有資格知曉總部的所在。根據我的估計,五黑教能夠有數百人知曉他們的總部所在就不錯了。一個有暗河的大溶洞,容納幾百人,絕對不成問題。”

聽到洞裏最多才幾百人,範鴻英頓時長長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還好還好,區區幾百個核心教眾,呂鴻這個暴力狂一個人都能解決問題了!”

“我的傻哥哥,你能不能用腦子思考一下問題?”範宏武聞言,翻了翻白眼,“這山洞洞口如此狹窄,易守難攻,別說呂鴻這個隻知道衝動的暴力狂,就算是紅盟最高的決策者親臨,也未必能夠衝進去全身而退,更別說剿滅裏麵窩藏的五黑教眾了。溶洞可不是像外麵看上去那麼簡單,在來這裏之前,我特意去腦補了一下溶洞的知識,才知道西南山區裏麵很多的溶洞,裏麵都和迷宮一樣,別說我們這些城裏人,就算是當地居民,一個不小心都有可能在溶洞裏迷路。古往今來,迷失在這種溶洞失蹤的人口,可不在少數。麵對大自然的力量,人力根本不值得一提。隻需要這個洞裏地形稍微複雜點,對付呂鴻這種隻知道往前衝的暴力狂,五黑教甚至不用出動幾個人,隻要找一兩個速度比較快的將他引進錯綜複雜的岔道,就足以讓他在饑渴交加中絕望的死去了。更別說五黑教其實和曾經橫行西南一帶的五毒教有著千絲襪縷的幹係,很多人都是用毒的高手,這裏多的是各種毒物,五黑教的人甚至隻需要點燃一根吸引毒物的信香,就足以引來無數讓人累得精疲力竭去對付的毒物了。”

聽到弟弟的解釋,範鴻英嚇得縮了縮脖子,半晌才繼續開口,“用信香就能吸引毒物,這也太恐怖了吧?我的好弟弟,你這次來作了那麼久的準備,到底準備了多少解毒的藥物,快多給哥哥我一點,我可不想被人毒成一具渾身發黑的屍體!”

“五黑教用的基本都是生物毒素,需要針對具體毒素配置解毒血清,西南山區那邊的毒蛇毒蠍蜈蚣蜘蛛等等,少說也有數百種,我可沒有時間去一一收集這些毒素!”範宏武說著小心翼翼的避開一隻從他腳邊爬過的蜈蚣,微微的歎了一口氣,“這次行動,凶險莫測,我們沒有太好的應對方案,隻能盡量小心,讓自己不要中毒。否則這深山野嶺的,可沒地方去找解毒的血清,動物毒素大多都有麻痹作用,一旦在這種地方失去行動能力,基本就隻能等死了!”

意識到任務的難度,範鴻英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這時候他腳下剛好有隻拇指大小的彩色蜘蛛爬過來,範鴻英抬腳就準備踩下去。

範宏武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哥哥的褲管,“不要衝動,五黑教擅長控製毒物,我們看到的毒物沒準就是他們的耳目,隻要它們不碰到我們的身體,盡量不要去碰它們,否則一旦引起對方的警覺,我們就可能前功盡棄,別忘了,這山洞裏很可能還有數百乃至上千被帶進來的兒童和孕婦。一個不好,打草驚蛇的話,不僅剿滅不了五黑教,還可能導致那些人都喪命!”

“這些喪心病狂的垃圾,竟然對嬰童和孕婦下手,簡直是喪盡天良,我真想把他們的那個五黑教主揪出來,削成人棍然後泡在酒壇裏,每天問他一百遍,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媽生娘養的?”範鴻英狠狠的咒罵一句,揮手就朝著一顆小樹砸去。

範宏武趕緊攔住衝動的哥哥,“不想任務失敗就安分點,諸葛武已經發過來消息,陳竹裝了一個多月乞丐,天天吃人家施舍的殘羹冷炙,拖著雙腿一路爬過來,吃盡了苦頭才找到五黑教的基地所在。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就連紅盟那邊的絕密行動組組長都親自參與任務了,我親愛的哥哥,如果因為你衝動導致任務失敗的話,你就等著去撒哈拉或者塔克拉瑪幹沙漠做求生特訓吧!”

溶洞深處,就如範宏武所猜測一樣,果真別有洞天,不僅有著水流量極大的地下暗河,還有錯綜複雜的迷宮,以及開闊得足夠上萬人聚集開會的大型空間。山洞的石壁上,更是有著如同蟻巢一樣密集的山洞,這些山洞大都是人工開采出來,當成房子居住的存在。不僅如此,山洞裏還有著完善的供電係統,洞壁上到處都是燈光,山洞裏一點不顯昏暗。其實範宏武說得並不算對,五黑教不是和五毒教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而是五黑教的前身根本就是五毒教。而這個山洞,就是古往今來一直盤踞其南地區,臭名昭著的五毒教的最終老窩所在。

隻不過,在明清時期,五毒教和同樣用毒的明教扯上了關係,所以在西南地區輝煌一時,也就一度將總部搬到了城市裏。而隨著華夏的發展,窮凶極惡的五毒教再難容人間,就再次隱藏到了深山,而且變得格外收斂。

因為華夏政府對於這些非法組織打擊得很嚴厲,加上近幾任五毒教的教主都潛心研究毒物,所以五毒教一度銷聲匿跡。然而,隨著五毒教的這一任野心勃勃的五毒教教主上任,五毒教再次重新人間。這任五毒教教主據說從小就是孤兒,十來歲就從孤兒院逃進深山,終日與毒物為伴,並且將父母遺棄他的怨恨轉移到了所有人的身上,專門對附近的嬰童和孕婦下手,可謂毫無人性。

而這位五毒教教主,因為長期接觸毒物,渾身皮膚潰爛了又恢複,恢複了又潰爛,長此以往,他的皮膚甚至比黑炭還黑。渾身黢黑,又是黑發黑眸,加之他自認心黑腹黑,顧舍棄了本名,以五黑自稱。在心狠手毒排除異己奪去了五毒教教主之位後,五黑更是力排眾議,覺得五毒教既然走著報複人類報複社會的道路,就該一黑到底,堅持將五毒教改成了五黑教。

溶洞裏麵冬暖夏涼,四季如春,很多外麵看不到的毒物,在這裏依舊非常活躍。從寬闊的大溶洞進去,一個略小,能夠容納數百人的溶洞裏,數百名嬰童和孕婦都被殘忍的綁在一些石柱上麵,四周全是各種色慘斑斕的毒蛇和密密麻麻的蠍子蜈蚣等等。不少的孩童都被嚇得屁滾尿流,更有部分被生生的嚇暈了過去。

不說山洞裏那些讓人能夠犯密集恐怖症的毒物,光是令人作嘔的臭氣都足夠讓人喝一壺的。不過山洞裏麵,一位身體消瘦,渾身黢黑看不出年齡的男子卻是陶醉的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抱著一名有著幾分姿色的孕婦上下其手,眯著雙眼看著被毒物嚇得精神失常的孩童和孕婦,眼裏盡是陶醉的神色。

在山洞通往大溶洞的洞口附近,一名中年人正恭恭敬敬的站在毒物比較少的地方,在他的身後,數名穿著黑衣的男女,則是有條不紊的將一些嬰童和幾名孕婦一一的往石柱上綁去。

“媽呀——”在布條被扯開的時候,一七八歲模樣,身體消瘦的女童忽然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這名小女孩,真是前些日子放學失蹤在三裏荒的那名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