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明白了,尚乙你是打算收服整個帝都,然後將領地擴大至整個華國?可是這些野獸還有退化體好辦,你提到的那顆退化香椿樹怎麼對付呢……”田波有些擔心說著,他沒有親眼見過大香椿樹,但從聽到的描述上看,那東西可是可以隨意摧毀一座人類基地的恐怖存在啊。
“不能考慮那麼多了!”尚乙擺擺手,隨之用鷹隼一樣銳利的目光望向遠方,“根據我的猜測,這場促使所有生物加快進化的紅霧就要過去了,那時天空中神秘流星的輻射波就會製造出大批的恐怖退化生物,那顆大香椿樹實力如此顯眼,肯定會被盯上的。這段時間我們一定要抓緊時間清理鷹巢基地流民帶,然後吸引大批流民過來生活,建造一處人類防禦區,那時我們的鷹巢湖基地就會安枕無憂了。”
“你說的對,這世上最堅固的防禦手段其實就是人類,隻要流民把這裏當做他們的家園,來再多的野獸也不怕!”
田波點頭,尚乙的話給了他很大的啟示,因為長時間被束縛在這片叢林裏,他和其他人的目光顯得有些狹隘了。鷹巢基地的未來不應該在這裏,外麵還有更為廣大的天地等待著他們征服。
“就這樣努力下去吧,這世界早晚有一天會被我們攥在手掌裏的!”
……
是夜,潔白的月色透過濃濃的紅霧投射下來,把四周的一切都染成了詭異而迷離的粉色。在平時的日子裏,這樣的夜裏叢林就是人類的禁區,天生視野有限的人類根本抵不過夜視能力強悍的野獸,隻要敢於在黑夜中進入叢林的人,等待他的就隻有死亡的威脅。
可是,今夜一切都不同了。無數支被熊熊烈火點燃的火把被高高舉起,成百上千個健壯的鷹巢戰士用手中的刀、斧、鋸、鑿砍倒一顆顆幾人懷抱粗細的大樹,而當大樹不甘心地發出一陣痛苦呻吟重重倒下時,巨大的震動聲音又驚飛了叢林深處無數隱藏著的鳥獸。
破壞、建造、死亡、重生,當樹木們完成了一輪由生到死、又由死到生的循環後,鷹巢基地第一座正真意義上的烽火哨所建立起來了,成為了方圓十公裏內第二座代表人類實力的建築標誌!
……
叢林更深處,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在陰暗處閃爍,與此同時低沉而嘶啞的聲音響起,驚走了它頭頂上一群籃球一樣大小的蝙蝠,“奶奶的,真是這個家夥!阿莫,沙皮就是死在這個男人手下,我看得很清楚,當時這家夥幾乎把沙皮給撕成碎片!”
“鱷尾,你確定沙皮當時釋放出屍血藤了嗎?”
黑暗中,退化體鱷尾身旁,阿莫臉色蒼白,而當提到了屍血藤這個名字時,他的臉色顯得更加沒有血色,在漆黑的夜色裏看起來那樣瘮人。
“是啊,我確定!而且當時沙皮在與暗堡裏退化體戰鬥時,屍血藤就已經被激活了,我看得清清楚楚,至少有十三根細藤甩動著,最粗的一根已經有成人大腿粗細了!”鱷尾語氣急促,說到激動處,身後巨大的鱷魚尾巴不停地抽打著四周草叢,一時間草屑斷枝不停地飛濺,看得阿莫眉頭緊皺。
“小點聲,不要驚動了那些人類!”阿莫示意鱷尾稍安勿躁,目光再次望向遠處尚乙的烽火哨所,喃喃自語到,“看來那些畜生說得都是真的,鷹巢基地裏真的來了個厲害角色……尚乙……你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為什麼偏偏在我準備攻占鷹巢湖的節骨眼出現了呢?”
“阿莫,你該不會是害怕了吧?要我說咱們不用怕他,那些畜生不也說要配合我們一起進攻人類嗎?就算對方實力再強,憑你的退化親近能力控製的三千死侍,再加上那十幾隻畜生手下的幾千野獸,我不信那些人類能扛得住!哼,等攻破他們的基地後,我一定要抓住暗堡那個娘們,讓她嚐嚐背叛我們退化體一族的後果!”
鱷尾說著,巨大鱷魚尾巴再次不受控製地揮舞起來,阿莫看著眼中不滿神色逐漸濃重,心中暗到,“這家夥是豬嗎,平日裏那些畜生對我們退化體恨之入骨,死守這南部叢林不讓我們靠近,現在突然間找到我們說要合作,這裏麵要是沒有陰謀誰能相信?搞不好這些畜生是想要我當出頭鳥,它們倒想的美啊!
不過,這些畜生這次恐怕要失算了,\"退化親近\"的神奇能力恐怕它們是想不到的。隻要它們放開封鎖線,外麵無數失去理智的退化體進來後,老子就能在短時間內建造成一支源源不斷的死侍大軍,就尚乙那點人手,老子讓他排著隊砍都能累死他!”
想著,阿莫眼中掠過一陣狠辣神色。可以自由變幻目標人物的助手沙皮被尚乙殺死,這讓他心裏非常憤怒。但理智提醒他決不能衝動,要尋找機會給予敵人一擊斃命的打擊。
現在機會來了,那些愚蠢的畜生以為可以利用他,但它們絕對想不到它們放進來的將是一股多麼恐怖的力量。
完全退化體,如同電影裏喪屍一樣的生物,在這片叢林之外以及整座帝都城裏,數量已經超過了四十萬之多。一旦它們都被自己的\"退化親近\"能力控製住,他阿莫將是末世中無人能敵的存在了!
“就讓你先開心一夜,等明天太陽升到最高時,就是你們的死期!”
……
翌日,晌午。
當輪休的最後一隊鷹巢戰士休息完畢後,烽火哨所裏吹響了集結的號角之聲。頃刻間,人群紛紛聚集在哨所空曠的場地中,全神貫注地望著緩緩走來的尚乙等人。
“各位,經過一夜的休息,我想大家都已經恢複了精力。我長話短說,今天我們要繼續朝著叢林深入,所以需要留下一批人駐守這座哨所。我已經和田波隊長商量了,這座哨所至關重要,守住它就相當於守住了通往鷹巢基地的咽喉要道,所以我決定委任一位哨所長!豬剛鬣,出列!”
“誰?你叫我?”人群中豬剛鬣一愣,滿臉不敢相信的望著尚乙,用長滿黑毛的粗大手指頭指著自己鼻子,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攤開兩條黑毛大粗腿,哭到,“尚乙老大,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質疑你的能力的,求求你,別把我扔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