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鋒自認為最完美的一槍,帶著必中的信心,穿越時間和空氣,摒神凝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華鋒的眼神順著子彈的軌跡看了過去。
隻是真的會擊中嗎?華鋒瞬間就產生了懷疑。
不到四級,不成神核,又如何能理解其強大,那能用神性拖住核導彈的力量。
子彈一厘米一厘米地接近,說不清有多快,天芃烈就已經察覺到了衝向自己的危機。
身形幾乎瞬間迸射而出,而子彈地速度也是極快,已經到了天芃烈的身前。
3mm,在天芃烈3mm的地方,子彈停住了。
這一次,比起上一次都還要差得更遠,要知道上一次可是隻差1mm,這一次整整多了2mm,盡管上一次借助了核彈,但這一次距離很近很近。
這恐怖的反應竟然恐怖如斯,連帶著這超強的神性力量,瞬間就讓強力分解彈停在空中,被天芃烈攔下。
與此同時,天芃烈也看到了華鋒。
一瞬之間,天芃烈身上那恐怖的氣息蔓延而出,就連旁邊的公孫昊也不禁打了個寒顫,向著旁邊撤了一兩步,那強大的眼睛再一次變得如同那無敵的巨魔。
宛若魔頭降世,醞釀著無邊的怒火。
因為在天芃烈神性的另一麵,夾雜著負麵情緒的另一麵,那還未徹底純淨的另一麵看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放過華鋒,甚至還給其預留了安全的地域,從來沒有主動去找過華鋒的麻煩。
可是華鋒卻不知天高地厚地、永無止盡地挑釁自己的威嚴。
哪怕華鋒是自己靈魂中認可的父親又如何,這具軀體的父親已死,神性的父親死了也好,那樣再無牽掛,放手去戰。
想到這兒,那具有父女之愛的神性漸漸被掩去,占據主動的是另一麵。
穩固著空中的強力分解彈,天芃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不用其他的手段,就用這分解彈殺死華鋒好了。
隨即天芃烈控製強力分解彈調頭,對向了眼神裏充滿了難以置信的華鋒。
華鋒也沒想到天芃烈竟然還有這種操作,心裏:難不成還真的要殺了自己。
看向子彈,華鋒始終覺得有那麼一絲不真實。
不過並不代表自己會坐以待斃,幾乎在天芃烈控製住子彈的一瞬,華鋒就躲進了天芃烈視線的盲區。
然而神性之下安有藏身之地!
天芃烈的神性打開覆蓋整個天門廣場,瞬間華鋒的身影便無所遁形,甚至天芃烈都沒有想控製華鋒,也沒有用神性壓製華鋒。
打定了主意要擊殺華鋒,天芃烈不由冷笑著:再逃又能逃到哪兒去?
華鋒自然無法想像,因為子彈飛了出來,像是跟蹤巡航導彈一樣,鎖死了華鋒,眼看著就要擊中華鋒。
天芃烈地眼中再看向華鋒,仿佛再看死人一樣。
公孫昊看向華鋒,也感覺從今以後會少許多麻煩,不用再這麼頭疼。
而天芃一族的族員們則竊喜:這個禍害終於要死了,為了他可是傷透了多少腦筋,天芃一族再也禁不起這家夥的折騰了。
華鋒仿佛也感覺到了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如此接近,從未有過。
那一瞬,真的如同人們說的那樣,你會想起許多:
小時候的天真爛漫,他仿佛看到了那張臉,像是上帝一樣的臉,那個牽著自己的男人是一個巨人,他不畏天、不畏地,臨天而立。
他記起了那個小女孩兒,她就叫妃,她有無數的化身,天妃、靈妃亦或者彤妃。
他想起了華衛民,雖然不是自己的親爹,但是還是有許多歡樂,也回憶起了許多細節,正如華山所講,不過是為了回到所謂的祖地的悲哀。
他想起了與張雯雯的相戀,與彤妃的火熱,與婉娘的纏綿。
還有這個隻有神性,從未真正見麵的女兒,像世人那樣把幼小的她抱在懷裏,嗬護著,愛著。
那一瞬,他看向了天芃烈,眼裏隻剩下柔和,他希望天芃烈放下。
天芃烈也注意到了華鋒的神情,眼神的交流最過動人,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觸動了天芃烈那原本是女兒身的內心深處。
“哢!”隻是就在這一刹那,一把火紅的火焰殺豬刀擋在了二人的視線中間,也擋住了那即將擊中華鋒的子彈。
華鋒沒死,看向火紅的火焰殺豬刀,華鋒那裏不明白,是羅耀救了他。
原本善心將其的天芃烈也一瞬收了回去,魔性再一次占據主導,內心的狠烈引發為滔天怒火,竟然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救華鋒。
神性抓取,天芃烈注意到了那個雙眼中有金烏的人:羅耀!
天芃烈認識羅耀,也知道他跟華鋒的關係,尤其是最近的關係,羅耀進入燕京市第一個找的就是自己,而且還是在金烏的推薦下。
天芃烈冷冷地看著羅耀:“你好大的膽子,你莫不是以為有金烏在就可以在我的地盤為所欲為!”
隻是羅耀並沒有理他,而是看向了自己的殺豬刀。
強力分解彈沒有擊中華鋒,但是因為自己用刀攔住了子彈,所以子彈擊中了殺豬刀。
強大的輻射圍繞著殺豬刀散發開來。
“轟!”如同爆炸一般,整把殺豬刀直接炸開,但是並沒有四散,而是直接散成了元素,回歸於最單一原始的狀態。
殺豬刀沒了,除了羅耀,恐怕沒有誰比華鋒更清楚羅耀對於這把刀的感情。
那一年,執刀走天下,多少豪情壯誌,如今刀碎,人已陌路。
“我欠你一命,這一命我還給你了,我們本不該走到今天,但是父親身亡,我去到了扶桑樹下,我的母親還在,卻以自刎逼我報仇,兩相黃泉,來日再見,則是複仇之日!”
羅耀沒有看著華鋒,但是卻道出了一段聽起來尤為悲涼的話。
見羅耀不搭理自己,天芃烈心裏冷笑道:真當自己這裏是什麼地方,來去自如嗎?
華鋒的心裏則不是滋味兒,兄弟陌路,生死相向,父女反目,親手相刃,自己活的又是怎樣的生活。
可悲、可笑,這世道,為什麼還要負天下民眾為己任,哪有那麼多大義?
護國,不過是一個可笑的名號,朝代更迭,自己又何必自認忠心,所謂護國。
這亂世,唯有稱王,不稱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