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一大早,三人就出發了,向著偏北方向前進,二十公裏後,三人就已經進入了燕山地界。
此時的燕山,也與往日不一樣,高峰林立,大樹參天,因為微觀世界變化拓寬的公路兩側長出了艸,甚至有的地方被樹根紮破,長出了小樹苗。
一路上,羅耀心裏別提多不適應了!
因為三人的腳上都換成了滑輪鞋,沿著公路前進,雖然別有特色,但是總感覺怪怪的。
已經滑了二十公裏,看著上山的路,羅耀:“你確定真的要這樣?”
華鋒嘴角微微笑著:“那是當然,現在的公路上又沒有車輛,你愛怎麼滑怎麼滑,而且速度又快,比你走路快多了吧,更何況那些獸類也不習慣人類的公路,相對來說也要安全一些。”
“當然,你要真不願意也沒關係,反正你走路唄!”
說著,華鋒已經和張雯雯滑出去了。
因為輪子變大,二人的力量也足夠,速度確實要比單走要快很多。
華鋒甚至想過騎摩托車,不過摩托車太高了,腳踩不到刹車,手也不好抓方向盤,噪音也大,所以就放棄了。
隻有滑輪鞋比較好,雖然金屬部分變打了,但是固定支架是塑料的,沒有發生變化。
大學時候,華鋒和張雯雯可都是滑輪社的成員,所以一點也不生疏,愉快地選擇了滑一滑。
一個小時,三人就前進了五十公裏,這可是昨天將近四個小時才走完的路程。
五十公裏,說長,其實也就是兩個山頭,雖說三人都是體力強健之人,滑一天可能都沒問題,但是滑了這麼遠,竟然連個蟲子都沒見著。
“老大,奇怪啊,這燕山這麼大,按道理也應該有點兒‘東西’吧,你不覺得咱們進來得也太容易了?”羅耀擦了擦頭上的細汗,疑惑問道。
華鋒還沒回答,羅耀又說道:“這裏給我的感覺可比金語城還慎得慌,畢竟這裏是山裏,雖是入秋,但也應該是生機勃勃,獸吼蟲鳴才對,然而卻是一片死寂。”
華鋒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其實一路上他都在聽,都在看,但並沒有任何發現。
“在那兒!”華鋒突然指向了遠處的一個關隘:燕西關!
雖然三人已經翻過了兩座山頭,來到第三座山頭上,但是前方才是燕山真正的入口。
群山環繞,兩側懸崖峭立,有虎口之相,乃是古年間兵家必爭之地,放到世界異變之前,可以通過這裏直接繞到燕京西北,從而圍攻王城,無往而不利。
張雯雯與羅耀看不清,不過有望遠鏡。
二人通過望遠鏡看過去,才發現,燕西關已經被天芃一族占據。
被占據的燕西關經過了加固,還設置了防禦工事,關口上站著守衛,全部都是被控製的人組成,樓上設了兩個天芃監視,掌管著整個關口。
關口後方,則是燕西關防禦的大本營,有一棟五層高的小樓。
小樓裏麵全是獸類,有豬,也有貓狗雞鴨鵝等。
至於其他被控製的人類,要麼杵在小樓前的壩子裏,要麼躺著。
除此之外,屋外還有幾口大鍋和幾個火堆。
火堆不出意外是用來烤人的,大鍋則是燉肉的,其中一口大鍋還冒著熱氣,裏麵有四條腿,其中兩條應該是女人的,另外兩條則應該是一個胖子的。
張雯雯直接驚得捂住了嘴巴,雖然她已經見過吃人的場景。
羅耀則是滿臉的憤怒,恨不得立即衝到關口,將這群畜生全部殺了,這比起當時在監獄都要讓羅耀憤怒,至少當時是出於無奈逃走,而且裏麵絕大多數人是該死之人。
隻有華鋒,一臉地平靜。
這隻不過是這個世界現在的常態,發生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隻是絕大多數沒被人所見。
而且這些被控製的人,絕大數都已經死了,就算救了也沒用,這些豬,遲早可以殺。
羅耀看向華鋒,已經準備出手。
華鋒點點頭:“小心點,可別被製住了,我還要來救你!”
羅耀撇撇嘴:“切,也不打聽打聽,我老羅的名號,一會兒請你吃烤豬!”說著,羅耀便滑動滑輪,手裏攥著殺豬刀,全力放坡向著燕西關衝了過去。
華鋒看了看一旁心緒複雜的張雯雯,將其攬入懷裏,希望通過轉移話題轉移其注意力:“沒事,不如咱們來談談獸類的覺醒和進化,似乎他們跟我們不太一樣,尤其是豬類!”
張雯雯揉了揉眼睛,將快流出來的淚又給吞了回去。
歎息著:“我倒不是為了之前造成這樣的情況悲慟,隻是感覺人類應該自強,這麼多人被控製,絕大多數還是由於心智不堅定,並不是因為豬有多強。”
張雯雯隨即作出了解釋:
所謂的豬天芃一族盡管覺醒了掌控人類的神性之力,但是剛覺醒的神性隻是比普通人強一些,意誌如果足夠堅定,根本無法控製,甚至還可以直接反擊。
豬的軀體也很脆弱,用普通的利器就可以殺死。
其次,豬在覺醒之後的神性增長並不快。
即使是在燕山地區,人類細胞組織結構的相對變異跟神性也是一致的,不比豬落後多少。
由身體變強到內心變強,亦或者從內心到身體,都是需要進行統一變異的過程,雖然某一方麵可能相對滯後,但最後都會相適應。
以華鋒為例,這些普通的豬根本無法對其控製,哪怕是強大的生物,也很難對其身體造成傷害,因為華鋒已經是一成覺醒,神性也相應的隨之而增強了。
因此作為普通人,沒有強大的體魄,則應有一顆強大的心,不然如何在這變異的世界之中生存。
不然,哪怕不是變異,也隻不過是這個世界最不起眼,被遺忘在角落的人。
談了一會兒,張雯雯似乎也淡然了。
華鋒看向燕西關,羅耀也快要到了:“走吧,我們也跟上去,免得一會兒發生意外,可以的話,你也可以嚐試動手,血,是遲早都要見的。”
聞言,張雯雯並沒有拒絕,手裏的匕首已經準備就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