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情況下突然想起一切不是什麼好的感覺,尤其是對於喪屍而言。紀嘉想起一切的時候隻覺得惡心,人肉在唇齒間彌漫的感覺讓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胃挖出來。
但是雷一直很鎮定,即便是想起了過往的記憶也是沒有半點額外的表情。他從記事起就是在李升的掌控裏的,徹骨的折磨都已經漸漸習慣。即便是想到了很久遠的事情,也沒有什麼大的起伏。以前的生活對他而言跟現在沒有區別,都是躺在試驗台上,都是麵對著那麼幾個人。
紀嘉正糾結的這會兒李升他們已經看見了坐在獸化人身上趕過來的雲霄。看到體態雄壯,狀態良好的獸化人李升的麵色變了變。中心的獸化人已經開始進入衰敗期了,可以說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但是現在雲錦給了那些人活下去的希望。那些人為了活下去會做些什麼可想而知。
“你們來了正好,那個試驗品失控了,我們沒辦法應付。現在你們趕過去應該還能夠看到另一支智慧型喪屍的屍體,那個試驗品已經吞了兩個智慧型喪屍的晶核,這個很可能也不例外。智慧型喪屍是很獨特的存在,我希望你們能夠把那個試驗品帶回來。”
對於六階喪屍直接吞下智慧型喪屍的晶核李升還是很感興趣的,雷除了本能的吃人的反映以外也就是漸漸地有了一些思考能力,但是不強。可即便是不強他也已經能夠做出一些判斷和選擇,李升自己很清楚,他並沒有發布吞噬晶核的任務。那麼那個行為就隻能理解為雷的本能亦或者是選擇。這兩者無論是哪一個都是值得好好兒研究的。
光是看見雲錦看著自己的眼神李升就知道指望這兩個人把雷抓給他可能性是不大的,但是雲霄現在出來了多半也是要抓住那個試驗品的。單向存不會私藏四區的試驗品,他到時候隻需要略施小計就能夠把所有權要回來。即便雷是六階喪屍這件事情被發現也不會怎麼樣,更何況整個科學院也就隻有他可以控製住這麼一隻六階喪屍!
即便雲霄跟雲錦二人隻是趴在鳥背上看著李升,沒有絲毫答複,李升也沒有覺得尷尬或是旁的。隻是做了一下手勢就讓蔡鳴繼續開著車子離開。
走之前蔡鳴說的是事關中心基地人員的安全,此言就是逼得雲霄不得不出手。不管雲霄知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是隻要能對中心產生威脅的,一律都是要鏟除亦或者是抓捕的。至於能不能做到,那自然是看雲霄的本事了。
李升想了想剛剛看到的另一個人,觀是看外表李升就知道尚錦程是那種不太靠譜的人。起碼也是個不懂得低調的人,雲霄一般是不喜歡跟這種人合作的。如今為何又坐在一隻鳥兒上趕過來,獸化人也有了,這麼看的話,雷洋的人應該是來了。
“蔡鳴,雷洋那邊應該已經有一批人來了中心,打探清楚。你知道我在意的是什麼。”
這邊兩個人開遠了,那邊尚錦程卻是笑得不停,“這樣一個耍無賴的人居然就是你們要對付的家夥?”
尚錦程看得出來李升是個狠角色,光是雲霄和雲錦謹慎的樣子就足以讓他清楚麵前的這個是個什麼樣子的人。然而對於魏翠柔以前跟這人是夫妻還生了孩子這一點尚錦程還是比較嫉妒的。尤其是想到魏翠柔早年竟然被這麼一個人折磨得人不像人鬼,心裏就更是厭惡,嘴上不免也貶低起來。
雲錦恨恨地看著遠去的車子道:“他不僅擅長甩無賴,還擅長別的。日子久了你自然就知道了。我們現在最好還是先趕過去,六階喪屍非同小可,憑你們兩個人想要拿下並非易事。更何況那家夥還吞下了智慧型喪屍的晶核。”
一路上雲錦就已經把智慧型喪失的事情跟尚錦程說明白了,現如今魏翠柔這麼信任他,這次也是讓他出來幫忙。更何況待會兒做事怎麼也沒辦法瞞著他。
對於六階喪屍變成智慧型喪屍這一點尚錦程的看法還是比較不同的,在他看來,既然有了思考能力,有了記憶那就有弱點,有打商量的可能性。反倒是沒有理智的喪屍比較難對付,隻知道攻擊一點兒別的心思都拿捏不了。
鑒於紀嘉可能還在那邊,所以雲錦還是有些擔心的。然而一路趕過去看到的卻是紀嘉站在那兒跟什麼人說話的場景。雖說周圍有一些碎肉什麼的比較恐怖惡心,但是這聊天一樣的畫麵還是比較詭異的。追了那隻喪屍這麼長時間雲錦他們當然是第一眼就認出來紀嘉身邊的是什麼。
即便是尚錦程也說了有談話的可能性,但是雲錦他們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現在見到紀嘉這麼冷靜地跟那隻喪屍說話,確實有一種顛覆的感覺。
他們這邊看到紀嘉有些驚訝,紀嘉看到他們卻是驚悚了。生怕雲霄直接動手打起來,到時候場麵就難收拾了。在幾人靠近的時候紀嘉明顯能夠感覺到身邊這個家夥的戒備。然而奇怪的是,他看到雲霄的時候這種戒備又減少了不少。
兩方人誰都沒有動,誰也都沒有先開口。最關鍵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尚錦程這時候卻是上前了半步,喪屍對他天生沒有什麼感應,但那也是對於隻有本能的普通喪屍而言,所以他還是有些小緊張的。不過既然沒有剛開場就打起來,那很明顯還是有談話的餘地的。
尚錦程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對麵那個男子突然把眼神放在自己身上。而且不再是之前單純的打量,是一種帶著殺意的審視,像是在思考眼前的自己能不能殺一樣。
尚錦程停下步子,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道:“不用緊張,我就是覺得我們或許可以好好談談不是嗎?”
雷歪著頭看了他們許久突然道:“我要先洗個澡!”
雲錦愣了,尚錦程也是呆站著看著他。站在一旁的紀嘉更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家夥這麼長時間不開口,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