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也知道正常情況下被實驗的人知道的事情是很少的。拗口的名詞還有這些多得數不清楚的藥劑,能有幾個人記得清楚?
不過尚錦程總是讓雲錦覺得不一樣。這個人比之於其他人而言太冷靜了。可以說裏麵那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精神狀況。長期的囚禁還有折磨肯定是會讓這些人的內心出現問題的。
撓了一下頭雲錦繼續問道:“我記得你們說過那個房間裏除了一些基本的要給你們注射的藥劑以外沒有別的東西了。你們是怎麼生存了這麼久的?因為按你的說法上一批過去的人是沒有理會你們的,他們不會給你們食物。”
在沒有食物的情況下生存到現在?即便是這些人已經餓得骨瘦如柴信服力也是不高的。畢竟人這麼久沒有吃的是會餓死的。而這些人還要麵對那些很難散去的毒氣。
尚錦程聽了這話突然沒那麼淡定了。臉色也變了。雲錦看得出來尚錦程的身子有些微微顫抖。正當雲錦準備做些什麼的時候尚錦程就趴在了桌子上抽泣。動作也大了起來。雲錦瞬間懵了,看了一下尚錦程想要靠近卻被雲霄攔住了。
“怎麼了?”雲錦看著雲霄有些不能理解,尚錦程現在這樣子他總不能毫不理會。因為他需要知道這些人的狀況,包括內心狀況。
“他需要冷靜一下,還是讓母親進來給他做一下心理輔導吧。媽說這個人已經不是第一次這個樣子了。”
魏翠柔已經見過尚錦程不止一次這個樣子了。直接就讓雲霄帶著雲錦出去,安撫了尚錦程許久才走了出來。
雲錦立馬迎了上去道:“魏姨,尚錦程這是怎麼了?”
一個明明很精明冷靜的人居然也會想一個無助的孩子一樣哭泣。這無疑是讓人感到吃驚的。
魏翠柔直接道:“他有抑鬱症,隻是看起來很冷靜罷了。長期的囚禁對他的打擊是很大的。這個家夥隻是一直在努力克製自己。那段生存的時光對他而言是最大的刺激。所以他剛剛才會突然崩潰。”
雲錦有些猶豫了,如果尚錦程這個樣子的話他們根本沒法兒問下去。那這件事情又如何進行?現在這種時候哪兒找得到心理醫生?有魏翠柔一個業餘的已經算是運氣不錯了。
魏翠柔也看出來了雲錦有些著急,直接道:“不提這方麵的問題就是了。他隻是對於怎麼活下來這個事情比較敏感。我們盡力避開這個問題就可以了。有關於實驗的一些事情他還是能夠盡力解答的。”
這回卻是雲霄坐不住了:“為什麼會對於生存這方麵的問題比較敏感。您有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又或者有沒有什麼猜測?”
魏翠柔低頭想了一會兒道:“根據你拍回來的照片來看,那個實驗室裏麵的營養液最多隻能支撐他們過很短的一段時間。而且就他們這種身體需要的消耗那些針劑是遠遠不夠的。”
雲錦張著嘴愣了一下道:“所以,實驗室裏麵的東西是不足以支撐他們活到近期的。”
轉頭雲錦就抓住了雲霄的胳膊問道:“你們去的時候那裏麵的溶劑多不多?就是放在腐蝕池子裏麵的溶劑!”
雲霄想了一下道:“不多。”
雲錦這才放下了雲霄的手。尚錦程曾經說過他們處理那些已經死去的人的方式是直接利用現有的材料溶解掉。而現在雲霄卻告訴他那裏麵的溶劑不多。
雲錦突然明白了尚錦程為什麼不想回憶起那段時光。能夠活下來靠的是吃同伴的肉!
對於這些很渴望變成普通人的他們而言,這無疑是一件很無法接受的事情。“我明白了,既然這樣相關的這些事情我們也沒辦法問下去了。他既然狀態不好,隻能勞煩您了。”
尚錦程這個狀況再這麼下去的話對他們沒好處。現如今能夠穩定跟他們交流的也就隻有尚錦程這一個人。而且尚錦程也是這些人裏麵在實驗室裏停留時間最長的人。這樣算的話不管這些人知道些什麼,尚錦程知道的事情應該是最多的。魏翠柔點點頭道:“可以,你們若是有什麼想知道的,我可以旁敲側擊地問一問。如果可以的話你們可以把大部分的事情交給我。我來問就可以了。這個人現在還不能出事兒。”
雲霄點點頭:“暫時不要把他送回去了。我們還需要尚錦程穩定住那些人。”
對他們而言尚錦程不僅僅是一個交流人,也是穩定住那些人最重要的一個砝碼。那些人還沒辦法跟他們好好交流,尚錦程可以替那些人跟他們交流。雖然尚錦程有點心機不容易對付,但是尚錦程也很識時務,尚錦程知道跟雲錦他們配合是最好的選擇。而那些人因為他的資曆還有他的冷靜還是比較願意接受尚錦程給出來的建議的。
就目前為止,哪怕不是為了實驗雲錦也還是希望這些人能夠留下的。就光是現在恢複的體能看來,這些人的實力都是不錯的。算得上是戰鬥力比較強勁的異能者。尤其是他們讓喪屍視若無睹的能力。這才是最吸引人的,這種情況下他們的戰鬥力甚至於比一些二階異能者都大。
這種人才雲錦是萬萬不想放棄的。雲霄也是有這個心思的。這些人算得上是一個很大的助力,他們已經占了先機若是能夠拿下這些人無疑是一個值得高興的事情。
魏翠柔表示理解。她也是希望能夠為兒子留下這麼一個極大的助力的。尤其是,她本來就是研究人員,知道這些人的例子有多難得。
就像是雲霄,跟他麵對相同實驗狀況的人不少。但隻有雲霄一個人活了下來。這很明顯是個別的例子。“按照身體年齡來說這個人很年輕,但是介於現在大部分異能者的身體都有一種恢複年輕的趨勢。這種判定方法根本不可靠。據我推斷這個人應該已經有三十幾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