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當初做出的決定本就是草率的，現如今雲錦發怒他自己也明白。貿然把這些人放出來危險係數肯定是高的。
不過雲錦把發怒的眼神麵向他的時候，雲霄還是有些招架不住的。好在雲錦也沒準備在尚錦程麵前說什麼，隻看了他一眼警告意味明顯，然後就有繼續跟尚錦程談話。不管怎麼樣該知道的事情他們還是需要知道的。
深吸了口氣雲錦道：“你們的主意打得可真不錯。危險全部都由別人來承擔了。”
尚錦程也知道雲錦現在處於一個暴怒的狀態。他也知道是個人都會覺得難以接受，所以他也沒說什麼，隻是淡笑道：“你覺得我們那些人關在裏麵還會有什麼別的出路嗎？話是說的好聽，可你們想要帶我們這些人回來做研究，又怎麼可能不要承擔風險。”
雲錦沒說話隻是看著尚錦程。不管對方怎麼說，在得知雲霄很可能出事兒這一點以後他是沒辦法接受對麵的這個人的。看起來是個翩翩公子，卻是個笑裏藏刀的家夥。尚錦程自己也知道他今天最需要說服的人不是雲錦而是雲霄。即便是雲錦地位不低卻也不能跟雲霄相比。實力才是一個人站著說話的資本。而這裏最有資本說話的無疑就是現在雲錦身後的這個人。
“你不打算說什麼嗎？總不至於過來一趟就隻是為了站在他身後聽我們說話的吧。”
這話尚錦程都是對著雲霄說的。
他需要跟這個男人有更多的接觸，需要知道自己以後要麵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雲霄比雲錦難對付太多。雲錦抬頭看了一下站在身後的雲霄，隨即將他拉下身子讓他坐到自己旁邊。尚錦程單單看著雲霄的樣子讓他覺得非常不舒服！
雲霄對於雲錦這樣的要求是從來不會拒絕的。小手一拉人也就到了雲錦旁邊了。
“有沒有風險我們都要自行評估，你們也不能確定迎來的是不是另一個不見天日的地方。不過之前的事情已經揭過了，現在危險的是你們不是我們。”
雲霄已經不需要再麵對危險了，尚錦程之類的人已經不能夠再對雲霄他們造成什麼威脅了。相反的尚錦程這會兒人的生死都把握在雲霄他們的手裏。
相比之下還是尚錦程他們的情況更加糟糕一點。雲錦聽了雲霄這話也是勾起自己的嘴角道：“之前的事情既然已經不想提了那我們就不用提了。現在我們要說的還是地下研究所的事情。”
尚錦程也知道雲錦跟雲霄的嘴沒那麼容易撬開。正身坐好道：“想知道什麼就問吧，我會配合的。不管怎麼樣搞清楚我們這些人的身體狀況算是我們共同的目的。相信在這一點上我們應該不會有什麼衝突的。”
雲錦看了看自己麵前的筆記本道：“你之前說那些人不知道你們現在的狀況？”尚錦程點點頭：“確實如此，他們離開的時候我們還不是現在這副樣子。那個時候我們的模樣很普通人無疑。但是自從那個房間裏被釋放了毒氣以後一切就開始變得不一樣了。我們身體上開始長這些東西。”
說話間尚錦程在自己的胳膊上催生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膿包。整個膿包不大卻撐得很滿，包著膿液的皮膚已經近乎透明。讓雲錦可以看得見裏麵的微黃色的液體。
“你們現在已經可以對自己的身體控製自如了。”這話不是疑問，因為雲錦已經親眼看見了。平日裏是個看似普通的人，必要的時候卻可以憑空分泌出這種東西。這是這些人的一個優勢。起碼不清楚情況的人不會提防到這一點。
尚錦程收起胳膊上的膿包道：“並不是。現在這麼多人裏麵隻有我一個可以做到這個地步。其他人隻是簡單的控製他們身上的膿包不會出現而已。離收放自如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就像是同係異能者的能力有強有弱一樣，他們這些人對於自己身體的控製能力也是有強有弱的。甚至於還有人至今為止不能夠完全收起自己身上的膿包，又或是收起來了但過一會兒又會恢複原狀。
尚錦程說完話以後後看了雲霄一眼。剛剛雲錦想要仔細看他的胳膊的時候，他能夠感覺到雲霄的那種防備。雲霄怕他會傷害雲錦，這種防備和敵意幾乎是不加掩飾的。
嗬，不管多堅毅的一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弱點。雲錦就是他的弱點吧。
不過……
尚錦程看了一眼雲錦。
這個人看似柔弱卻也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角色。
起碼雲錦不僅僅是那種心思單純的富家公子。
雲錦沒有注意到兩個人之間的風浪，他正忙著看手裏的資料。這些都是魏翠柔他們離開期間跟這些人做的檢查。雖然數據不是非常精確，但也隱隱約約看得出來這些人的身體是在變化的。不僅僅是體內血液的濃度還有腐蝕度，他們的體能還有肌肉活力之類的也一直在變化。
可以說像是異能者一直在修煉進化，鍛煉自身的體能一樣。不過這種變化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們在慢慢恢複身體。畢竟在這之前這些人一直沒有足夠的食物，待在那個房間裏不見天日。所以與其把這種變化定義為進化倒不如說是在恢複身體。
雲錦有些頭疼，這種回答可以說是很沒用的。一點兒指向性都沒有。良久雲錦咬咬嘴道：“所以，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你們自己也不清楚是嗎？”
尚錦程搖搖頭道：“不清楚。我們常年處於被控製的狀態。他們就算是當著我的麵說出給我們注射了什麼東西大部分人也是記不清楚的。畢竟用在我們身上的東西不少。而且就算是當時記住了，過了這麼久也已經忘幹淨了。”
實驗室做實驗肯定會有記錄，而他們這些人隻是試驗品。待遇是個什麼樣子不用想也知道。更何況他們這些人幾乎都是處於渾渾噩噩的一個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