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本來就是人最多的時候,無數的隊伍都會在這個時候回城。選擇在這種時候進城並且這麼顯眼。足以讓很多人注意到他們了。
雲霄要在基地有一席之地就必須展現出他的實力。這時候還不能得罪張洋,雲錦最怕的就是張洋看上他們的實力,向雲霄伸出橄欖枝。
若是拒絕了對這種好麵子的人而言,無異於打他的臉。但若是不拒絕就要變成張洋的小弟了。嗬,這可不是他們想要的。
最好的解決方法是在張洋想要伸出橄欖枝之前表現出獨立組隊的意思。最好就直接獨立組隊,他們的實力但凡組成了隊伍就不會是差的。
雲錦有信心,就算是一把手的張洋想要把她們吞下去也要掂量一下。並且最終放棄。有的人若是做了他的手下,隻怕他夜夜難以安枕。
“你們可真是高調,要知道這種基地裏可沒幾個隊伍能夠一次性拉這麼多東西回來!”
孟易讓人把東西都搬了下來,白天的時候幾個人出去打晶核。最終定下了一處地方,押金已經付了,就等雲錦他們的東西到手了。
雖然這麼做很惹眼,但以他們的實力而言這算不得是一件壞事兒。惹眼有時候反而會讓有的人降低戒心。
雲錦一看就是那種貴少爺,囂張起來的話一點都不違和。甚至於會讓有的人放心。因為在他們固有的思想裏這種人都好忽悠。
今天孟易話裏話外也是透漏出不少雲錦和雲霄算是隊伍中心的意思。
而且大部分時候雲霄是服從雲錦的分配的。
當然他也沒說錯話。
那個替張洋來打聽消息的人似乎很高興。雲錦看起來要好對付的多不是?
“你似乎很高興,怎麼有什麼好消息嗎?”
“倒是打聽到一些有用的東西。最關鍵的是今天有人來找我你猜是誰?”
“張洋的人。”
“算了,跟你這種人說話一點意思都沒有。”孟易翻了白眼。自己好不容易忙活了一天,居然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唉。
雲錦輕笑,眼睛也眯了起來。他最喜歡便是孟易這種人,真性情卻不傻。有這種朋友在生活也不至於那麼無趣,起碼看到他總能笑起來。
“昨天那一茬事兒過去,現在還有膽量找我們的人可不多。再者昨天的動靜或許足夠引起張洋的關注了。畢竟現在自然係的異能者不多。”
“人是張洋手底下的沒錯,但卻不是張洋派出來的。張洋這兩天帶人出去搜尋物資了。現在控製基地的是張洋的左右手,也就是你口中給他出主意的那種人。一個叫丁墨的,可以算得上是這個基地的二把手了。而且啊,他還不是個異能者。”
“普通人?”
雲錦有些驚訝了,根據自己所知道的消息來說,張洋是一個信奉武力至上的人。他會接手一個沒什麼戰鬥能力的普通人做二把手?而且還放心把整個基地交給那個人看管。這個情況有點不大對勁啊。
“是啊,據說末世前是一個律師。特別聰明。是張洋的好兄弟,當初張洋進監獄這個人可是拚盡全力想要保住張洋。隻是最後還是沒能成,不過即便如此也把張洋坐牢的時間減短了不少。這一次丁墨就是過來看張洋的。結果末世爆發了。”
兄弟情義到這地步也是不錯了,到這種境地隻剩下丁墨一個人總是來監獄看望張洋。也難怪張洋願意讓他擔任自己的左右手還把基地交給他管理。
隻是這麼說的話這個人應該也不會是個好對付的角色。要知道光靠著張洋可沒辦法坐穩二把手的位子!
“還有什麼別的可以告訴我的事情嗎?”
“你當消息那麼容易可以拿到手啊。沒了,不過這兩天張洋應該就快回來了。我們還是盡早把事情處理好。這個基地各方麵還是比較完善的。我已經填好表格了。我們的隊伍也已經定在不遠處的兩個別墅裏麵了。”
“恩。”
說話間東西也已經裝得差不多了,幾個人直接就去了別墅那裏。兩個別墅毗鄰,孟易打算有時間再把兩個別墅連接在一起。現在隻能笑將就一下了。
一卡車的物資也已經整合完畢,全部放在別墅裏了。現如今的房價可以說是一落千丈。隻可惜,即便如此有的人還是住不起房子的。
大部分手頭不寬裕的人還是選擇住在帳篷裏麵。其他的人最多也就是向租房子,沒人會向雲霄他們這樣直接把房子買下來的。
畢竟末世很多人都是居無定所的,房子又不能帶著走。
不遠處的光明基地裏,留下來的那批人剛剛領到了他們第一天的糧食。這種感覺對他們而言很奇妙。明明什麼都沒做卻還能拿到東西。至於組隊出去找物資的事情那天之後再也沒有人提起過。一幫人就這麼四散開來。
也不隻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們這些人住的地方靠得一點都不近,不過沒人對著有什麼意見。
基地內部一個中年人坐在自己的真皮沙發上,一個女人不停地起伏著。然而這並沒有引起他多大的興趣,這一切就像女人一個人的獨角戲一般。
沒多久女人身體一抖似乎引起了他的不滿。
這個白日裏溫和的統領就這麼看著她,像是看著一團死肉。他直接粗魯地把她從身上扔了下去。站起身子就要離開,然而出門之前他回過了頭,臉上又恢複了那種和睦的微笑。
女人剛剛有些守靈了,現在看到他這副樣子有就地擺出了自己最性感的姿勢。
然而男人接下來的話讓她的心瞬間跌進了穀底。
“把她扔到籠子裏去。”
男人微笑著走開了留下了恐懼無比的女人。這一刻她已經忘記了自己袒露的身體,忘記了所謂的容貌和形態。心底裏隻有對死亡的恐懼。所謂的籠子她在得寵的時候還老見過,裏麵關滿了那個男人所謂的寵物。
嗬,哪裏是寵物,不過是一隻喪屍罷了。那隻喪屍就是這個男人不成器的兒子。女人見過另一個女人在籠子裏被吃掉的場景。她記得男人當時還跟溫柔地安慰著被嚇壞的她。
“別怕,你跟她不一樣。”
不是不一樣的嗎?那為什麼要把她扔進去?為什麼?
“不,不要。你們不要碰我!啊!我不要去籠子裏!啊!”
她拚命掙紮著,然而一個柔弱的女人哪裏敵得過幾個男性異能者。一旁的裝飾畫緩緩打開,女人看見了那個通向地獄的鐵質通道。方形的通道看上去光明亮堂,可實際上呢,進去了她還有光明可言嗎?
然而再多的掙紮都是無用的,她依舊被兩個男人抬了進去。彎彎曲曲的通道內她看見了金屬牆壁上自己的影子。
哪裏還有一點美態可言,現在她寧可自己從來都沒有勾搭上這個人。可是後悔已經沒用了。
兩個人似乎已經做了很多次這樣的事情,輕車熟路地打開了最裏麵的一道門。走上去之後處於一個圓形的牢籠上麵。牢籠大概三米高,直徑五米左右。他們所站的這一塊兒區域就在正上方。
下麵原本是很幹淨很空曠的一塊地方。現在已經粘著不知道多少人的血肉。在那些血肉中站著一個
男人,已經不怎麼看的清楚他的麵孔了。
女人的尖叫引起了男人的興趣,他嘶吼起來,很是興奮。抬人的兩個男人直接就把女人扔了下去。可悲的是這麼一摔女人沒有立刻死去。
她的腿折斷了,隻能無力地向角落裏爬。地上粘膩的血肉很快沾到了她的身上。但平日裏有潔癖的她也顧不到了。她隻想離開這裏,然而也隻是想想而已。
囚籠之上兩個男人看了一會兒,確定女人已經咽氣以後離開了這裏。
趙偉本來是誌得意滿的,年輕時候創業公司蒸蒸日上。自己老婆也給自己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兒子趙錢雖然談不上青年才俊,到底也是個老實孩子,很聽話。
人生本來可以很圓滿的,結果自己在外麵要的時候被老婆發現了。那個女人一氣之下在公司頂上跳了樓。連帶著連累了公司的股份。導致自己迎來了人生的第一場危機。
最後他還是沒能躲得過,隻能把公司賣給了死對頭!本以為這輩子就這麼結束了,什麼都沒了。可誰成想末日來了!
來了就來了,可為什麼自己唯一的兒子會變成一個吃人的怪物!不會一直就這麼下去的!一定有什麼辦法,一定有什麼辦法可以把自己兒子變回來的。一定有的!
那些科學家那麼多,一定有誰可以做到這一點!
趙偉狠狠地按下了手裏的煙。剛剛把那個女人抬進去的那兩個人已經過來了。
他端坐好身子。
“怎麼樣,沒什麼問題吧?”
“公子一切安然無恙,胃口也是相當不錯。”
“哼,這個女人皮膚還不錯。想來我兒子一定喜歡。行了,你們下去吧。把錢益給我找過來。”
“是。”
趙偉看了看手裏的單子,單子上正是這幾次出事兒的人的名單。隻是說它是名單上麵卻沒有名字。有的隻是幾個編號。
像極了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