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嫻和葉繼風跟著這個男人來到柏成光家附近,看到一輛加長豪車停在那裏,這個男人轉身對他們說道:“請上車!”
他還很紳士的為他們打開車門,等葉繼風和陸嫻上了車,他對司機說道:“把他們送上飛機。”
葉繼風和陸嫻看著他,不知道這個男人還有什麼陰謀。
“葉教授,陸嫻小姐,對不起!我還有很多事要安排,就不能送你們去了,一路平安!”
等他說完,司機馬上發動了車子離開,陸嫻從車的後窗看著那個男人,陌生男人依舊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的車離開。
他們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打算,陸嫻的心裏卻隱隱不安,這個男人會不會去把吳媽滅口?因為吳媽是唯一一個見過他的人,殺死吳媽就沒有人能指認他了。
陸嫻開始後悔自己的粗心,剛才應該讓吳媽先離開,或者讓吳媽躲起來,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隻能祈禱吳媽多福,能逃過這個惡魔的毒手。
車子開得很快,沒多久就出了青雲市區,讓他們驚訝的是車子沒有開往機場,而是順著進山的路行駛。
“把我們送到哪裏?”葉繼風開口問道。
司機似乎沒聽到他們的話,隻是集中精力開車,司機和那個男人一樣,似乎不在乎他們是否會反抗,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陸嫻輕輕拽了一下葉繼風的衣袖,示意他不用多說話。
葉繼風也不再問司機,反正已經上了車,去哪裏又如何,他們現在已經是別人菜板上的魚肉,等著別人安排就行了。
車子在進山路上轉了幾個彎,來到一片草地停下。
這片草地就在山腳下,麵積不大,剛好可以停下一架直升機,陸嫻沒想到這些人這麼細致,連停直升機的地方都選得這麼隱蔽,這麼僻靜的地方都能被他們利用,而且附近沒人家和農場,他們是怎麼潛伏下來的 ?
司機把車停下,對他們說道:“我隻負責把你們送到這裏,你們可以下車了。”
陸嫻和葉繼風下了車,這時直升機開始發動,好像每一環都緊密相連,時間都計算好了,陸嫻開始對那個神秘男人感興趣,不知道他後麵都計劃了什麼?
隻要他們離開這裏,接送他們的人就沒有人認識,這些人就很安全,就可以繼續潛伏下去,哪怕他們在下一個環節出了事,前麵的人依舊沒有危險,因為他們有足夠的時間逃跑或者隱蔽起來。
陸嫻工作了這麼多年,還沒遇到過如此老辣的對手,這個男人激起了她的鬥誌,很想和他較量一番。
不等直升機上的人說話,陸嫻拉著葉繼風的手上了直升機,直升機很快的離開了這個小山坳。
飛機不大,這種飛機不適合遠途飛行,所以陸嫻猜測還會有人接替這個飛行員,她的心裏莫名的多了期待,很想知道後麵會是怎樣的故事。
和陸嫻猜測的一樣,直升機把他們送到了一個港口,難道要他們乘船離開?
陸嫻在心裏猜測著,可惜這次她猜錯了,他們的確上了船,卻沒有隨船隻一起離開,到了船上之後,他們又看到了另一架直升機,這架直升機比先前那架大很多,可以飛行很遠,到M 國完全沒問題。
對手設計了這麼多手段,無非是想混亂營救他們的人的視線,這個對手心思這麼縝密,的確非常可怕。
陸嫻和葉繼風上了這架大直升機,離開了港口,天氣也很配合這次飛行,從他們出發,一直晴空萬裏。
從直升機的窗口可以看到下麵的海水,飛機平穩的飛行,可以很好的欣賞窗外的景色,可惜葉繼風和陸嫻都沒有心情欣賞,心裏都默默的想著心事。
也不知道飛行了多久,直升機總算停了下來,他們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裏,因為這裏天已經黑了,直升機降落的地方是一片空曠的草地,而邊上停著一輛車。
陸嫻和葉繼風剛走下飛機,就被幾個人蒙上了眼睛帶上了車。
陸嫻和葉繼風就怎樣被帶到了另一個地方。
葉繼風被這些人轉得腦袋發暈,早就辨不清方向,隻知道被人扶著上了石階,又轉了幾個彎,然後讓他們站在那裏等著。
眼前漆黑一片,葉繼風想把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取下來,他剛抬起手,卻被另一隻手阻止了。
葉繼風隻好站著,心裏猜測著這是到了哪裏,柏麗莎和孩子會不會也在這裏?
等待最能耗盡人的耐性,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葉繼風實在忍不住喊道:“把老子帶來,卻不讓我看看,難道你們請我來玩捉迷藏的嗎?”
這時一個聲音出現了。
“哈哈……,葉教授真是風趣,花這麼大價錢請你玩捉迷藏,我得多閑得慌!”
他們一聽到這個聲音,馬上就知道這個人是誰了,沒想到那個陌生男人也在這裏,看樣子他從青雲直接就過來了,為了他自己的安全,才沒有和葉繼風他們同路。
陸嫻聽到這個聲音,心裏反而很高興,總算有機會和他較量,否則今後還不知道能不能見到他。
他們眼睛上的黑布被揭開了,他們眼前是一間裝修豪華的房間,裏麵還掛著水墨山水畫,很有華夏的傳統韻味。
葉繼風轉身看了一下屋子裏的家具,這間屋子裏擺放的都是上等紅木家具,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這間房的主人應該是華夏人,而且是個很雅致的華夏人,否則不會把這個房間裝修成這樣的風格。
既然來到了這裏,是死是活都一樣,葉繼風的心裏反而沒有了壓力,他走到紅木沙發上坐下,看著那個陌生人說道:“都到你的地盤了,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
“不好意思,一直沒有自我介紹,鄙人陳光武,如果論起來,咱倆還有些淵源。”陌生人介紹了自己。
“我們見過麵?我怎麼不記得。”
“哈哈……,葉教授,咱倆沒見過,可是我侄子和你是同事,陳春秋還記得吧?”
“陳春秋是你侄子?”葉繼風很吃驚的說道。
陳春秋他肯定記得,那個一直看不起他,甚至每次都要取笑他一番的同事,葉繼風離開植物研究所之後,聽說他還當上了副所長,可是後來沒有了消息。
“是啊,因為我侄子,想讓我忘記你都不可能。你肯定想不到吧?”陳光武還是不緊不慢的說道。
葉繼風不知道陳光武為什麼這麼說,在他的記憶中和陳春秋沒太多交集,自從他離開植物研究所,去了種植基地之後,他們見麵的機會都不多,他電腦裏的資料都是陳春秋刪除的,那時他都沒找陳春秋麻煩,為什麼陳光武的話語裏有那麼多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