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輪行駛到了公海,來到了預定的地方,一艘小型貨輪停在公海裏,看到貨輪出現,這艘小型貨輪向他們靠近,大貨輪也停了下來,兩艘貨輪靠在一起,大貨輪的棧橋和小貨輪連接起來。
一個船員站到甲板上打了幾下旗語,很快就有人上了棧橋,他們剛下棧橋就被控製了,小貨輪看不到大貨輪上麵的情況,以為一切正常,他們把發動機關了,海麵上頓時安靜了很多,這時一些武裝的戰士衝上了棧橋,他們奔跑著衝向小貨輪。
這些戰士都是執法艇上的,他們隨著大貨輪一起來到了公海。
小貨輪上的人發現不對,想立即逃跑,可是棧橋的連接讓他們無法脫身,這時小貨輪上響起了槍聲,跑在最前麵的戰士倒下了。
看不到對方的槍手,這些戰士隻能繼續前進,又倒下了幾個戰士。
槍聲變得密集,已經有戰士衝上了小貨輪,驚險的槍戰在小貨輪上上演,不停的有槍聲和痛苦的嚎叫聲響起,小貨輪上的戰鬥很激烈。
槍聲響了很久總算停了下來,大貨輪上的人都懸著心,害怕上去的戰士失敗了。
大貨輪上的戰士把控製的人都送進了餐廳,把他們都集體控製在一起,如果發生什麼,他們可以繼續抵抗,直到有增援到來。
一個站在駕駛艙裏看著小貨輪的人用望遠鏡看著對麵,這時他看到了一個戰士的身影,這個戰士的身上都是血漬,但是他堅強的站了起來。
戰士比了一個OK的手勢,拿著望遠鏡的人露出了笑容,大貨輪和小貨輪都開始行駛了,隻不過他們的目的地不是S 市,而是相鄰的另一個港口。
狄景天在辦公室知道了消息,他派出了做好準備的直升機,他們將直接到海上做急救,那些受傷的戰士隻能在大貨輪上治療,他們受傷的消息不會傳回S 市。
一切都在秘密的進行著,狄景天的辦公室裏一直不停的有電話進來,消息有好有壞,狄景天的臉色卻越來越沉重。
他再次來到了肖海河的辦公室,肖海河此時臉上也很沉重,他已經從狄景天那裏知道了一些消息。
這次被查到的大米有十噸之多,雖然和金凱風的秘密倉庫相比,顯得微不足道,但是卻告訴了他們一個事實,S 市裏還有私藏的大米,他們的工作中還有疏漏。
肖海河詢問了狄景天很多細節,被抓住的人已經開始審訊,可是他們的合作對象很狡猾,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的把柄,審訊的口供裏沒有他們最想要的信息。
給他們提供糧食的人用了假名字,在S 市的糧商裏沒有人叫夏榆,很顯然對方害怕暴露使用了假身份,他們糧食交接的方式也很特別。
他們約定了地點,糧食放在不同的地方,每個地方隻有幾袋糧食,幾個地方才能湊足一噸,每次取糧食的車都是普通的家用轎車,根本沒有人懷疑。
他們交易了幾次,這才把十噸糧食湊齊,夏榆也不負責對方的安全,他收到對方的現金後才交易,的確設計得滴水不漏。
肖海河和狄景天都沉默著,如果這一次還是抓不到大魚,他們下一步的工作會更艱難,那些暗處的對手會更小心。
肖海河的辦公室裏氣氛有點壓抑,肖海河和狄景天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裏都在擔心。
這時狄景天的電話再次響起,審訊有了新進展,被審訊的一個嫌犯供出了中間人,據抓到的人員交待,給他們聯係賣家的人有綠色的小胡子,一口煙熏的齙牙,個子大概175cm左右。
聽到了這個消息,狄景天馬上露出了笑容,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句話說的實在太對了,根據描述,狄景天的心裏已經鎖定了一個人。
他馬上布置了任務,24小時監控張六生和千跡幫的幾個重要成員。
鄭琦和張六生都收到了信息,川崎的糧食安全出了港口,最危險的一關總算過去了,按照常規,最危險的一關應該在港口的檢查中,這次川崎的實力讓他們很震驚,居然能不聲不響的就上了船,還能輕輕鬆鬆過了檢查,這一點讓張六生和鄭琦都很滿意。
他們設置了那麼多細節,就是害怕川崎過不了海關的檢查,把他們也連根拔了出來,現在得知貨輪安全出港,他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鄭琦給張六生打了電話,約他到自己的公司見麵,張六生知道鄭琦想和他聊聊後麵的生意,他答應了鄭琦的約會。
鄭琦的公司現在已經停業,張六生走進他的公司,公司裏靜悄悄的,隻有他的腳步聲回蕩在空空的過道裏。
因為停業很久,辦公室裏灰塵很大,一些綠化已經枯萎了,幹枯的葉子落在地上,把整個公司的環境顯得很破敗。
張六生看到鄭琦公司裏的情況,對鄭琦多了一些認識,他在心裏評價著鄭琦,這個人是個勢利小人,看到有利可圖就上趕著結交,如果覺得沒有利益,估計就像他公司裏的綠化植物,哪怕枯死,他也不會施舍一滴水讓別人活下去。
如果這個人有長遠的眼光,他不會把自己的公司弄成這樣,不管多艱難,他這麼大一個公司,不會連一個保安或者內勤人員都雇不起。
其他員工都放長假回了家,他的生意也停了,這些裝門麵的東西他也不再看重,所以他寧願這些植物枯死,也不願意花錢雇人看管和打掃公司的衛生,等到公司重新開業,寧願花錢重新購置新的裝飾,這就是他最現實的一麵。
這種人是沒有什麼人情的,也不會講什麼義氣、責任,最看重的是他的利益,隻要不損害他的利益就好。
鄭琦的辦公室他來過,他從辦公室裏直接走過,走到通道頭右轉,看到鄭琦的辦公室門開著,知道鄭琦已經在等著他。
張六生走進了鄭琦的辦公室,鄭琦已經坐在沙發上等著他,他前麵的茶幾上放了兩個酒杯和一瓶紅酒,酒瓶還沒有打開。
張六生笑了笑坐到了沙發上,鄭琦又在玩心眼了,這種小家子氣的人始終改不了本性,一瓶紅酒也在算計著。
“沒想到老哥還準備了紅酒,早知道我就早點過來了,這東西現在可金貴著呢。”張六生笑著對鄭琦說。
“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到,我也沒把紅酒醒著,現在開瓶醒著,咱們慢慢喝,可以多聊一會。”鄭琦邊說邊把酒瓶打開。
“也好,紅酒醒一會好喝,還是老哥懂得享受。”
張六生附和這鄭琦,但是心裏卻知道鄭琦的打算,張六生給他介紹了這份生意,他還想做下去,今天無非是想讓張六生繼續聯係川崎,又不好意思空著手求人,所以把張六生約到自己的公司喝酒,太次的酒拿不出手,隻好把自己的珍藏拿了出來,酒拿出來了又心疼舍不得打開,就來這麼一出,等張六生來了開瓶醒酒。
張六生不可能為了一杯酒一直待下去,說完事肯定要離開,那麼這瓶酒還是他的,他的麵子有了,還沒有任何損失。
張六生沒有揭穿鄭琦的小把戲,他和鄭琦把該說的話都說完就離開了,短短幾分鍾,紅酒還沒有散發出該有的香味,張六生已經起身告辭了。
鄭琦抱歉著送張六生出門,走到辦公室一盆幹枯的盆栽麵前,張六生順手折斷一根枝條,他笑著說道:“鄭老板,這些植物可惜了,新買的不一定能比上原來的旺盛,畢竟很多事情是需要時間去培養的。”
聽了張六生的話,鄭琦有點愕然,難道自己的那點小心思又被發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