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捕魚被拘留

自從菲菲做的節目播出,家裏稍微有點地方的人家,都開始自己種植一些蔬菜,但是,不是所有人家都能有這樣的條件,很多人家都是小戶型的住宅,根本沒地方放置種植的架子和花盆,這些人的依然沒有食物,雖然黑市上不時的會有一些食物流出,但是這些小戶型的居民根本就買不起。貴得離譜的食物不是他們這些窮人能消費的,有錢誰買小房子?

S市裏已經有很多人離開,這個最大的城市原本就有很多外地來打工的人,這些人有的家在農村,有點家在一些小縣城,生存的壓力相對要小很多,哪怕回家挖野菜也可以少一點競爭,這個最大的城市隻留下了本地人,之前他們引以為傲的本地人身份,現在卻變成了最可憐的人,隻能守著這座鋼筋水泥的城市,他們沒有辦法離開,也不知道能到哪裏去。

暗夜裏,幾個黑影鬼鬼祟祟的向海邊靠攏,最後這幾個黑影聚攏在一處海堤的護欄邊上。

“海哥,咱們不會被發現吧?現在可是禁止下海的。”其中一個年紀稍微小一點的男子說道。

“你願意被餓死還是進監獄裏吃國家大米?”那個叫海哥的人小聲的嗬斥著說話的人。

“我願意有飯吃。”那個男孩有點委屈的說道。

其他沒有人再說話,比起在家餓肚子,還不如被抓進監獄有飯吃。

“我觀察過好幾天了,對麵島上的電站已經撤走了,現在附近沒有人巡邏,這片原來管得最嚴的地方,現在是最鬆懈的地方,特別是晚上,根本沒有人。”海哥給其他人解釋著,他也不想讓自己的哥們誤會他。

他們中間有兩個抬著一個很大的包,不知道裏麵裝著什麼,因為東西很重,這時他們把東西放到了地上。

“這是多少長度的?”海哥問抬東西的兩個人。

“這是100米的,我們找了很多地方,隻有這個最大,其它的都有洞,我們沒拿。”

“這就行,這一網下去,夠咱們幾家吃幾天了。”

原來他們是打算偷偷下海捕魚。他們都是家裏不富裕的人,原來都在附近的小工廠上班,現在工廠都停工了,他們也就沒有了收入,而且他們也沒有條件在家裏種植蔬菜。

海哥的家裏已經斷炊了,最後的一把米昨天已經熬了粥,家裏有個癱瘓的老媽,他把僅有的粥都留給了老媽,自己喝了一天的涼水。

喝涼水是解決不了饑餓的,海哥被餓了一天之後決定鋌而走險,他邀約了幾個和他家庭條件相似的哥們,打算今晚到海裏冒一下險,雖然全世界都發出了禁漁的法令,但是和饑餓相比,他們更願意搏一搏,更何況被抓進監獄也不是太壞的事。

原本離海堤有六七米高的海水,現在離海堤隻有兩三米高了,這倒讓他們省了很多事,他們慢慢從海堤下海的石階走下去,這裏經常停有很多遊艇,都是私人的小遊艇,現在被禁止下海,這些遊艇都很冷清的停在這裏,遊艇的甲板上都落上鳥糞和垃圾。

他們看中了一艘比較大的遊艇,海哥帶頭走了上去,他走進駕駛艙,鼓搗了不一會,就聽到發動機的轟鳴聲,他把遊艇打著了。

海哥駕駛遊艇不熟練,在原地轉了幾圈才把遊艇開到了寬闊的海麵,這時他找到了駕駛遊艇的技巧,這才順利的向大海深處開去。

附近沒什麼魚了,大雨過後,附近的海麵漂浮出很多死魚,被看到的居民瘋搶,後來這裏被封鎖了,來碰運氣的人才慢慢減少。

他們駕著偷來的遊艇,趁著夜色來到公海,把帶來的漁網偷偷放進海裏,隻等漁網在海裏拖行一段距離,他們就可以收網回家,隻要趕在漲潮之前,他們應該沒什麼危險,那時天還不亮,應該不會被人看到,大不了換個地方上岸,土生土長的他們,對附近淺水的海岸還是知道一些的。

到了收網的時候,他們幾個人心情都很激動,如果這次成功,他們就有機會活下去,不會被餓死了。

他們都不是專業的漁民,動起手來顯得很笨拙,而且這麼久都吃不飽,現在也沒多少力氣,費了很大勁才把漁網拖上來,看到網裏隻有幾條魚,他們有點失望,這點魚都不夠他們幾個吃,拿什麼回去養活家裏人?

海哥心裏也不服氣,他決定再下一次網,這次下網風險很大,其他人猶豫起來,都勸他明天再來,每天都有幾條魚就很好了,拿回家熬點魚湯也能將就著過一天,看到大家都反對,他隻好同意返航。

他比其他人更害怕被抓到,如果他被抓了,他癱瘓的老媽隻有在家活活餓死,現在誰家都沒有吃的,除了他,他媽媽沒有什麼人可以依靠了。

他們把魚大小搭配分了一下,多出來一條小魚,大家都主動把這條魚讓給海哥,他家是最困難的,隻有他一個勞動力,還要養活癱瘓的老媽,實在很不容易。

海哥也沒有過多的客氣,把魚收下了,心裏對幾個哥們很感激,隻是都是爺們,多餘的話他也說不出來。

他們回到岸邊天還漆黑,也沒到漲潮的時候,似乎老天都眷顧他們,讓他們把魚安全的帶回了家。

海哥給老媽熬了濃濃的魚湯,看著老媽喝魚湯的高興樣,海哥比自己喝還高興。海哥是個孝順的男人,父親死得早,是他媽媽把他拉扯大,沒想到媽媽兩年前一下就病倒了,再也沒能下床,這可難壞了海哥。

他白天要上班,隻好一大早起來給老媽做完飯,把飯擱在床邊的小桌子上,讓老媽餓了能自己吃,晚上回家來在做晚飯,還要給老媽擦洗身體,剛開始老媽不讓他擦,可是時間長了自己也受不了那股酸臭味,最後也習慣了讓兒子給她擦洗身體。

原本就貧困的家庭,加上老媽身體不好,海哥到了三十多歲也沒能成家,這也是他媽媽一直放不下的心病,可是家庭情況如此,老媽也不好逼他,隻是一個人在家的時候總歎氣抹淚,覺得自己拖累了孩子。

第二天天剛黑,海哥他們又聚集在海堤上,昨天的成功讓他們多了信心,打算今天早點出海,最好能下兩網,多打一些魚,說不定還可以拿到黑市去換些糧食,現在魚可是緊俏貨,一斤魚可以換三斤糧食,夠家裏喝幾天粥了。

他們還是選擇了昨天的遊艇,下網也熟練了很多,也順利的打上來兩網魚,每一網都拖上來不少,因為今天都多了力氣,拖網的速度快了,逃跑的魚也少了,今天他們有了一個好收成,幾個人都開心的哈哈大笑,這個辦法可以解決家裏的饑餓了。

可惜好運氣不會永遠陪伴他們,沒過幾天,他們出海的事被發現了,海哥他們剛上岸就被抓個正著,海哥都沒機會和老媽告別,就被抓進了拘留所,等待他們的是十五天的拘留,卻不知他們在拘留所會遇到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