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鬼打牆

我意味深長的看著程理,見他神色較之前有些許變化,而程前和淩雨柔看我的眼神都跟看一個怪物似得。

程理看著我緩緩的說道:“你真的有陰陽筆記?”

我微微揚起嘴角點了點頭說了聲是。

聽完我的話程理抿了抿嘴唇,眼珠不停的在眼眶裏打轉,好像在打他自己心中的小九九。

他思索了一會,仍不見他開口,我便有些不耐煩了,就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機會就這麼一次,想清楚。”

程前在一旁看了一眼程理,他們倆哥倆相視一笑,不知道在搞什麼鬼。見他們都沒有什麼動靜,我便轉身欲走,而這時程理卻開口:“你的話我會幫你帶到,之後的事就看你自己了”。

我回過頭來笑了笑道好,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說罷,程理也不顧程前和淩雨柔疑惑的目光,從程前身邊走了過去,走之前還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哥哥。

程理恐高,即使我不跟他這麼幹耗著,他也不願意在這幾十米的天台多呆一會。

程理走後,我笑嘻嘻的走到程前身邊,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煙,遞給了他一隻,“卡塔!”一束火苗蹭的一下升起。

我們倆的香煙被點燃,他深深的嘬了一口,又好似有什麼煩心事一樣吐了幾個煙圈,我狡黠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他也回過頭來看了看我,兩雙犀利的眸子在夜空中發著畏人的光芒。

他說你這麼做不後悔,我搖了搖頭長歎了一口氣,隨意的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兩根手指夾著他後背的靈符便被我扯了下來,心中默念咒語,那張靈符便燒了起來,緩緩的把手從他背後移了過來,用那團火再次把煙給燒著了。

程前不解的問我手上拿的是什麼?

我淡然回應他說是紙,煙滅了,引根煙。

我們麵麵相覷的各自看了看對方,知道已沒什麼在談下去的必要。便都各自識趣的笑了笑向著不同的方向去了。

程前剛轉身離去,我就聽到淩雨柔在那喊:“慢走,天黑別摔倒了。”

程前還傻啦吧唧的回頭跟她說了聲謝謝,我卻在心裏樂開了花,淩雨柔這個倒黴蛋張著個烏鴉嘴,說啥來啥,看來程前要摔了。

目送走程前,淩雨柔便撒了歡似得向我跑來,在她理我還有一個擁抱的距離的時候,我伸出右手擋在了他麵前,示意她不可再靠近我。

見我有些不待見她,她臉上那歡樂的表情也漸漸的淡然了。我們倆之間雖然隻有一隻手的距離,卻感覺在兩個世界。

我煞有介事的對她說道:“我警告你啊,離我遠點,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她反倒是來勁了,竟挺起了胸脯,挑釁似得向前大跨了一步,一時沒防備,不知道她竟然會如此豪放,我竟不由的退了一個踉蹌,幸虧身後有扶手沒有被摔倒。她那胸前圓挺的兩頭肉抵在我的胸前,一時間我竟感到口幹舌燥,胸悶氣短。

淩雨柔挑釁的說:“我過來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看她如此欠扁,我就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把將她推開,雙手合十緊扣,豎起大拇指,無名指,食指,眉頭緊鎖,雙眼緊閉,口中念念有詞。

淩雨柔拍了拍我,疑惑的問:“你在幹什麼?”

我神情嚴肅而認真的對她說道:“我在詛咒你。”

淩雨柔也許是怕我真的召喚出什麼妖魔鬼怪,把她給生吞活剝了,神色一緊便立馬服軟道:“大哥,給你鬧著玩的,從現在開始我給你保持個安全距離!”

我睜開眼睛見淩雨柔離我有兩米開外了,才悠悠的吐了口悶氣。

我朝她翻了個白眼,再次警告了她一番,她也隻是嘟了個小嘴,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我轉身走下去的時候,她緊跟在我的身後,卻一直保持著兩米開外的距離。

在回旅館的路上,淩雨柔一直在我身後自言自語的嘟囔著什麼,我回頭看了看她,她就裝出來一副無辜的模樣,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隻歎自己命苦怎麼搭上個這麼個主。倒黴透頂了。

現在的我們在一個寂靜悠長的巷子裏,沒有一絲光亮,黑的讓人瘮的慌,雖然經曆這種事多了,心裏也不免的驚了一下。

此時我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像貓叫一樣的聲音,我急忙轉過身看了看,淩雨柔表情扭曲的站在那地方,身體不停的打著擺子,像是被什麼不幹淨的東西給纏上了。

這巷子陰森恐怖的厲害,搞不好就有什麼邪祟作祟。我緩了緩情緒,想起幾日前苦苦修煉的法術書,便緊閉雙目,以食指做印,念動咒語:“天法清清,地法靈靈。”

念完咒語便快速的在額頭點了三下,畫了個通靈符,以打開陰陽法眼,洞察三界六道。

在我開啟法眼後,也被眼前的景象給唬到了,隻見淩雨柔身後有一個麵相猙獰,死相極其難看的紅衣女鬼,正在用一一隻腐爛生蛆的手緊緊的勒住了淩雨柔的脖子!

她那獠牙也正準備朝著她的脖子咬下去,此情此景我又怎能坐視不理,快步衝到淩雨柔身邊,見她快被那女鬼嘞的喘不過氣了,我一時沒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朝著那掐著淩雨柔的女鬼就罵。

“你他娘做鬼不好好做,敢動老子的女人,老子讓你鬼都做不成。”

我說完,看到淩雨柔那被憋的發青的臉上閃過一絲狐疑,也顧不上那麼多,咬破了舌尖滴在手中幾滴舌尖血。

在手中畫了符,口中默念咒語,接著語便用血印朝那紅衣女鬼打去,說來也怪,這女鬼竟不怕我的血符,反而這一掌竟激怒了她,見此術對她無效,我心想這下麻煩大了。

難不成那法術書不頂用,果然隨便摸著學的在關鍵時刻還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孫子兵法裏曾教過我們,打不過我就跑!

我心裏一不甘,看著那女鬼心裏咒罵那他娘的這什麼玩意,血符都不怕,不過幸好淩雨柔被剛才那麼一鬧,女鬼撒了手,也顧不上許多,趕緊將癱在地上的淩雨柔背在背上,便撒腳丫子跑!

這小丫頭的大胸在我背上上下顛簸,那個難受啊,感覺要憋出內傷,可現在逃命要緊啊,憋炸也得跑啊,性命,性命,沒了命還談什麼性啊。

這跑起來這麼顛簸,這小妮在我背上竟然還能睡著,真是醉了。跟死豬一樣沉,以前不都是碰誰誰倒黴嗎?今天碰上個女鬼咋倒黴的成自己了,看來女人果然不能惹。

我低著頭拚命地跑,也不管前麵是生路還是死路,像一隻無頭蒼蠅似得亂撞,結果肯定不會好到那裏去,果不其然,老子迷路了。

跑了很久我都累的精疲力竭了,停下來一看,我心中頓時千萬隻草泥馬過草原啊,我哩個草,怎麼還是在原地啊,沒走出去啊,對於聖經百戰的我來說,第一直覺告訴我他娘的遇上鬼打牆了。

我用手拍了拍趴在我背上的淩雨柔的臉,喊了她幾聲她也沒有反應像個死豬一樣,估計我現在把她放下來,扒光她的衣服把她放在這裏一天一夜她也不會醒過來。

雖然鬼打牆遇到的也很多,不過這次看起來比較特殊,這鬼打牆弄得可謂是十分的高大上。看著架勢還是裏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泄不通啊。

看來不想招出去是要被困死這了,我把淩雨柔放了下來,此時她已經醒了,她看了看我,我看了看她都無奈的苦笑了一番。

她虛弱的回想了一會,笑著說:“沒想到還有事能難道你李小飛。”

我笑了笑:“我又不是神。”

其實我那一刻真相上去給她兩巴掌,罵她兩句,她娘的,現在說什麼風涼話,剛才哥可是背了你走了老遠的路了!你還真能睡。

但是想法歸想法,試問一個大男人在這種情況下會對一個女生動粗口嗎?顯然是不可能的,越是在這種環境下,越要展示一個男人的魅力,這樣才能俘獲妹子的芳心,雖然淩雨柔不是我喜歡的類型,還是個倒黴蛋,但是好歹是個妹子啊,妹子就是用來疼的,哪怕你之前是多麼的討厭她。

為了安撫一下她的情緒,我讓她先睡會,說這裏的事交給我,沒想到她竟沒心沒肺的睡著了,胸大無腦這個詞此刻用在她身上顯得再合適不過了。

殊不知我們現在的處境,那紅衣女鬼正呲牙咧嘴的看著我,身上的膿液也不時的往外冒著,如此磕磣的女鬼,我還是第一次見,之前見的女鬼都風情萬種,姿態萬千的,可這個咋這麼惡心。

你說你長成這樣讓我情何以堪。哎,啥也不想說了,在心裏默哀三分鍾,我毅然決然的咬破中指,取了七滴純陽血滴在我們周圍,即使剛才那女鬼不怕我的血符,可是這處男的血可是一切邪祟的克星,沾之必讓它魂飛魄散,當真,那女鬼飄到我身邊的時候便不敢在越雷池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