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一點,我準時被鬧鈴吵醒,昨天開的忘了關,可是被吵醒後我卻再也睡不著,翻來覆去腦海中總是想著那棟居民樓,隨即一個翻身穿上衣服,我就是不信邪!
陰寒的風還在呼呼的刮著,我又來到那個位置,遙遠的看著那棟居民樓,搜尋著那個女人的身影,心中居然很是期待能再見到她。
等了一會兒,我低頭一看,時間還差五分鍾到十二點,如果那些綠光骷髏再一次出現,那我就立馬扭頭就走,絕對不會再停留。
可是都已經十二點半了,那些東西還是沒有出現,而那個女人卻是出現在居民樓中,對著我招招手。
她居然還笑了起來,雖然臉色很白,但是笑容卻讓我的心裏一暖,情不自禁中我就往前麵走去。
也不知道我走了多久,再看向那個女人的時候卻已經換了張臉,慘白而發青的臉上又一雙布滿血色的眼睛,頭發濕漉漉的垂在麵前,臉上有一處從左嘴角一直劃到左耳根的傷疤,裂口處血肉都變成黑色,一根猩紅的舌頭從臉頰上吐出來。
我立馬被驚出一身冷汗,趕緊轉身往回跑,身子一沉,在我的臉龐居然從身後垂下了幾縷濕噠噠的頭發。
那個女鬼居然落到我的背上!
我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甚至連回頭看的勇氣都沒有,我害怕看到一張血肉模糊的臉,等了片刻,當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那個女鬼已經從我的後背上離開,什麼都沒有,甚至連那種讓我毛骨悚然的感覺都忘的一幹二淨。
精疲力盡的回到房間中,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再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一出門,溫濤就湊過來了,“李老弟,你昨晚是怎麼回事,大呼小叫一晚上,做惡夢了?”
我敷衍的點點頭,趕緊去洗臉,一看到鏡子中自己兩眼下麵的黑色,差點把我都嚇一跳,這還是人嗎,簡直都快要變成僵屍了。
出來的時候蕾蕾狠狠瞪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就走了。
此時是上午十點,我們來到居民樓下,在一樓的牆上,有一些油漆噴在上麵的塗鴉,看起來怪恐怖的。
溫濤給我們安排了一下,從一樓到八樓是我和蕾蕾負責,隻要我們檢查完了之後,不管樓上還有什麼動靜,我們兩個都必須下來,這是必須的!
蕾蕾不甘心,溫濤說我們兩個是陽氣最少,此時是白天,一到八樓也算是他們經過的地方,萬一有什麼強大的陰氣存在,他們也會感覺到,為了我們的安全著想,我們也隻能到那裏。
我是無所謂,看著溫濤他們上去之後,正要找個地方等著時,蕾蕾突然說了一句,“我告訴你,我檢查五到八樓,你檢查一到四樓,檢查完了之後你就立馬出來,我不需要你照顧。”
“那怎麼行,你萬一出事了怎麼辦?”蕾蕾可是一個女生,我怎麼說也要照顧她的。
誰知,蕾蕾直接把我嗆了一頓,“你這個好吃懶做百無一用的人都沒事,我怎麼可能會有事,你還是照顧好你自己吧!”
我想起了那句被我遺忘很久的話:女人每個月總是有那麼幾天不舒服的……
溫濤他們在九樓和我們打招呼之後,我抬腿就準備進去,蕾蕾也不甘示弱,可進去之後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就直接往樓梯處走去,她還真打算自己處理五到八樓啊。
一樓是一些門市店麵,一些布滿蜘蛛網狀裂痕的玻璃門無聲的掛在那裏,左右隨意看了一下,沒有什麼,我就繼續往上麵走去。
正要上樓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陣嘩啦聲,我趕緊回頭看過去,就在距離樓梯不遠處的一個玻璃門居然碎掉了。
雖然是虛驚一場,但是平白無故的,我還是覺得這個玻璃門碎的挺是時候的,故意增添恐怖氣氛嗎。
這裏建造的是高檔小區,占地廣,裏麵的建造也是比較趕時髦的,居然是一排走廊過去,居民的住房全都並肩蓋在一起,就好像是賓館住房一樣,裏麵的設施卻是全套的。
我直接走進第一戶人家裏麵,裏麵隻是一些雜亂的裝修後的痕跡,地上一些支架還有水泥,卻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在廁所的洗澡池中,出水口那裏居然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我用一根棍子撈了出來,居然是女人的頭發,還挺長的,整整一團。
不過看樣子這個房子應該沒有人住過,那這團頭發是怎麼來的,而且是垂在落水口,應該是放水的時候積攢在這裏的。
仔細檢查後,還是沒有任何可以的東西,我接著往前麵走去。
二樓所有房子都檢查完之後,我也是站在走廊上觀察了一下這個居民樓建造特點。
就好像是一口井一般,東南西北全都是房子,中間卻是空的,可以從走廊上直接看到一樓的中心位置。
而那裏,卻隻有一些綠色植被而已,應該是背光生長的植物,現在還是綠油油的一片,生長的很好,仔細一看,也隻有那一種植物而已,爭先恐後的向上生長,有一些已經和二樓的走廊平齊,綠的發黑的葉子一看就賞心悅目。
在一株葉子上居然生長出一種肉粉色的花蕊出來,我伸手夠了半天都沒有夠到,就在我整個身子都傾出走廊欄杆的時候,突然傳來的一聲貓叫差點把我嚇的摔下去。
趕緊將自己的身子收回來,回頭一看,隻有一陣碎玻璃的聲音,樓道那裏的一扇窗戶晃晃悠悠的搖搖欲墜。
又是虛驚一場,難道所謂的鬧鬼,隻不過是故弄玄虛嗎。
我有些喪氣的繼續往上麵走去,三樓有兩戶房子已經裝修好了,一切就剩下家具卻被迫離開了這裏。
在推開洗手間的房門時,我差點被嚇一跳,門口正好對著一麵鏡子,而鏡子中的我身後居然有一個黑影子,我趕緊回頭看去,什麼都沒有,隻是白色的牆壁而已,再回頭,鏡子中的黑色影子也已經消失不見。
有些心虛的把這個房子簡單看了一下,我沒有發現什麼,隨即就往外麵走去,而那個房子的大門,卻是在關上的時候,緩緩的,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好像有人抓住房門一樣,讓它隻能一點一點的移動。
我有點後悔了,溫濤和林哲怎麼就不說給我一個靈符驅驅邪呢。
在走到三樓的最裏麵的時候,這個房子裏麵簡直就是肮髒一片,也不知道房子的主人是想要幹什麼,反正裏麵就是堆積了一些沒用的雜物,還有一種濃重的油漆味飄了出來,聞著很刺鼻。
這一次我是連進去都不想進去了,估計就算是所謂的髒東西看到這裏也是不會想要進去的吧?
當我轉身要走的時候,在走廊的盡頭處,樓梯口那裏居然出現了那個黑裙女人的身影,她的那雙眼睛充滿祈求的看著我,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一樣。
我趕緊衝了過去,還沒有靠近,在那個女人的後背又一次伸出一隻慘白發青的胳膊,一勒她的脖子就往左邊拽過去。
而在黑裙女人消失的地方,卻隻有一麵白色的牆壁,哪裏有什麼人。
那個女人就是在這個樓層之中,她去了哪裏,剛才的那樣眼神不停在我的腦海中回放,看起來很是急切,如果不弄清楚,我估計心裏會不舒服的。
我抬起腳就往那麵牆上踹上去,上麵隻留下一個黑色的腳印,甚至連上麵的白灰都沒有掉下來,反而是我,因為用力過猛,差一點就被這個反彈的力道從樓上撞下去。
我的後腰直接撞在欄杆上,一個翻身就往下麵仰過去,幸好我的衣服掛住欄杆,要不然我真的要腦袋變成豆腐花了。
又是虛驚一場,坐在地上,我不停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看著麵前的那麵牆壁,越加的覺得不對勁。
白色的牆壁上,以我的腳印為中心,居然顯出一個淡黃色的油印,似乎是人形一般大小,就是從牆壁的裏麵滲出來的。
我心中奇怪,可現場也沒有什麼稱手的東西,找了半天,我又來到那個布滿雜物的房子前,在那堆雜物的最裏麵位置,有一個鐵鍬的把手。
猶豫再三,我還是決定進去把那個鐵鍬拿出來,不就是浪費一雙鞋嗎,大不了出來以後就扔掉。
說來也是奇怪,那些雜物看起來好像也不過是一些爛泥之類的東西,可我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弄到這麼高檔的房子裏麵來。
走進去之後,鐵鍬已經完全沒入到混雜著雜物的爛泥之中,我用力一把,鐵鍬居然紋絲不動,被爛泥糊死在裏麵了。
雙手一起用力,當我把鐵鍬拔出來的時候,差點還把自己給摔倒,站穩以後,我也是才看到,在鐵鍬的末端,居然是一個圓圓的東西,上麵還有一些類似長條一樣的東西在隨意的晃動著,一些泥塊還粘在上麵。
“這是什麼東西?”我把鐵鍬拿過來仔細的瞧了瞧。
將鐵鍬上的圓東西在窗台上敲了敲,隨著外麵那些泥土的散落,圓東西的真實麵目也是出現在我的麵前,居然是一個被鐵鍬插進嘴巴裏麵的腦袋,還是一個女人的腦袋,那些沾滿泥塊的長條,就是女人打縷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