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個陰陽筆記自動打開一個張空白頁,往上寫道“藤縛靈”。三個字寫完,藤縛靈整個身子變成一道金光飛向陰陽筆記。那空白的頁上立刻出現了藤縛靈的整個身軀,下邊就是我剛剛寫上的名字。
而且剛才那藤縛靈所在的地方,僅僅空留下一個堆燃燒的灰燼。而那個柳木筆上也沒有了墨水。我大叫驚奇,這陰陽筆記竟然還有如此的功效。
我正猶疑的時候,林詩詩說道:“官人,你這……”我道:“剛才我突然接到這陰陽筆記的指示。這本子讓我把這東西收了,說道陽明山會有大用處。”
林詩詩道:“恩,這東西來自陽明山,我們去了之後,有這東西一定事半功倍,。”我點點頭,心中想到,那陰陽筆記也一定是想到這點才讓我收了這東西。我摸著胸口的本子想到:有這東西我何愁大事不成。
現在的問題,是去哪個陽明山找柳家的丫頭,還有如果能到那個山洞,我到底想要看看是怎麼回事,這事太特麼邪了。我正想著,要給李白打電話,突然電話響了,我一看,竟然是杜曉東。
這杜大警官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現在這不晌不夜的找我幹嘛。我正想著,隨手滑動了屏幕,手機裏邊傳來了聲音:“是李小飛麼?我是杜曉東。你在哪?”
“杜警官,我是李小飛呀,我現在在我一個朋友這,怎麼?什麼?現在去找你?”我沉吟一下,聽著那邊杜曉東的吩咐。
“對,你先馬上來警隊找我,我跟你說點事情。”說完,杜曉東“啪嘰”一下,掛斷了電話。我心中雖然有疑惑,但是畢竟杜曉東抓著我的小辮子,現在不去也是不行。我收拾收拾剛才的一片狼藉的地麵,然後趕緊奔了交警隊。
到了警隊之後,這杜曉東劈頭蓋臉的便問道:“那李白是不是讓你去陽明山?”
我一愣,有點反應不過是什麼意思。這杜曉東好像看出來了我的肢體語言,直接說道:“沒事你放心,難道我就在李白哪裏放你一個眼線麼?快說,李白讓你去幹什麼。”
我一聽,就知道這小子一準在詐我,要是他真的知道,還把我叫過來幹嘛。一定是這小子沒準從哪裏聽說了,李白要我去陽明山。我到:“杜警官明鑒呀,李白是讓我去陽明山,但是我真不知道去陽明山幹嘛呀。”
“哼哼,”這杜警官冷笑兩聲,然後說道:“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去想找柳家的那個丫頭?”我一愣,腦子開始飛快的轉悠了。這杜曉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不信任我了?
不應該,要是這樣的話,他就沒有在找我來了,這不是打草驚蛇麼。我看著杜曉東得意的眼神,猛地想到這小子會不會知道那個奇怪的錄像的事情。想到這裏又是害怕又是好奇,雖然在那個視頻沒有什麼內容,但是我還是想拷貝過來,再看上一千遍。
我轉了轉眼睛說道:“這李白是讓我去陽明山,但是我並不知道有什麼柳家女兒的事情。”
“哦?那他讓你去給幹嘛。”杜曉東說道。
其實這杜曉東,是極不適合做什麼保密工作的。除非他是到了一定境界了,不然從他那個猴急並且天真的眼神裏我就能看出來在,這小子根本就不知道我去陽明山幹嘛。
我道:“讓我去找一個山洞,不知道杜警官您知道這陽明山有什麼特別的山洞麼。”
“山洞?”杜曉東真的思考了起來,他這個表現一定是不知道視頻事情,但是他的工作職能,說不定知道什麼其他的消息。
這杜曉東沉吟了半天,說道:“這陽明山裏邪門的事太多,誰還記得一個山洞。他沒跟你說怎麼去?”
我搖了搖頭,他道:“先不管這個,但是我有個要求。”杜曉東頓了頓說道:“我不管你去哪裏,你一定得把那個柳家的丫頭帶回來。”
“這……杜警官,雖然我是你的眼線,但是畢竟我是李白那邊的人,你這二話不說讓我去就那個丫頭,這要是出了事情,我不就白死了。”我道。
杜曉東鄙視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我自然這陽明山一路危險,所以我給你找了幾個人一來是保護你安全,二來是你也有個照應。”
這杜曉東搖頭晃腦的看著我,那意思是問我同意不同意。我自然知道這是這小子下的套,但是也沒有辦法,隻能如此。我無奈的點了點頭。
這杜曉東又說道:“我讓他們在市區到陽明山的高速哪裏等你。你什麼時候去?”
我想了想說道:“杜警官,我這一去,還有好多東西沒有準備,你看著……”杜曉東再傻這句話也知道什麼意思,道:“準備什麼?”
我隨便說了說一般施法時候會用到的各種器具,什麼黃紙、朱砂、條案、香爐、判官筆、金剛杵、拂塵……我知道這杜曉東不會法術,說這些也是唬他。但是人是鐵飯是鋼呀,我不從他這裏弄點好處,我吃什麼。
我這一說,杜曉東道:“得多少錢?”
我想了想說道:“買這個的,是我的朋友,怎麼打打折也得小兩千吧。”
“你連著兩千塊都沒有?那個李白平時不給你開工資?”杜曉東猶疑的看著我說道。
我道:“你還不知道那個李白,雁過拔毛的選手,怎麼會開給我錢呢。杜警官,這也是為了任務考慮呀。”
杜曉東擺了擺手,示意我不要再說了,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疊錢來,說道:“這是一千五。剩下的你自己想辦法。明天晚上,陽明山,我讓他們等著你。”
雖然不多,但是我也立刻收了起來,趕緊說道:“好的,好的。我怎麼跟他們接頭?”
“他們一共三個人,兩男一女,開著麵包車。到時候估計也沒別人,你直接就看見了。”他道。
我點頭哈腰離開了刑警隊,出門打車到了家裏。這個死後趙立鵬還沒有回來,估計他那個小女友還在醫院。我洗了澡,出來之後,想了想今天的事情。雖然時間不長,但是今天實在是太亂了。
我剛踏實一下的時候,我聽見林詩詩說道:“官人,官人。你明天真要去那個陽明山。”
“當然了。這兩邊都讓我去,不去那不是死定了。”我道。
林詩詩說道:“我感覺您還是不去的好,總感覺有什麼奇怪的事情會發生。”
我歎了口氣說道:“我也能感覺出來,但是光感覺也不行呀。”
“對了,官人你不是收了那藤縛靈了麼。你問問他,沒準有什麼線索。”林詩詩這一說,倒是也提醒了我。畢竟這藤縛靈是陽明山裏邊的怪物,他知道什麼事情也是應該的。
我一拍腦門,然後掏出陰陽筆記,按照上次召喚出盲斬的辦法,將鮮血點在那一頁上。然後口中念動咒語,果不其然,那本子上的畫,直接從本子上飛出來了。
藤縛靈化為一團黑霧出現在我的眼前,道:“主人,不知你喚我何事?”
我心中想到,這還真的挺好使。我道:“藤縛靈,我問你,你在陽明山作惡幾年了?”
藤縛靈說道:“主人這可是冤枉了我,我在哪陽明山可是童叟無欺,何來作惡一說?”這東西油嘴滑舌的樣子,著實有讓人討厭。
我道:“你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你要不為非作歹,你附在小靜身上幹什麼?”
“主人有所不知,那天的雨是凡雨,雷也不是凡雷呀?”藤縛靈說道。我沒有明白什意思,讓藤縛靈給我解釋清楚。這藤縛靈說道:“那天的雷,是天雷作祟。不定時陽明山什麼東西在過天劫。我們這種小仙小怪極容易死於不明AOE呀。”
“你知道的詞兒還挺多。”我瞪了他一眼,突然林詩詩問道:“你知道是什麼東西在過天劫麼?”
我不解,問道:“藤縛靈,這過天劫是什麼?”
藤縛靈說道:“主人,這無論天地之中的蟲鱗毛羽昆,凡帶九孔之物就能成仙。但是各有境界不同,在沒個境界臨近突破時候,就會有劫數。”
“那這天雷就是上天派下來的劫數唄。”我隨口答道。
“恩,”藤縛靈說道,“但凡突破大限的時候,要是不加掩飾跟躲藏,那種衝天之氣,就既有可能引來天雷。不過……”
我看著藤縛靈話裏有話,於是問道:“不過什麼。你說清楚。”
藤縛靈道:“沒什麼,這陽明山上的鬼怪倒是也多了去了,但是我可好長時間沒有經曆過天雷了。除非……”
“你這東西怎麼說話一半一半的?”我道。
“這陽明山有個傳說,不知道您有沒有聽過。這裏有個東西,每九年顯身一次。可能是那個東西,有露麵了,想來也有九年了。”藤縛靈說道。
林詩詩問道:“我說,藤縛靈。什麼東西?那這九年之內這東西去哪裏了?”
藤縛靈搖了搖頭,說道:“這東西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就知道是由來已久了。想必不是什麼凡物。但是要說平時在哪,別看這陽明山這一幕三分地我熟,但是我還真沒有遇到過。”
我“恩”了一聲,心中有點奇怪的感覺,這東西是不是就是那個跟我極像的人在陽明山詭異商山洞裏遇到的東西呀。
見我有點想入非非,這藤縛靈說道:“主人,想來你是要去陽明山了?”
我點了點頭,藤縛靈說道:“到了陽明山主人可以喚我出來,雖然本事不大,但是帶著主人認認路什麼我還是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