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聽錯，它們在喊我王。
難不成他們把我當成了這裏的皇帝，我幹笑兩聲說道：“是不是禿頭惡鬼讓你們這樣做的，沒想到這習慣你們竟然保留下來，嗬嗬，它是它，我是我……”
兩個惡鬼對望一眼，再一次異口同聲說道：“是。”
不過它們顯然會錯了意，我畢竟是個人，不懂得高風亮節：“不過我心腸很好，既然你們一定要叫我王，我也不希望改變你們的習慣，那就繼續吧……”
兩個惡鬼顯然適應了身份，趕緊伏倒在地：“拜見王！”
我咯咯一笑：“平身，這一套是禿頭老鬼弄得？你們還有沒有大臣，將軍什麼的……”
男律師告訴我，原來這裏的惡鬼群龍無首，人人自危，確實是禿頭老鬼召集它們團結一起。禿頭老鬼實力強，又有領導人的派頭，於是自稱為王，其餘人都是民，並沒有官職。
我點點頭說道：“好，你們先告訴我，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說好了重重有賞……”
為了防止隔牆有耳，我們幾個來到了比較偏僻的地方，男律師伶牙俐齒慣了，搶先跟我介紹起來。它是一個職業律師，在綠島小有名氣，可惜被人買凶殺死……”
我咳嗽一聲，插話道：“然後你變成了一隻冤鬼，走在路上，被道士被抓住了？”
男律師搖了搖頭：“王，你隻猜對了一半，我的家人請嶗山派的赤霞子道長做法事，結果它便趁機將我抓住了，可憐我的家人還給了他一個大白包，殊不知這個偽君子才是凶手……”
我呃了一聲，赤霞子真夠損的。
我示意它繼續說。
男律師很久就來到了穀底，它告訴我每隔七天都會有一隻血手從天而降，而且這隻血手越來越大，周圍縈繞的紅氣亦是越來越多。似乎進化了的樣子。
血手從天而降，每次都會隨機捕獲一隻惡鬼，它的速度很快，被血手盯上，幾乎沒有逃跑的餘地。
這樣的事情一直持續，有一天禿頭惡鬼突然提議，既然血手隻會索取一隻惡鬼，我們為什麼不聯合起來，把新來的給奉獻出來。人都是自私的，為了活命，它們隻能出賣同胞。
漸漸地，地下惡鬼形成了以禿頭惡鬼為王的小團體。
它們綁架新鬼，苟延殘喘。
直到我的出現。
我點點頭，轉過臉問道女教師惡鬼：“你呢？你還有什麼補充的……”
女教師搖了搖頭：“沒了，該說的它都說了，其實我們在穀底的日子數十年如一日，唯一的變化，就是新掉下來的惡鬼。除此之外，我們便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經過兩人介紹，我明白了現在的處境。
華夏是擁有宗教信仰的國度，很久以前，科學水平低，愚昧無知的人民對於上天有著莫名的敬畏。現在亦是如此，血手帶來的恐怖已經彌漫在每個惡鬼心頭，它們隻有聽天由命。
我攥緊拳頭，我就是上天派來拯救它們的英雄。
我很滿意伶牙俐齒的男律師：“你叫什麼名字？”
男律師點頭哈腰道：“我叫王偉，你叫我小王就行。”
我點點頭：“你表現得很好，我曾經說過，說好了會給你獎勵，從今往後，你就是嶗山山穀，幽冥烏托邦的丞相了……好了，你們下去吧，召集所有惡鬼，我準備給它們開會……”
女教師一聽有些焦急，拽拽我的衣角說道：“王，我還有事情向你稟報，不過有些隱秘，能不能讓它們離開。”
現在的我求消息若渴，自然點點頭：“你們先下去吧，曉琳，我跟這位同誌有些話說……”
郭曉琳畢竟是個見識不多的女孩子，初逢這麼一大出事情大腦消化不過來，懵懂的點點頭，跟著王偉一起召集眾鬼去了。四圍無人，我示意女教師可以說了，我有些緊張，它又會告訴我什麼消息呢。
女教師一步一步朝我走來，然後竟在我麵前跪了下來。
這是幹什麼？
女教師沒有答話，開始解我的腰帶。
雖然我不是人了，但還是感覺一絲燥熱，趕緊後退幾步：“你，你要幹什麼……”
女教師惡鬼眨眨眼睛，笑眯眯的說道：“我叫賈莉，讓我來服侍王吧，看王很年輕，估計畢業沒多久，一定有個跟女教師在一起的夢吧……放心，我技術很好，連校長都誇我呢。”
我一時語塞，眼前的女教師身材很好，白襯衫，黑皮裙，帶著豹紋的黑框眼鏡，一副禦姐模樣，看上去估計剛下來沒多久。我咽口唾沫，現在並不是快活作樂的時候。
不過，稍微快活一下也沒關係吧。
對於我來說山穀下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夢，所以我才把這個幽冥國度取名為烏托邦。既然是一場夢，就讓我肆意妄為的享受人生吧，滿足我想做卻不能做的事情。
我點點頭：“賈莉，我封你為妃，馬上就要召開大會，你先下去準備吧……”
賈莉喜不自勝的退下了，看它的嫵媚樣子，估計在學校也是靠身體獲得好處的主兒。
我深吸一口氣，望著種植著無數陰森植被，常年不見陽光的穀底，心中思緒萬千。如果說這是一個牢籠，而我便是牢籠中，自娛自樂的王者。
但我的任務不是享樂，而是帶領它們打破黑暗的藩籬。
王偉的效率很高，好家夥，等到來到外麵的時候，穀底已經聚集了烏壓壓一大片惡鬼，粗略數去至少有七八百，裏麵三教九流都有。而且能夠死後為鬼的，都不是什麼普通人，比如其中一個看上去貌不驚人的老頭，實際上卻是享受國家補貼的科學家，因為被同行陷害化為冤鬼，氣體大炮就是由它發明的。
我滿意的點點頭，說了幾番冠冕堂皇的話，軟硬兼施。
然後我開始拜將封侯……
反正就這個七八百人，官職不要錢一樣向外撒，組建了一支由百名身強力壯惡鬼組成的將軍隊，負責維持秩序，另有二十名異人組成的王侯隊進行偵查工作。
其餘人各司其職，烏托邦如同龐大的機器，開始緩緩展開運作。
當然，閑暇之餘，我還是成功捕捉到女鬼們的心理。
組建了一支特別的王妃隊伍，由賈莉進行掌管。
其中有被民工綁架群攻力盡而死的空姐，有被隊友陷害受傷完結職業生涯而服毒自殺的體操運動員，有不幸犧牲的女警察，還有流浪歌手，舞蹈家，學生，女強人等等等等……
雖然我不是一個喜好顏色之徒，但是偶爾放鬆一下還是可以的。
至於郭曉琳本來就胡攪蠻纏，現在封它當皇後哄哄它，剩的整天找我的事兒，也是不錯的。
將軍隊負責秩序，王侯隊則向四周偵查，看看有沒有可疑之處。
當晚我在自己休息的地方召見了兩個人，當然，不是姑娘，而是兩位老者，一個是老科學家，一個則是一個算卦的老道士。
我恭敬的請二位坐下，悉心問道：“兩位都是高人，可知道如果利用工具攀爬的話，能夠離開山穀。還有沒有其他的道路離開這裏，這個化骨池又是什麼鬼東西。”
老科學家示意他先說，他說根據地理學研究，此處應該是嶗山兩山之間的山穀，峽穀上寬下窄，但是不知是人為還是自然原因，有一塊巨石攔在上麵，使得陽光難以進入，亦是很難有人發現這個地方……“
我點點頭：”那麼，我們有什麼辦法可以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