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一陣觸目心驚,心說怎麼會這麼快,低頭一看,竟然不知何時,從汽車底部,不停的冒著騰騰,黑色的霧氣,這些黑色的霧氣爬上了我和李淳的腳步,並且一點點的在纏繞,吞噬。
人的身體內是有陽火的,如果沒了陽火,那麼人體就隻剩下了冰冷的氣息,現在我已經充分的體驗到了,腿部變的無比寒冷。
李淳也發現了這個變化,臉色無比的難看,這種情況和他剛才推理的完全不一樣。
“師父,你這是要把車開到那啊,都這麼久了!”
那個理著中分頭的男人,抱怨的喊了一句,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後,一點都不想呆在這裏麵。
就在那個理著中分頭的男人說完之後,班車裏麵,空氣猛的下降了一個溫度,所有的人,不,可以說是鬼也不為過,都把目光唰唰的盯住了那個理著中分頭的男人身上。
“目的地是長尾街,還有幾站就快到了!”
那司機冷幽幽的聲音飄出,給人一種沒有情感的感覺,仿佛不是從生人的口中說出來的。
“長尾街,又是長尾街!”
我心一驚,這個長尾街到底是什麼地方,我和李淳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耐味。
怎麼辦,怎麼辦,是不是到目的地就能脫身了,可是我怎麼感覺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不好,我明白了,他們這是想要耗死我們!隻怕我們到了目的地就會死”
李淳臉色唰白,驚恐的聲音充斥在我的腦袋裏麵,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
我開始慌張了,用怎麼會這樣的眼神看向了李淳,詢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隻怕從我們一上車開始,就陷入了一個困境,之前我是擔心這群鬼突然暴走,所以才在中途等待著機會,看看能不能脫身,可是按照現在這個情況看來的,隻怕是沒有那麼容易!”
“你看我們腳上的這股鬼氣,現在正在一點一點吞噬著我們的陽氣,這股黑氣要是蓋過了我們的脖子,隻怕我們就完蛋了!”
李淳略微慌張,語氣快速的說出,聽完李淳說的話,我的大腦轟的一下,怎麼會這樣。
我心中方了,雙眼朝李淳看了過去,李淳此時也正好看向了我,李淳身上的這股黑色的鬼氣剛剛蓋過膝蓋,而我則是到了大腿邊,比李淳還要快一點。
而我們旁邊的那個理著中分頭的男人,那股黑色的鬼泣都已經到了胸口了,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渾然不覺,死亡快臨近。
“那我們現在就衝出去,破開這個局!”
“不行!現在這趟車裏麵的鬼,戾氣大增,我們要是強行闖出去,下次絕對會比死還可怕!”
李淳想也沒有的就回答了我,出去不行,不出去也不行,難道我們就坐在這裏等死嗎。
事情越來越草蛋,我開始有些受不了這個壓抑的氣氛,突然,那個理著中分頭的男人,囔囔著要下車。
估計是察覺出了一些不對勁,這家夥到現在才發現過來,可是已經晚了。
“司機,快,我要下車,開門,嗎的,給我開門!”
然而那個司機,隻是冷冷,一直在開車,絲毫沒有聽到說話一般,那個理著中分頭的男人終於爆發了,人在非常可怕和驚恐的情況下,通常都會爆發出一些平常之時,不敢幹的事情。
就如此這個理著中分頭的男人一樣,此時他就正在爆發了,在砸門。
突然,班車毫無聲息的停了下來,就這麼絲毫沒有征兆的停了下來,我和李淳對望一眼,瞪大了眼睛,互相看著對方。
“嗎的,開門!”
見一停車,那個理著中分頭的男人,神色慌張,恨不得立馬衝出去,嗖嗖嗖,這個時候,車上所有的鬼都把目光看向了那個理著中分頭的男人。
“你幹什麼!”
一聲驚恐的喝聲從那個理著中分頭的男人口中傳出,這道暴喝聲,瞬間就把我和李淳的注意力全部都轉移了過去。
隻見那之前還穿著長白裙的小女孩,這個時候,渾身是血的爬在了地上,一隻手抱住了那個理著中分頭的男人。
“叔叔,帶我回家!”
啊的一聲尖叫,那個理著中分頭的男人,嚇了一個大跳,車上所有的鬼都露出了一個冷漠的笑容,包括那個司機,也都轉過了身子,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車上所有的鬼都衝了過來,避開了我和李淳,全部撲了上去,撕扯著那個理著中分頭的男人。
血肉橫飛,伴隨著嗜咬和尖叫聲入耳,這一切場景就這麼發現在了我和李淳的麵前,我看的一陣幹嘔。
轉眼間,那個理著中分頭的男人,就已經被撕的稀巴爛,被所有的鬼包圍,慘不忍睹。
趁著所有的鬼都攻擊了那個理著中分頭男人的時候,我和李淳轟開了車門,輕而易舉的就打開門,頭也不回的就跑了出來。
入眼,四周一片漆黑色,伸手不見五指,身後的那輛班車也消失不見的,四周是荒涼一片的荒墳。
四周唯一能聽見的就是我和李淳的大口呼吸聲,我能感覺出我的後背都被汗漬給打濕了。
我兩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渾身癱軟的坐在了地上,哪裏還顧得這地上髒與不髒之類的。
“什麼人!”
突然,一道極其強烈的光芒,照耀了我過來,光芒照在了我和李淳的身上,我勉強的避開了這團光芒,不敢亂動彈。
隱約的望見,前麵走來幾個人,臨近一看,是幾個持著槍械,身上穿著警服的人,我和李淳被拷問了一番,莫名其妙的就進了監獄裏麵。
因為不論我和李淳說什麼,他們都不相信,在這個無鬼論神的年代,要是當麵和人這麼說,別人指不定會把你當成是傻比。
我和李淳進了監獄裏麵,關進了一間牢房之中,理由就是我和李淳涉嫌盜取墳物,說通俗一點,就是盜墓賊。
這個東西,本身就講不清楚,大半夜的出現在荒墳旁邊,任誰看到,都會覺得心生可疑。
到最後我和李淳幹脆就不再解釋,因為你越解釋,越麻煩。
好在這監獄裏麵的人還算是通人情,讓李淳打了個電話,沒一會,李淳就滿臉鎮定了下來,告訴我,在等一段時間,大師兄就會來接我們。
我訝異了一會,隨後見李淳信誓旦旦,我也就放下了心,一直堅持到第二天午飯的時候。
直到獄警打開了門,喊了我和李淳的名字:“你兩被人保釋了,出來一趟吧!”
我和李淳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於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驚喜,沒想到大師兄來的這麼快,當我出去看到那個所謂的大師兄之後,我訝異了好一會。
“好的,多謝李局長,麻煩了!”
“好的好的!”
在保釋室內,一個長的溫文儒雅,渾身倩瘦的男人,出現在麵前,打著電話,一臉溫煦的笑意。
打完電話以後,那個一臉陽光的男人,轉過了頭望了望我們,李淳驚喜的喊了一聲大師兄。
我才確定,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大師兄無疑了。
“這個是?”他側過了眼神,打量了我一番,出聲詢問著李淳。
“這個是師父新收的小師弟!”
李淳忙著為我解釋,介紹著我,我撓著頭,走了上前,乖乖的喊了一聲大師兄。
眼前的這個男人,笑起來的時候,有一種很獨特的魅力,很像鄰家大哥哥一樣,給人一種很親近,很溫和的感覺。
這種男人的交際圈一般都很好,大師兄溫煦的朝我笑了一下,一隻大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頓時我就感覺到了一股大力的感覺,疼的我呲牙咧嘴。
“可以,根子不錯,好好努力!”
說實話,被他這麼一誇,我倒是有些臉紅,麵前的這個大師兄,笑起來的時候的確是有一種和人親近的魔力,但是我卻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實力。
仿佛汪洋大海,一眼望不到底,這種實力和氣質,我隻在李天正的身上看到過。
看來這個大師兄果然是實至名歸,很快,我們就被大師兄給接了出去,一切手續辦的很順利。
“大師兄,你是怎麼幫我們救出來的啊!”
我一陣好奇,有些不懂,大師兄憨憨的笑了一下,說前兩天幫過派出所裏麵的一個副局長,她的媳婦出了點毛病,被我整好了,所以我這會找他幫忙,才得以這麼快的把你們救出來。
不然的話,我和李淳現在這會還在監獄裏麵呢。
難怪如此,我驚訝了一會,大師兄在Z市混的很不錯,從這點就能夠看出來。
“你們也可以的,隻要你們把道術修煉到師父那個地步!”
大師兄溫煦的笑著說,出了警局後,外麵停著一輛嶄新的小轎車,一看就知道,是個好貨。
以前在大學的時候,門口經常停著各色各樣的汽車,大學裏麵最不缺的是什麼,最不缺的就是富二代。
這種汽車,沒個幾百萬根本就拿不下來,我一看,就知道這車大概多少錢。
大師兄見我雙眼一陣動容,忍不住哈哈一笑,問我想不想開,想開的話給我開。
我一陣心動,隨後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想開,是我怕把這車子給刮壞了。
我和李淳很快的就上了車,大師兄開著車,在車裏麵,大師兄問了問我們的情況,在得知事情後,擔憂的問了一句,師父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