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老遠處,我就發現了一道閃爍的燈光而來,晃的我眼睛都睜不開,我一推搡李淳,讓他趕緊的,不然沒了這趟車,我們兩個今天晚上全部都得在街上睡覺。
李淳連忙回過了神,麻溜的跟在了我身後,班車穩穩的停靠在了車站,車門無聲自開,我和李淳麻溜了就走了上去。
一路上,我總覺得怪怪的,有些什麼不對勁,但是這種感覺又說不出來,可是這種感覺又的的確確的存在我的身上。
李淳也蹙著眉頭,陷入了沉思,上了班車以後,裏麵已經有不少的人,老人和孩子都有,後頭大部分都是一些上班的白領,歪著頭在睡覺,似乎十分困乏。
前頭剛好有兩個座位,我和李淳坐了上去,班車穩穩的開動著了起來,過了一會,我猛然的一驚,似乎是回想起了什麼,一路上我都覺得有什麼怪怪的,路上一直都沒想起來,這會我終於想起來哪裏怪怪的了。
這班車,一路上發動著行駛,竟然一路上都是安安靜靜,沒有一點聲音,突兀的寧靜,太過安靜,給人一種害怕感。
一般正常的情況,班車停車或者是始發點的話,都會帶有轟鳴聲,可是這輛班車就不一樣了,至始至終都是安安穩穩,從沒有搖晃過一下。
我用手指戳了戳李淳,使勁的眨著眼,小聲的在他耳邊說著,李淳也不是傻子,很快也回過了神,臉上寫滿了震驚,小聲的告訴我,讓我馬上下車。
意識到了不對勁,我和李淳在也沒有心情安安穩穩的坐了,悄悄的走到了後麵,就等著這司機停車開門,我和李淳就立馬奔下去,撒腿就跑。
可是這司機,似乎看穿了我和李淳的心思一樣,一路上都一言不發,一雙快要凹凸出來的眼睛瞪的老大,手中操控著方向看,始終都沒看過一眼,手中的動作很嫻熟利落。
“師父,我們要下車!”
情勢越來越無奈,不得已,李淳張喊了一聲,可是那司機卻是一言不發,一雙眼睛注視著外麵,頭也不回,冰冷的聲音回應著說:“本車不到終點不停車!”
司機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書劍就打消了我和李淳逃跑的念頭,這他麼的,怎麼就這麼背。
我急的不行,好端端的怎麼會遇上這種事情,可是正當我和李淳要提議這車,那司機不肯的時候,班車突然穩穩的停了下來,前車門被打開。
從外麵上來了幾個背著書包,紮著馬尾辮的小女孩子,臉上幹淨,清秀,一看就知道是我們祖國現代的花朵。
那幾個紮著馬尾辮的小女孩子,背著書包,上車後,朝那投幣機裏麵投完幣以後,就站到了我們旁邊。
我被嚇了一跳,有些驚恐的望著距離我們比較近的小女孩子,沒辦法,剛才她投幣的動作我可是看清楚了,那哪裏是投幣,就是一個投幣的手勢,根本就沒有錢,可是那司機卻頭都沒回。
“怎麼辦!”
我驚恐的轉過了頭,滿臉的驚恐和疑惑,把問題拋給了李淳,李淳的腦子特別好使,我要是不出聲問問他辦法的話,根本就無計可施。
剛才那站停車,那司機根本就沒有打開後門,同時也就沒有打算放我和李淳走的想法了。
“他嗎的,我氣的不行,一陣憎恨,這司機王八蛋的家夥,開一下駕駛門會死啊!”
我心裏不停的在謾罵和詛咒著,心裏麵那個是又恨又懼怕啊,也不知道我剛才那會的聲音大了還是怎麼的,那司機猛的回過了頭,用眼睛盯住了我,透露出一個詭異般的眼神。
我看的一陣惱火,你嗎的,不準放我們出去不講,居然還敢這麼嘲諷我們,其實我的火氣還是很大的,一生起氣來,我可是連自己都敢打的存在,更別說這個鬼怪了。
“師兄,怎麼辦!”
關鍵時候,我把眼神看向了李淳,李淳抿著嘴,臉色有些凝重,說:“問我有沒有感覺到這輛車有沒有很濃重的鬼氣,這種車,似乎屬於鬼域!”
“也就是說,這輛車是接送亡魂,我們誤打誤撞上來的,這種車隻限製於來回,隻要我們下站就好了,沒必要起衝突,而且你看這車上裏麵的全部都是厲鬼,不好招惹,一個惹禍上身,估計我們全部都對付不了!”
李淳略微有些擔憂的說著,見李淳這麼講,我的心也吊了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真要是到了關鍵時候還是不行的話,隻能硬來。
現在這個情形,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四周車上的人好似都沒有看見我和李淳兩個人一樣,眼神呆滯麻木的坐在座位上,我問李淳這是怎麼回事,李淳卻是告訴我,這裏麵的人都已經死了,隻不過她們都還不知道而已,而且一直相信自己還活著。
但是既然他們已經死了,那麼是無法看到我們的,除非是一些很厲害的鬼存在著,否則的話,李淳說到這裏就已經沒有在開口了,不過我也已經明白了。
汽車緩慢的開動,再次的出發,這個時候剛上車的一夥小女孩,其中有一個長的挺漂亮的,穿著長白裙,她朝我走了過來,輕聲的問我:“哥哥,請問一下你們知道長尾街怎麼走嗎?”
她臉上有些呆滯的樣子,雙眼無神,問的我疑惑不已,我怎麼知道她口中所說的什麼長尾街在那啊。
當即搖頭,也沒說話,那個穿著長白裙的女孩子,這個時候,李淳卻是急急忙忙的拖拽我的胳膊,朝我噓了一個手指,示意我別開口說話。
李淳臉色變的無比的驚恐,變的通紅,我一個納悶,難不成這個小女孩子還是很厲害的厲鬼不成,我心裏多多少少還是很不相信的。
不過李淳警告我的,我必須要聽的,我沒有和那個穿著長裙的小女孩子說話,但是那個小女孩子的聲音一直存在我腦海裏麵,不停的回應,我差點就要脫口而出。
鬼使神差的就要張口說話,腦袋迷迷糊糊之間,狠狠的一咬舌頭,瞬間一股無比疼痛感,直衝我天靈蓋。
疼的我腦袋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回過神來的時候,看見李淳快要急瘋了的模樣,那穿著長裙的女孩子見我始終沒有開口說話,終於放棄了,隻得轉身走向了別處。
“她這是在引你開口說話,我們現在是活人,隻要一開口說話,生人的氣息就會暴露在鬼車裏麵,這鬼車裏麵全部都是鬼氣,一旦有人氣,隻怕那些鬼都要對我們心懷不軌了!”
李淳的聲音清晰的出現在我耳朵裏麵,或許是知道我心中的想法,李淳很快就把法門告訴了我,讓我提起胸口中的一股淡氣,試一試。
隨後我按照李淳的方法,快速的一試,聲音果然飄進了李淳的耳朵裏麵,我一陣欣喜,
隨後我轉身重重的朝李淳點了個頭,讓他放心,我又不是個沒腦子的人,既然他們這麼拚死的想要拖住我們,隻要我們把他們當個透明的人就好了,他們能耐我何。
突然,汽車緩慢的停下了,透過車窗外麵,隱約的發現一個提著文案包,理著中分頭,戴著眼鏡的一個男人,站在路上,拚命的揮手,示意班車停下來。
汽車緩緩的停下,車門打開,那個理著中分頭的男人,一把就跑了上來,邊投幣,邊不好意思的說:“不好意思啊,我急著趕回家!”
“我會把你送回家的!”
那公交司機莫名的笑了一下,眼神之中迸濺出一絲寒冷的氣息,那理著中分頭的男人根本就還沒懂,一聽這話,忙的笑著應答,口中不停的答謝。
“這個笨蛋已經快死了,我們離他遠一點!”
李淳的聲音再次出現在我的腦海裏麵,出聲警告我,我滿是同情的看了一眼那個理著中分頭的男人,沒想到就是這一眼,弄出了事。
那個理著中分頭的男人,也看見了我們,忙的湊了過來,打著哈哈,問我們是那的。
這家夥像個跟屁蟲一樣黏在我們的身後,我和李淳裝作沒有看到他一樣,誰他嗎的敢和他講話,誰和他說話誰他嗎的就得死。
那個理著中分頭的男人,見我和李淳根本就不願意和他搭理,他也察覺出了這一點,見我和李淳不講話,也就沒有在和我們說話,站在那一動不動的打著瞌睡。
我也是佩服他了,都這個點了,還能睡著,班車依舊緩慢的開著,沒有一點聲音,我心裏麵越來越覺得奇怪,都他嗎的這麼久了,這是要開到哪裏去啊。
班車裏麵的冷氣越來越低落,不是一般的冷,這種冷意,能讓人感覺到骨子裏麵有根針在紮著一樣。
讓人忍不住打一個哆嗦,那個理著中分頭的男人,打了個哈欠,被這股冷氣給驚醒了,睜開了迷迷糊糊的眼睛,抱著雙臂,探頭探腦的問我和李淳。
“哥們,你有沒有感覺這車上的人不對勁啊!”
麻痹的,這傻蛋現在才發覺,不過比起剛才,這個理著中分頭的男人,現在臉上已經攀岩上了黑氣,到了腦門,滿臉烏黑,隻怕是將近死亡之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