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至少這兩個女孩子沒事就好,進了房間還沒兩分鍾,李淳噗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然後就倒在了床上,一臉的蒼白無力。
李淳的胸口衣服上,一道深深的血印,泛著黑氣,我焦急的不知道怎麼辦,期間有好幾次忍不住想找李天正。
李淳吐了一口老血後,虛弱無力,讓我別害怕,剛才他是強忍著,這會已經好了很多。
眼瞅著李淳就要昏迷過去,我急的頭發快快被我抓光了,正在這個時候,房門口又好死不活的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敲門聲仿佛死神的腳步,給人一種絕望而無助的心情,我不知道該不該開。李淳這會受了這麼重的傷,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我已經不敢接著下麵去想了。
我站了兩分鍾,那敲門聲就響了兩分鍾,讓我越發的覺得可疑了起來,敲門聲依然不斷,似乎不等我開門就不會走一樣。
終於我按捺不住,踏著腳步緩慢的朝門口張望了過去,門口上有個小眼,我朝那張望了過去,一張熟悉慘白的臉映入眼前,可不就是那個披上了那個英氣逼人的女孩子的麵貌,假扮起來的人皮鬼。
我的心髒咚咚的跳著,心說完了完了,李淳這會受了重傷,我一身道行不精,這麼下去,早晚都得完蛋。
我死活不開門,等了兩分鍾,敲門聲終於消失了,我的大腦才回過神來,長時間的緊繃狀態已經把我嚇懵比了。
朝那冒眼裏麵張望了一會,確定無人後,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房門,探出腦袋朝那走廊張望了張望。
下一刻,兩個個人影如同幽靈一般,帶著一絲莫名的笑意,站在了我的麵前,聲音毫無情緒的說:“你在這啊,我找你好久了!”
我緩慢的抬起了腦袋,發現麵前站著那人皮鬼假扮起來的挺英氣的那個女孩子,和那個已經死去的公子哥,我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舌頭因為害怕而在打顫,語氣有些哆嗦,兩個人皮鬼居然同時找上門來了,我好一會才強自忍住了起來,問他們兩找我幹嘛。
“夜深人靜,唉,我想找個人訴說訴說我的哀愁,大家相識一場,就是緣分,不知這位姑娘你願不願意聽呢!”
那假扮那公子哥的人皮鬼想必就是那老板娘了,旁邊那假扮英氣女孩子的人皮鬼在一旁笑吟吟,也不說話,不得不說這兩個人皮鬼假裝起來,當真是惟妙惟肖,要不是剛才我親眼所見,還真的就上當了。
知道真相的我,可是死活不會跟他走,當然表麵上我肯定不會露出破綻,那樣這家夥肯定會起疑心,我略微沉吟了一會,說:“天色已晚,不如明天天亮的時候在談吧,我也困了,我師兄也睡著了!”
“大家能相遇就是緣分,何必這麼急於呢!”
那人皮鬼手一把擱在了中間,死死的卡住了門,導致關不上,勁頭十分之大,我心裏麵猶豫不定,眼看著這家夥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我咬了咬牙齒,答應了下來。
其實我也很擔心,李淳昏迷在裏麵,要是這兩個人皮鬼就這麼衝了進來的話,這兩個人皮鬼說不定就要露出爪牙了。
為了把他們兩支開,遠離這裏,我隻好暫時先答應了下來,能撐住一會是一會,果然,那兩個人皮鬼露出一個笑容。
我讓他們兩帶路,這兩個人皮鬼才算罷休,放開了手,朝樓下走去,我關好了門,緩慢的跟了下去,一直到了樓下。
在樓下露天台,擺放了一桌酒席,一壺酒和一些佳肴,淅瀝的小雨流著,此情此景,倒也真不錯,唯一個滲人的就是,居然旁邊還跟著兩個人皮鬼。
“來,我敬你一杯酒!”
那個公子哥的人皮鬼,倒了杯酒給我,然後自己一股腦的就喝了下去,望著酒水,我心裏猶豫了,誰知道這又是什麼東西變的,我可不相信這些人皮鬼會有閑情逸致去炒菜,八成是什麼障眼法。
我捂著酒杯,借著空隙把裏麵的酒水灑了,然後從懷裏麵掏出一片柳葉在眼睛上麵擦了擦,默念了兩句咒語,輕念了一聲開!
眼睛一陣癢癢,而後麵前的景象變轉了過來,那桌子上的美味佳肴,全部變成了膽肝六腑,尤其是那壺酒水,特麼哪裏是什麼美酒,滿滿的一杯黑色血水啊!
“閣下和令師尊是怎麼認識的啊!”
那偽裝成公子哥的人皮鬼喝了兩杯酒之後,恍若無事的問了我,說話間又給我倒滿了一杯黑色的血水,望著酒杯裏麵咕咕冒著毒泡的血水,我心裏直叫苦,這特麼喝了就掛了。
那家夥當著我的麵喝完以後,詫異了一聲,問我為何不喝,可是酒水不好。
兩個人皮鬼怔怔的望著我,我心中膽寒,支支吾吾的說不是,謊稱自己感冒了,不能過多的飲酒,並且師門有序,禁止喝酒。
“好吧,既然如此就不再強求,來,如此美景,還有這佳肴,大家能在一塊也算是一種緣分!”
那偽裝成公子哥的人皮鬼終於不在強行逼著我,讓我得以喘息了一口氣,這家夥又給我夾了一塊血紅色的肝髒遞給了我,說:“這紅燒肉可是這店裏麵的招牌菜!”
說著,生怕我不吃就給我夾到了碗裏麵,不給我留一點辯駁的機會,眼看著沒辦法,望著碗裏麵的還在不停跳動的肝髒,為了能不吃這玩意,我隻得沒事找話題聊了起來。
問她們是那的人,怎麼來這麼荒郊野嶺的地方,那偽裝成公子哥的人皮鬼唉了一聲的說,其實他們都是m市著名大學裏麵的學生,臨近畢業,幾個係別的學生建議組織一個畢業旅遊會,這不我們幾個人走散了,不知怎麼的就來到這裏了。
然後這家夥又給我介紹了一下他的身世,他老爹是M市的公安局長,家裏挺有錢的,而旁邊的那個長的挺英氣的女孩子叫林月,是他們的校花。
聽著這家夥侃侃而談,我心裏有些驚訝住了,對這兩個人皮鬼越發的恐懼,我心裏麵已經猜測到了一些,這兩個人皮鬼不僅會剝奪別人的人皮,而且還能剝奪別人的記憶等等一切,甚是可怕。
聊了一會,我假裝聊的很盡興的模樣,眼看天色很晚了,擺擺手就準備走了,那兩個人皮鬼好不容易把我哄出來了,怎麼可能會這麼輕而易舉的放任我走。
臨了之前,還特麼逼著我吃掉碗裏麵的東西,否則的話,不讓我走,我喉嚨裏麵咕了一聲口水,心說這兩個家夥真不好糊弄。
“哼哼,想不到還是被你看破了,你都知道了吧!”
那個假扮成公子哥的人皮鬼,見一直拿我沒辦法,似乎是察覺出了什麼,怪笑一聲盯著我,我心裏已經被嚇唬的不行,臉上則是裝著茫然的模樣,問著說我知道什麼了,還問他什麼意思。
那人皮鬼不斷的冷笑著,倒也不揭穿我,我被這家夥的笑聲給幹擾,忽然發現另外一個人皮鬼沒了蹤影,消失不見了。
我頭皮被嚇唬的發麻,眼珠子亂動著,在心裏麵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一慌就會亂手腳。
我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背後的地麵上一道影子不停的靠近在我的背後,我心中瞬間明白了過來,心說嗎的,這兩個龜孫子。
此刻我是又懼又怒啊,雙手悄悄的借著印子,快速無比,爆發出了平常少有的速度,隨後迅速把頭一轉,手掌中指猛然朝身後一戳,爆發出一陣白光,同時一道啊的怪叫聲響起。
那人皮鬼被我戳飛了出去老遠,我心中一陣慶幸還好自己發現的早,不然倒下的那個人就是我自己了。
正當我暗自慶幸後,背後一陣陣冷颼颼的寒冷襲上了我的後背,那假扮成公子哥的人皮鬼,剝下了自己的人皮,舒坦一聲,怪笑著說:“戴著這幅臭皮囊還真是不爽,原來其實你早就看穿了,騙的我們好慘啊,不過接下來以後,你的身體就是我們的了,我可要好好把你這具皮完整無缺的給剝下來,那種感覺還真是美妙啊!”
我小心的防備著,被我打倒在地上的那個人皮鬼也晃悠悠的站了起來,胸口的骷髏架上一陣青煙,除此之外,一點傷口都沒有,其實壓根就沒有多大的重傷。
這兩個人皮鬼一前一後的把我圍在了中間,吃定了我一樣,我挪動著腳步退後,有些受不了這個壓抑的氣氛,咬破了血指,灑出了兩張黃符,用血指在上麵快速的畫著,同時念動了咒語。
“南有星辰,北有伏魔,吾以血書,請除魔真君顯靈,斬妖除魔,誅!”
一聲輕喝聲完畢,手上的黃符飛在半空之中,金色的光芒一抖,一個手持金刀,身披金甲,戴著頭盔的將士憑空出現在眼前,金光所過之處,霧氣四處散著。
那兩個人皮鬼一見金光,身上哧哧的不斷冒著黑色的霧氣,要被金光給化掉,身上不斷的開始腐爛。
“啊,好令人討厭的感覺,痛死我了!”
那兩個人皮鬼身上的皮囊化為了灰燼,露出了骷髏本體,身上到處都是黑色的液體,不過到最後,這兩個人皮鬼身上的傷勢竟然慢慢的能夠抵抗了下來。
其實一開始我也沒打算對付這兩個王八蛋,我心裏多少也沒底氣,隻要能克製就好了,拖延一會時間,這兩個家夥多厲害我不清楚,但是至少從李淳鄭重的表情裏麵,我多少也能猜出一點來,至少這兩個家夥不是現在的我能夠招惹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