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終於,我還是忍不住跳了出來喊道,不管怎麼說梁靜儀和我都算是相識一場,不管她是人也好妖也好,讓我眼睜睜地看著她在我麵前死去,我做不到。
而我突如其來的出現也是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隻不過不同的是老者的臉色有些古怪,那少年則是一臉緊皺,至於梁靜儀,我從她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絲希望。
“小友與我們師徒兩真是有緣啊,居然又能碰到,待我收拾了這隻妖再和小友好好討論交流一下。”
那老者臉上露出了個笑容對我讓我放鬆了一下警惕,然後就想趁我不注意把梁靜儀給先解決了。
而梁靜儀也被嚇得驚慌失措,我既然開口了,自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在我麵前把梁靜儀幹掉,當即我用盡全身的力氣,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說,給,我,住,手!”
而那老者聽到我說的話居然真的停了下來,沒有再對梁靜儀下毒手,而從他的眼裏我居然發現了一絲忌憚。
雖然我不知道那老頭為什麼對我會有忌憚,但是對於把握時機這種東西我還是很懂的,我一個閃身就到了梁靜儀麵前,把她護在了我身後。
“小友你這是……”
看到我的舉動,那老者明明下意識地想阻止,但是似乎想到了什麼,還是沒有出手阻止我來到了梁靜儀麵前,而是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她是我朋友。”
我肯定地說道。
“開什麼玩笑,人和妖怎麼可能成為朋友!”
那令我感到十分討厭,而且狂傲自大的臭小子突然跳了出來指著我說道,臉上似乎有著憤怒的神色在跳動,因為我剛剛就壞了他的好事。
“怎麼不可能成為朋友?你才多少歲,見過多少東西,不信你問問你師傅。”
我一臉不屑地看了那少年一眼,然後目光停留在了他師傅的身上。
“這……”
那老者也是一臉地為難,因為對於人和妖和諧相處的例子並不是沒有,隻是十分的少,一般沒有什麼人會拿出來說事,而且修道之人向來隨心,讓他故意去說謊,他又怎麼好意思說的出口。
看到自家師傅的表情,那少年就已經知道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存在過,一時之間他的世界觀似乎被顛覆了,愣在了原地。
“話雖如此,但那些妖都從來不傷害人類,這才得以和人類和諧相處,但你身後的那隻妖手上可是沾滿了不少青年男子的鮮血。”
那老者不知道為什麼不敢針對我,但是他卻敢針對梁靜儀,雖然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淡然,但卻像正將梁靜儀身上的罪惡都數了出來一樣。
“是這樣嗎?”
我轉過頭去看著梁靜儀,想她給我一個真實的答案。
“他胡說,我從來沒有殺過一個人,每個人我都隻是吸取了一點精氣而已,頂多隻會讓他們的體質變弱一點,根本傷不了性命,而且他們都是自願的。”
梁靜儀當即反駁道,隻不過我看她的樣子似乎也不像是在說假話,所以我選擇了相信她。
“你聽到了吧。”
我看著那老者的眼睛說道。
“小友這是打算插手此事了?”
老者皺著眉頭,仿佛很是不想我參與其中。
“是。”
我平靜地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正顧及著什麼,但不管怎樣,我都得先把梁靜儀救下來再說。
“師傅,別跟他們廢話了,我看他也很有可能是個妖,不然怎麼可能淨是跟些妖魔鬼怪打交道,你看他身後就還跟著一個鬼。”
那少年似乎從崩潰的世界觀中清醒過來,直接指著我的鼻子和我身後的安了了說道,看來是打算把我也歸成妖魔鬼怪這一類人了。
隻不過那老者聽到少年的話眉頭卻是皺的更緊了,而且臉上還有些不滿,以他的修為又怎麼可能發現不了安了了的存在,隻是他一直不想點破而已,畢竟一個鬼王級別的鬼魂可不好惹。
但不好惹歸不好惹,可是我可以肯定,他之所以對我有所忌憚,絕不是因為正我身後的安了了,對於他來說對付安了了頂多也隻是麻煩一點而已,用不著忌憚。
“喂,那老頭的實力究竟怎樣?”
我微微側著身子,低聲問著安了了道,最起碼要知道下那老頭的底細,這樣說起話來也能大聲一旦。
“那老的是天師級別的,那個少的頂多也就隻能算道童吧。”
安了了想了想,然後給出一個答案道。
“你在說些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
我的臉上有些疑惑,雖然大概知道安了了口中的天師什麼的是修道者級別的劃分,但是具體的卻不清楚。
“我難道沒有跟你說過嗎?”安了了一臉驚訝的樣子,然後繼續說道:“修道之人一般分為幾個級別,最低的是道童,然後是道士,最後是天師,那個老頭的級別大概也隻是剛剛好到達天師這一級別而已,不算強。”
聽到這話我有些無語,總共就三個級別,那老者都已經是最高級別的了,居然還說不算強,果然人和鬼之間的看法是不一樣的。
“那我是什麼級別的?”
我脫口而出問了一個我算是關心的問題,隻不過剛問完我就後悔了。
“你?”
安了了用鄙夷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然後才冷笑著說道。
“連道童也算不上,還差一點點吧。”
好吧,感情我連那個臭小子都比不上,隻不過這也是我自己找打擊,沒事提這個幹嘛,我這不才修煉了一個多月而已。
那少年至少跟著他師傅修煉了十年有餘,但現在也不過是個道童而已,想到這裏我的心稍微平衡了一下。
那老者的臉上露出糾結的神情,想了好一會,才開口道:“也罷,既然小友想要插手此事,我就當賣他一個麵子,把這妖交給小友吧,隻不過小友切記要小心。”
雖然不清楚老者口中的他究竟是誰,但此時的我也沒工夫去追究這些了,隻是稍微點了點頭。
“師傅,就這麼放他們走了?”
那少年似乎還有些不甘心,想要爭取一下,但卻是被那老者喝道:“閉嘴,平時我怎麼教你的,現在連師傅的話也敢不聽了是吧。”
“可……”
那少年張了張嘴似乎還想什麼些什麼,但最終都沒有說出來,隻是哼了一聲,在那裏生著悶氣。
“讓小友見笑了。”
老者向我作了一個揖笑道。
“哪裏哪裏。”
我連忙回應也作了一揖,隻不過卻十分的別扭,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的。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此別怪,小友有空的話可以到慶城城外的青鬆觀之中找貧道,貧道法號青鬆子,這是劣徒鬆道子。”
青鬆子稍微介紹了下自己和自己的徒弟,而我也連忙點了點頭示意知道,既然別人給我麵子,我也總得給別人有個台階下。
做完這些之後,很快那兩師徒就離開了,這裏就隻剩我和安了了,還有梁靜儀三個了,一人一鬼一妖,氣氛顯得十分尷尬。
“你沒事吧?”
我看著梁靜儀身上的那些遍布全身的傷痕,我看著就有些痛,當即有些關心地問道。
“沒什麼大礙,多謝公子相救。”
梁靜儀現身為妖之後,就連說話也變得文縐縐的,讓我感到好生不適應,但我還是得回應道。
“不客氣。”
隻不過我在說了這麼一句話之後便愣在了原地,因為我發現梁靜儀的身後居然有一條長長的白色狐狸尾巴,毛絨絨的,顯得十分的可愛。
“原來是狐妖,怪不得長得這麼漂亮。”
這時我才恍然大悟地道,而且還不小心說漏了嘴,說了出來,搞的梁靜儀臉上挺不好意思的,而安了了則一如既往地在旁邊鄙視我,隻不過被我直接無視了。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我問梁靜儀道,留在這裏看來是不可能的了,回她家的話也不太可行,誰也不知道那兩師徒說話算不算話,萬一轉頭第二天又來找梁靜儀的麻煩,那就慘了。
顯然梁靜儀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想了一下之後說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去投靠我的姐姐吧。”
“你姐姐也是妖?”
我有些好奇地問道,之前我就聽她提過有一個姐姐在青城大學裏工作,隻是不知道她這個姐姐和她一樣是人還是妖。
隻不過問出口之後我就覺得自己傻逼了,妖的姐姐不是妖還能是什麼,還能是人不成?我居然會問出這麼弱智的問題。
但是梁靜儀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我姐姐不是妖,她是人。”
這下倒是讓我有些奇怪了,妖的姐姐居然不是妖,而是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似乎清楚我心中的疑惑,梁靜儀向我解釋道:“我原本是姐姐家裏麵養的一隻小狐狸,但後來因為我跑到一座深山裏,挖出了一條人參,然後吃了之後就化成人形了。”
“你倒是好運,能讓一隻小妖化成人形的,最起碼也是千年人參,這東西可遇不可求,沒想到我師父都沒有見過的東西居然都被你遇到了。”
我還沒說話,安了了倒是開口了,而且語氣之中有點傷感,大概是想到如果他師父找到了千年人參的話就能夠逆天續命,而不會這麼早駕鶴西去,留下安了了一個被逼下山,然後遇到那個渣男為了他投湖自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