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ang~duang……那個人頭就像一個皮球一般彈在了地毯上,那把劍掉在了地上,發出了砰砰的聲音,而我睜大了眼睛,看著那個屍首分離的一幕,江邊……一群人圍著一個人。
“哈哈。”那人拿著劍仰天而笑,義無反顧的將自己的頭割了下來。
……
等等,我剛看到了什麼?
“兒子!”那個平頭的父親嚇傻了跑過來,而我身旁架住我的保鏢也傻了,他們鬆開了我,一臉的震驚,因為那一幕,每個人都是看在眼裏的。他是自己拿著白帝劍割掉了自己的喉嚨,這種事怎麼辦到的?
“還我的兒子!我要殺了你!”那平頭的父親,雙手沾滿了血,他捧著兒子的頭,嚇了一跳丟到了一旁,顫抖的指著我。
“不用了,我幫你。”我盯著他將白帝劍舉了起來,我看著他猙獰的麵目,仿佛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場慢動作電影,他嘴大張著,我眼睛就像不斷的劃過其他畫麵,我冰冷的說了一句話,一腳踹在了他的腹部上。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我彎下腰撿起了白帝劍,直接朝他的脖子砍去,那個頭顱就像被丟飛的石頭在地上彈了老遠,他脖子上的大動脈猶如噴泉湧出了大量的鮮血,染紅了整個大廳。
“百害而無一利必除之,害於我必十倍相報。”我望著那些逃跑的保鏢,我默默的走了上去,手起劍落就是朝他們的後背砍去。我發怒的吼著一句話,捏緊了白帝劍將他們全部砍倒了。
“不能留下把柄,一個都不能留下。”我閉上了眼睛,感覺右手不斷的振動,而我腦海中全是血紅的戰場,全是那些喊殺聲……我猛然的睜開眼睛,心中完全隻有一個字,殺。我握著白帝劍踏上了前往二樓的樓梯,樓梯上全是血跡……
“不好意思,必須殺了你們,才能保全我。”我走進二樓的一間臥室,沒人,但是那衣櫃卻在發出響聲,有人躲在裏麵。我打開了衣櫃,一個女人抱著衣服,顫抖的看著我。我冷血的對她說了一句……舉起了白帝劍刺進了她的胸膛。
她慘叫了一聲,頭扭到一旁沒了氣息……而我繼續看著其他房間,直到這棟別墅隻剩下我一個活人……我站在二樓,看著客廳的一地死屍。
“誰!”我警惕的舉起了白帝劍放在胸前,我的麵前突然出現了一道巨大的符紙,仿佛是透明的,從樓頂連接到樓底,就像一塊長布朝我移來。
“嘶……”我退了一步,舉著劍就將這塊符布切成了兩半……而碎開之後。
……
“承方,走……打架啊。”
“快點啊,承方!”小豪和王峰站在前麵催著我。
“哥……”
“老大……”紀寶貝和鐵牛走了過來黏著我。
“承方,快回來吧。”我眯著眼,望著遠方走來的江晴,她停在了離我五米的距離,心情複雜的對我喊了一句。
回來?
……
“呼……”我單腳跪在了地上,用白帝劍撐著。感覺自己全身都是汗水,我仿佛做了一個怪夢,夢見自己殺了好多人!我喘息著……轉過頭看著白帝劍劍身上的鮮血。
“啊!”我僵硬的將頭探了出去,看著客廳……我嚇得直接將劍丟了出去。一地的屍體,還有兩個頭顱都被砍了下來的。
“殺……殺人了……殺人了!”我嚇傻了,這些人是我殺的麼?
我發了瘋般的跑進其他臥室……看著那衣櫃的屍體,那床上的孩子……這些都是我殺的嗎!不可能,不可能!我抱著自己的腦袋,我仿佛看見了剛剛這女人,孩子絕望的眼神,我仿佛看見了我的冷血,一劍刺穿了她們的胸膛!
不可能……不可能。我無力的坐在地上,這不可能是我殺的,我根本沒殺過,我怎麼可能會殺他們!
“老大!”我聽到了敲門聲,沒聽到鐵牛的聲音我嚇了一跳,聽到鐵牛的吼聲我才卸下了懸起的心。
“鐵牛……我……我殺人了。”我打開了門,帶著哭腔無助的抓著鐵牛的胳膊。
“沒事,老大!殺了就殺了吧。”鐵牛卻一臉的無所謂,他跑進來看著地上散落的頭顱,他還踹了一腳,當作足球一般。
什麼叫殺了就殺了?我呆在了原地,看著鐵牛在客廳走來走去,當時那個女人無助的像我乞求,她讓我放過她的孩子,她的孩子才三歲啊!而我竟然像個畜生直接殺了她們!我不是人,不是人啊!
“不……不是我幹的。”我著了魔般的跑上了二樓,我撿起白帝劍就是架在欄杆上,一腳朝它的劍身踩去,我要踩斷它!我要毀了它!
“啊啊啊!”可是哪知道我再怎麼踩,它就是不變形,也不斷,我舉著白帝劍不斷的敲在地上,直到我無力的坐在了地上,這是來折磨我的嗎,根本毀不掉……
我聽著樓下鐵牛在拖動屍體的聲音,而我……像個傻子坐在地上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此刻的我閉上眼睛全是那母親無助的眼神,全是那孩子哭泣的聲音!
“哈哈……”
“誰……誰在笑!”我無助的敲著自己的腦袋,可是一陣笑聲就傳進了我的耳裏,我敏感的問著。
“你想過是誰害死他們的?”我僵硬的站起來,看著那把白帝劍,那聲音似乎就是從劍裏麵傳出來的,不可能……
“你……是你!”我退著,用手指著白帝劍怒罵著。
“好,假如是我……你自己信麼。”哪知道那把劍卻帶著戲謔的語氣問著我,它似乎將我問死了。我愧疚的跪在了地上。
“它隻是把工具,它能做些什麼完全看用它的人。你說,是誰害死他們的?”那個聲音又傳進了腦海裏,而我懵了,什麼叫它?難道不是白帝劍說的話?
“你到底是誰”我發狂的吼著,撿著白帝劍劃著空氣。
“我並不存在,隻不過你希望我存在而已,如果你腦海中沒我,我也不會出現。”可是那聲音卻淡淡笑了出來。
“神經病,草泥馬,你個煞筆……”我感覺自己快被這聲音逼瘋了,可是那聲音根本沒停過。
“我問你,是誰害死他們的。”那個聲音逼問著我,而我無助的跪了下來,抱著腦袋顫抖的說著兩個字……“是……我。”
“不,是他們自己!是他們自己要置你於死地!你隻不過腦海中有股意識,他們死的不冤,因為你當年就是踩著無數個屍體爬上去的!”那個聲音突然震吼了出來,將我吼傻了。
“你給我滾!”我瞪大了眼睛,看著地板,我的腦海很亂,我的腦海真的很亂……
“別傻了,我是你想象出來的,你自己都無法克製自己,我怎麼走?”那個聲音卻不斷的傳進我的腦海裏。
“你給我滾啊!”我再次吼了出來,感覺像宣泄一種怒氣,我吼得很大聲,感覺整棟樓都有我的回響……
“滾啊……”我梗咽的念著這兩個字,我哭了……我感覺到自己的雙手很髒,我沾滿了無辜人的血液,那聲音似乎真的消失了。我躺在了地上……傻笑著。
我明白了,那個聲音不是別人,是我自己的心聲,這種就像漫畫中一個人每做一個決定時,總會跳出一個天使,一個惡魔在他的耳邊擾亂他的抉擇。
是啊,是他們自己害死自己的,我隻不過是保護自己……這個理由我能信嗎?我一想到那母親和孩子,我就痛的不想起來。
“老大……”我在地上躺了有一會了,鐵牛跑了上來,看見我躺在地上蹲了下來。
“鐵牛……我感覺一閉上眼睛全是他們死前的表情。”我無力的對鐵牛講著。
“老大,他們該死。”鐵牛卻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
“真的該死嗎?”我自嘲的笑了笑,坐了起來,而鐵牛跑進了臥室,將屍體拖了出來,下著樓梯,我看著他將屍體拖到了花園……我走了下去。
“老大,很快就好了,你坐著。”我看見鐵牛在花園挖了一個很大的坑,而那些屍體全部被丟了進去,他擦了擦汗,笑嘻嘻的對我說著。
“嗬……嗬嗬。”我就坐在旁邊,看著鐵牛將所有屍體丟了進去,然後填著土,最後在土上踏了幾腳。
鐵牛埋完屍體,還跑進了別墅裏麵拿著拖把和抹布清理著那些血跡,我就全程發呆的看著他,直到他弄完了一切……一起七點多了。
“老大,你的你的。”鐵牛將白帝劍遞給了我,依然是那句話,而我又冷笑了一下,站起來將劍接了過來,我感覺已經無法選擇拒絕了,這把劍打個比方就像一個心魔,映射著我殘暴的一麵……而我又似乎依賴那種殘暴,我說不出這種感覺。
“走吧……”我將門窗全部關上,和鐵牛走了出去,直到這個別墅的門重重的關了上來,我不知道……他們會被埋在土裏多久,等到他們破土之日……我又會成為什麼樣的人?搞不懂,嗬嗬……真的搞不懂。
我和鐵牛走在路上,而我滿腦子都很淩亂,我的潛意識一直在安慰自己,我沒有錯,那個一家之主在公司強暴了那個女人,是老天在懲罰他!人在做天在看……這一切都不關我的事。可是……真不關我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