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畫鏡子

“對了,蘇柄我是押上了工作才保出來的,我將他交給你。免得他也死了。”江夏啟動了發動機。

“交給我?“我就不開心了,這明顯將爛攤子給我啊。

“廢話,我又看不到鬼。”這江夏倒是一句話將我打回去了。

“行行行!”我無奈的說著,他開著車帶著我們去到警局。“你們等一會,我去帶蘇柄出來。”江夏下了車,我和鐵牛還呆在車上。期間我還看到王平那該死的家夥,悠然自得在大廳走來走去,我氣的咬牙啊。

“老實點。”很快江夏推著蘇柄走了出來,打開車門,直接將蘇柄推到了我們旁邊。

“你們……你們是要放了我嗎。謝謝,謝謝啊。”那蘇柄還不知道為什麼將他放了出來,他誤以為我們要放了他,開心的都沒停過話。

“我跟你說,放你出來是怕你死了,你要是期間敢逃跑,抓到直接槍斃。”江夏惡狠狠的吼了一句,那蘇柄直接傻了。他沒聽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行了,人教給你了,有什麼我能解決的事再給我打電話。”江夏很無賴的開著車……跑了。

“恩人……放了我吧,我再給你一筆錢好不好。”蘇柄一看江夏走了,就乞求著我。

“鐵牛,看著他,別讓他跑了,跑了我就揍你。”我將蘇柄丟給了鐵牛,鐵牛似乎挺怕我的,急忙的點著頭,推著蘇柄跟著我走。我實在沒睡醒,帶著一個蘇柄回宿舍也不方便。

去外麵開個房間吧,我伸了個懶腰,反正現在有的是錢。我開好了房間,直接鋪在了床上,舒服啊……真的舒服。又軟又舒服……

“鐵牛,看著他啊,老大睡個覺。”我迷糊的跟鐵牛說著,隱約聽到鐵牛回應的聲音就睡著了。這一覺真的特別舒服……

“怎麼樣……沒什麼事吧。”我睡著睡著,身體下的手機將我震醒了,我迷糊的接著,又是江夏!

“沒事吧……”我睜著大小眼看著鐵牛和蘇柄互相瞪著。

“你才睡醒?”江夏似乎聽出我的口氣了。

“嗯啊。”我打了個嗬欠爬了起來。

“那就好,我這邊也挺平靜的”江夏說著,我們沒說幾句就掛了電話。我一看時間……都快晚上七點了啊,我這麼能睡啊。不醒還好,一醒肚子就叫的厲害。

“餓了吧,鐵牛。”我看著鐵牛的樣子有些心疼。

“嗯啊。”鐵牛傻乎乎的點了幾下頭。

“我也餓。”那蘇柄插了一句話。

“行.我叫餐。”我走進了廁所,用冷水洗了洗臉。“她們為什麼會畫鏡子呢。”我抬起頭透過鏡子看著自己臉上的水珠,不禁想到那些女人死前都用口紅將鏡子弄花,為什麼呢?

“還是說,鏡子能看到什麼?”我對著鏡子裏麵的我說著。

搞不清楚,我走出去打著外賣電話,看了一會電視,城南電視台到處都是講述這幾天跳樓的案件,看來江夏的壓力確實挺大的。

“鐵牛,外賣來了。”我聽到有人敲門,就讓鐵牛去拿一下。

“老大,他要錢……”鐵牛接過了袋子,有些無辜的對我說著。

“錢啊……我找找。”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錢包去哪了呢?白天放在床頭櫃了,我倒在床上摸著錢,卻突然聽到後麵有跑步的聲音,再然後……是飯盒掉在地上的聲音。

“往哪裏跑!”鐵牛吼了一聲追了過去,我一看……媽的,這蘇柄,這種機會他也想著逃跑?他趁我摸錢,鐵牛又在盯飯盒裏的吃的,一把衝了出去,推開了鐵牛。我也跟了上去,將門帶了過來,看見那蘇柄拚命地想跑啊。

“不要跑!”鐵牛吼著,我估計要是我被鐵牛追著,我都要拚命跑,因為鐵牛看上去是挺可怕的。我看到蘇柄跑進了電梯,而我也在拚命的跟上去……那電梯在慢慢的合上,鐵牛將手卡在了電梯縫中間。

“鬆開!鬆開!”那蘇柄用拳頭打著鐵牛的手,又改成了用腳,後麵變成了用牙,鐵牛痛的收了回來,而我在……電梯門合上的那一瞬間,汗直接滴了出來,因為……我在蘇柄的身後看到了一個……鬼影!是他的老婆!

“鐵牛!快跑樓梯!”我根本沒停就朝樓下跑著,這是在五樓,四樓肯定來不及讓電梯停了.我想都沒想直奔三樓,按下了電梯鍵。媽的,人呢?電梯開了,可是裏麵沒有一個人!就連鬼都沒有!我!日……這蘇柄還跟老子玩心理戰呢?他不知道他要死了嗎!狗日的,他竟然按下了四樓,先跑了出去。

“追那個樓梯。”我吼著,有兩個安全出口,我們是從這個下來的,那他要跑另外一個。

“尼瑪的蘇柄,你要死了。”我剛推開安全出口就聽到樓下急促的腳步聲,我大吼了出來,往樓下看著,看見蘇柄同時也在抬頭看著我。他還在跑,日啊,我在救他,他卻拚命的遠離我,我眼睜睜的看著他老婆拿著一個刀片默默的跟在身後。

那家夥還在跑……

“嗚……”我們跑了下去,聽到蘇柄叫了一聲,我急忙的探出頭看著,看見蘇柄被他老婆從後麵掐住了脖子提了起來……朝二樓的過道走去。

“我在這等你。”而我們追出去的時候看見蘇柄麵對著一個窗戶,他的右手拿著刀片,而左手垂了下來,一直在流血,我衝過去抓住了他的手,看見窗外他的老婆對他揮著手,並且哼著這句話。

“嗯……”那蘇柄應了一聲,一把推開我,準備放開窗外跳下去。

“我!日……還好隻是在二樓。”我看著蘇柄頭也不回的跳了下去,我感歎了一句,急忙打著電話讓急救車過來。我舉起匕首指著他的老婆,他老婆本來想加把勁帶走蘇柄的,結果跑了。

“鐵牛,你看著,我先下去。”我對鐵牛說著,先跑了下去。看了看蘇柄已經昏了,他的手腕的刀痕不知道要不要緊,我又不知道割腕要割到什麼程度才能死人。急救車的打完了,又將這件事告訴給了江夏,他一聽似乎直接趕來了。

說實話,有時候我挺佩服急救車的速度的,江夏反而先趕來了。

“人還沒死,不過這救護車再不來恐怕就要死了。”江夏摸了摸蘇柄的鼻息,歎了一句,不過好的是,救護車也趕來了,帶著蘇柄上了車。

“不是讓你看著了嗎,怎麼還是出事了。”我們一同趕去醫院,江夏在車上問著我。

“這還好是看著的,不然哪會從二樓跳下來。”我哭笑不得說著,這蘇柄也是有毛病,他要是不跑會出事?跑了也就算了,坐個電梯跟我玩什麼心理戰啊。

“頭痛頭痛,那蘇柄就不是一個省心的人”江夏捶了錘腦袋。“還好沒死,不然我工作也拜拜了。”江夏慶幸的說著。

到了醫院,我們看著蘇柄進了急救室……

“我剛剛對著廁所的鏡子就一直在想,為什麼她們都要將鏡子弄花呢。”正好閑著,我和江夏聊了起來。

“你有什麼看法。”江夏抓了抓鼻子問著我。

“我為什麼總感覺鏡子是個中間點啊。”我皺著眼睛看著江夏。

“什麼意思?你是說.例如一種媒介的性質嗎?”江夏問著我。

“我也說不出啊,你想啊……既然女鬼要殺她們,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的畫鏡子呢?”我想不通。“還是說……孟夕婷死前也曾這樣做過呢?”我不經意想到這一茬,很有可能啊,今天夜市那個老板娘也說過孟夕婷很喜歡這款口紅。

“等等……你這麼說的話……”江夏似乎想到什麼了。我保持著安靜,看他要怎麼說。“會不會是一種執念?”

“執念?”

“就跟習慣一樣,比如……你四十年都喜歡晚上刷牙,那你平常就算忙的沒時間睡覺都會記得這一茬。”江夏給我打著比方,不過這比方有些抽象了。

“你的意思是孟夕婷殺人都會讓她們做著她死前相同的事咯?”我對比著問著江夏。

“可是孟夕婷死前畫鏡子幹毛啊。”我見江夏點了點頭,我吐槽了一句。又陷入了一個沒有路的巷道之中。

“哎……我也搞不清楚。”江夏也奔潰了,敢情都不提這件事了,等著蘇柄出來。

“不過我倒是挺好奇畫鏡子會怎樣,不如我們一會試試吧?”我從兜裏摸出了一個口紅,問著江夏。

“可以。”江夏似乎也挺有興趣的,也恰巧蘇柄推了出來,我們進了病房,蘇柄安置好之後,我和江夏來到了廁所,鐵牛本來也想跟進來的,不過那樣廁所就顯得有些擁擠了,我沒讓他進來。我轉出了口紅……開始在鏡子上塗抹著。

說實話,那一刻心情都捏了起來,我和江夏的呼吸都有些慢了。

“切.我也是閑得無聊陪你玩這種了。”可是畫了半天,整個鏡子都快沒地方畫了,江夏吐槽了一句,我也感覺挺傻的……兩個大男人在廁所玩口紅畫鏡子,神經病吧。

“我就不懂了,畫鏡子還能增加情調嗎。”我和江夏走了出去,我還不忘罵了一句。

“那誰知道。”江夏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會不會是性別不對啊?”我又提出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