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想,江夏也該關機的,因為昨天也是這樣讓我吵醒的,現在才八點左右啊,又是一個通宵了,我身體都習慣這種倒著的生物鍾了。
“讓讓……”我和鐵牛站在門口,就看到幾個醫生拖著推床出來,一輛殯儀館的車子隨之停在了我們的旁邊,真晦氣啊……大早上就遇到這些,不過好像我已經很晦氣了。
“誒……你好像有些眼熟啊。”我看到一個醫生本來在推屍體的,結果從我這邊經過停了下來。我也詫異的看著他,他這麼一說,我也感覺眼熟啊。我什麼時候在醫院認識人了?
“我好像在哪見過你來著。”那個醫生摸著自己的腦袋,不斷的想,我也在想……等等,他腦袋?我似乎想到了,想到瞬間有些尷尬想跑了。
“沒有吧。”我說了一句,急忙的帶著鐵牛朝醫院裏麵跑,媽的,還好沒被他認出來,他是誰?上次我去太平間拉救兵,那時候不是一個板凳就砸在一個看門的頭上?那就是那個看門的啊。天……這麼巧的事都能遇到,不過還好他沒想起。
我一步三回頭,他似乎還在想,不過沒想起來,就繼續搬著屍體上車了。
來到王其康對我說的病房門口,我推門看到躺在床上的王峰,還有趴在一旁睡著了的王玉芬。
我很小聲的走進去,鐵牛跟著我小心翼翼的,可是還是將王玉芬弄醒了。似乎一晚沒見,她更加憔悴了。
“其康他走了。”王玉芬看到我,一直朝我身後望著,似乎在找其康的身影。
“嗯……希望他在那邊能做個好人。”王玉芬似乎想通了,她坐在凳子上難受的講著。
“阿姨,謝謝你了。”我誠懇的對王玉芬講著,不說王其康的事,就單看王峰,也該謝謝她。估計她也是照看了一晚。
“是我該謝謝你,年輕人,你是個好人。我以為再也見不到其康了,是你滿足了我的心願。”王玉芬難過的說著,她這麼說,我也難過起來。我摸著自己的兜,將那張卡遞給了她。“阿姨,這些錢你拿著,關於賠償款,我會幫你要的。”
“這不行……這不行,你收回去。”王玉芬激動的站了起來,朝後退著。
“阿姨,你收著吧,我答應了王其康的,而且……希望你以後的日子也過好點。”我硬塞在她的手裏,她聽的有些感動。可能淚流幹了,眼睛發紅了起來。
“謝謝。”王玉芬激動的下一秒就打算朝我跪下,這我哪能接受啊,趕忙扶著她。
“那阿姨,你接下去打算?”我問著她。
“我也要回去了,其康走了,我也安心了。”王玉芬說著。
“嗯……阿姨,有時間我來看你,一會我送你去機場吧。”我幫王玉芬訂好了票,雖然她再三推脫。
“謝謝你了。”王玉芬坐上了出租車,她再次對我道謝著。我笑了笑,看著她走了。
“鐵牛,最抹不掉的感情還是親情啊。”我望著王玉芬遠去的方向,感歎的對鐵牛說了一句。
“沒啊,我感覺老大對我一直都很好。”哪知道鐵牛牛頭不對馬嘴,算了,跟他說也是白說。我們回到王峰的病房,這家夥可是玩瘋了,估計等他醒了以後隻是喝醉了睡了這麼久。不過還好……王其康他們是將他灌醉了,王峰並不知道接下去發生的事。
看著王峰吊著瓶,我和鐵牛無聊的坐在病房裏麵。
“什麼事。”是江夏給我打回來了,估計他有來電提醒,態度有些不友善啊。
“沒……我想問問,那個酒吧的賠償款能不能落實下?”我都有些不敢問了,感覺江夏似乎在氣頭上啊。
“你不是搞笑嗎,能落實的話,那老板現在就不會在監獄裏了。”我去,江夏每一句話都是濃濃的火藥味啊。
“我!日!你是吃了火藥了?”我聽著有些不爽了,就問著他。
“沒事的話就不說了,忙著的。”哪知道他沒好氣的想掛掉電話。
“等等……有沒有什麼賺錢的方法?既然你們催不回那錢,我自己去賺。”我急促的說著,還好他沒掛。
“有,多,看你是要橫財還是什麼。”江夏似乎換了一個口氣,有些玩味的感覺,我還真以為他要跟我說正事。
“橫財……是什麼?”我問著他。
“這樣,你聽著我說的方法,你去買個絲襪套在頭上,直接衝去銀行。你也不用報警,我到時候直接來接你。”我聽到江夏的話都想把他按到地上打了,這廝給我講的什麼方法!
“老子沒說這個,有沒有破不了的案,或則比如……那方麵作案你懂的。”我說的很隱蔽,不知道江夏能不能聽明白。
“要是有那些案件,我們早就去喝西北風了,別鬧。”江夏說完直接掛了電話。我氣的咬牙切齒的,這麻痹的,什麼態度!
“啊啊啊。”掛了電話我還不解氣,在位置上狂叫著。
“老大,你怎麼了?”鐵牛看著我的動靜,問著我。
“你老大想打人。”我氣憤的說著。
“打誰!老大,我去幫你揍他!”鐵牛站起來激動的拍著胸脯說著。算了算了,估計江夏是遇到什麼事吧。可是心裏真幫江夏說話來著,他竟然還自己給我打了過來?
“什麼事!”這次換我態度不友善了,我吼了一句。
“有一單,那老板出價五十萬,你要不要?”哪知道江夏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瞬間就把之前的不愉快給忘了。
“五……五十萬?”我驚訝的說著數量,天啊,五十萬.對於我一個學生來講,高不可攀啊。
“是的,五十萬,你確定要?”江夏問著我。
“是什麼事?”我咽了咽口水,好不容易將金錢的誘惑壓製了一下,我估計這麼高的價格,應該事情很棘手吧……我可不想把命給丟了。
“這樣吧,一會到市區那家吸引咖啡館說吧。”江夏給我說了個地址。
“行……”我掛了電話,才說就有了?
“鐵牛啊,你幫我看著他啊,等他醒了讓他給我打個電話。”我對鐵牛說著,畢竟我要走開,王峰不能沒人照顧啊。
“好的,老大。”鐵牛很服從的點著頭。我走了出去,心裏都是那五十萬!這家夥……誰那麼有錢啊?而且是要解決什麼事啊。
我在路上都不斷的作鬥爭,抓鬼嘛,我似乎也屬於那一類,反正我的特殊也是送那些鬼去該去的地方,似乎不矛盾啊。我按著江夏說的時間到了那間咖啡館,已經看到了他坐在靠窗的一個角落,飲著咖啡。
“來了啊。”江夏看到我淡定自若的說了一聲。
“你怎麼沒穿警服”我坐了下去問著他,沒錯,今天恐怕是我唯一一次看到他沒穿警服的時候,穿的很休閑。
“放假幾天。”他說了一句,我感覺似乎有點像敷衍啊。好像出了什麼事。
“聽過禦龍天下吧”江夏抱著手看著我。
“聽過啊。”我點了點頭,一個房產的名字。“好像隻建別墅,不賣套房的。”,我記得是這樣。
“沒錯,你一會去禦龍天下三期16號。那家的戶主需要找人幫忙。”江夏沒好氣的喝了一口咖啡,怎麼感覺有什麼隱藏的事啊。
“你不是坑我吧。”我轉著眼珠子總感覺哪不對勁。
“我坑你做什麼,成功了就有五十萬,這錢可來的快啊。”江夏冷笑了一下。
“不是,你別這樣,你這樣我感覺心慌慌的。”我看著江夏這個樣子我都怕了。
“沒事,你去看看也好。”江夏似乎變回了一些該有的樣子,他輕鬆的問著我。“你不是躲都來不及麼,這次還主動找上門?”江夏問著我。我才發現我又給忽略了,我沒告訴過江夏,我有那輛火車,我記得上次跟他說的是……有一輛跑的飛快的的士帶著我跑了。
“誒……認識了個高人。”我含糊不清的說著。江夏依然隻是聽聽,沒再問了,我知道他肯定不會信的,但是他又不會追根究底的問,這樣讓我感覺還好受些。
“行吧,你去吧……我昨晚才從那回來。”江夏又喝了一口。
“你也要賺那錢?”我詫異的看著他。我怎麼不知道他還有這本事啊。
“屁,老子帶著人去他家裏坐了一晚上。”江夏有些提到這件事就有些生氣。“那家戶主報警,說這幾天晚上經常有人半夜饒他家的門,我們以為是有賊,昨晚在他家等了一晚上,一點聲音都沒有,那戶主還怪我們來了。”江夏說完氣憤的靠在沙發上。
“不是……我有些聽不明白。”我不好意思的對江夏說著。
“那戶主叫李大富,有錢啊。似乎跟省局的人關係挺密切的……上頭給我壓力,沒辦法,被迫休假三天,不過放鬆放鬆也是好的。”江夏說著,懶洋洋的蹭了蹭陽光,難怪他沒穿警服。
“不是,那跟找人幫忙有什麼關係?”我問著江夏。
“誰知道那老板想什麼,他也沒告訴我們其他的,隻是說半夜有人饒他家的門,你也知道那種金屬劃金屬的那種聲音,有些人不是受不了,身體會發麻。我們一走,他就到處找什麼陰陽先生啊,茅山道士啊去他家看看,誰知道鬧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