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聽仇國棟大罵葛長流和攀騎山,這讓我們眾人心中大驚,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在我們心下詫異之際,隻聽又有一處石門響起,隨後我們就看見了攀騎山攙扶著葛長流,緩緩的從門中走了出來。
看見葛長流的一瞬間,我們幾人全都心裏大吃了一驚。
隻見葛長流此時衣服上全都是風幹的血跡,他精神萎靡不振,顯然是受了很嚴重的傷勢。
葛不語掛念他爺爺,他就下意識的想要過去瞧瞧。
但想起了葛長流先前的所作所為,葛不語麵露猶豫,最終臉色一狠,選擇了對他不理不問。
麵對葛不語如此表情,葛長流咳嗽了幾聲,搖頭苦笑了起來。
就在他們二人出現之後,我突然感覺場中的氣氛好似發生了變化。
我先是看見丹巴活佛眼露“貪婪”的看著他們,隨後我又看到了仇國棟眼裏寒光流動,他好似對葛長流、攀騎山二人瞬間起了殺心。
看著他們兩個臉上的表情,我心中暗道古怪,猜想葛不語和攀騎山一定是做了什麼事情,或者是拿了什麼東西,不然的話,這兩個水火不容的家夥,一定不會同時打他們的主意。
就在我心裏暗自猜想的時候,我看見仇國棟的身影突然消失在了場中。
心頭一驚,我猛然腳踩速影金令出現在了攀騎山和葛長流的身前,等仇國棟穿越空間出現的同時,我手起一拳就迎著他砸了過去!
場中一聲震響傳來,仇國棟飽含空間之力的手掌,與我金光閃閃的拳頭撞在了一起。
這一擊之下,我們二人頓時相互分離,而我的這一次出手,也讓一旁蠢蠢欲動的丹巴活佛,眼裏露出了詫異。
這大喇嘛先前沒有仔細看過我施展本事,現在見我竟然能把仇國棟打退,他那想撿便宜的小心思,頓時就沉寂了下來。
而就在仇國棟飛身飄退的同時,我又看見他的身後猛然飛射出了一道小小的身影。
那身影不足一米,渾身長滿黑毛,顯然是格魯密宗的那個小矮人喇嘛。
盯著這個老喇嘛看了一眼,我突然發現他眼神呆滯,瞬間我就明白了他為何會出現在仇國棟的陣營裏。
不用問,這一定是任中鵬搞的鬼,就與先前控製九轉和尚一樣,這個小矮人喇嘛,也被他控製了!
心裏想著,我不由的開口大罵。
我與這個小矮人快速過招,一通疾風驟雨之下,我這剛剛進階的太乙金身之力,也將他一拳轟飛了出去。
“媽的,任中鵬,你他媽還要點臉嗎?控製別人替你出頭,他臉皮也太厚了吧?”
聽見我的罵聲,那童柏燕身邊的任中鵬麵露出了一絲微笑。
而那一直不明真相的丹巴活佛等人,卻是瞬間麵露驚容,向著任中鵬的方向看了過去。
此時借著我的話,丹巴等人也細細的打量起了小矮人。
當發現他狀態確實與先前不一樣後,丹巴活佛一聲怒喝,就對著仇國棟等人喝斥了起來:“阿彌陀佛!我就說彌勒尊者怎麼會背叛我們,原來是你們搗的鬼,姓仇的,有本事你把人放回來,咱們兩個的帳單算!”
“哼,想得美!”
聽見丹巴活佛的叫喊聲,仇國棟背著雙手嘴裏發出了不屑的冷笑。
他笑過之後,抬眼麵色凶狠的看向了我,他打量我很久,最終說道:“小子,看來你實力又暴漲了,真是太讓人意外了,我想你定是從不落果實中得到了無限好處吧?”
“是又如何呢?”
聽見仇國棟的話,我對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隨後我看向身後的攀騎山與葛長流二人,回頭對著仇國棟接著說道:“你們血盟算盡了心機,卻沒想到會落得如今這步田地吧?與其擔心別人,還不如想想你們自己怎麼活著出去!”
“嗬嗬,雖然你的實力漲了一截,但我可不認為你有打敗我的能力。”
“也許吧,但你可別忘了,現在這個地宮裏,不是僅僅是你們兩個人,你說對嗎,丹巴佛爺?”
我冷笑著與仇國棟說著話,轉頭看向了一旁靜觀其變的丹巴活佛。
我此刻內心的想法很簡單,也很興奮,我就是想要聯合丹巴活佛,將仇國棟等人置於死地。
如今對我們來說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隻要我們聯手,我敢保證仇國棟他們定然是不能全身而退的。
但這世上的事情卻往往非常難料,敵人的敵人,有時候也不一定就是朋友。
此時我的話已經說的夠明顯了,但那丹巴活佛聽了後,卻是麵露猶豫,不為所動。
見這大喇嘛臉上帶出了這副表情,我當下皺眉不解的向他看去。
瞧著我詢問的目光投來,丹巴活佛臉色一陣變幻,最終讓我意外的雙手合十,對我施禮說道:“碧璽先生的話所言甚是,但隻可惜老僧我有些不上道,我此時不敢相信你們任何人,恐怕難以成全先生的一片心意了。”
我靠,這個傻逼大喇嘛!
聽了丹巴活佛的話,我臉上那個難看就甭提了。
我心說這家夥是犯二還是怎麼著,此時我上趕著把機會送給他,他竟然放棄了,這真是讓我可發一笑。
不過想想也對,我剛剛表露的強勢讓他感到擔憂,他怕我會過河拆橋,滅了仇國棟後對付他們,所以他不敢與我聯手。
心裏暗罵了一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也就不好說什麼了。
瞧著仇國棟那挑釁的眼神,我轉回身去,打量起了攀騎山和葛長流二人。
見我眼神古怪的看著他們,攀騎山嘴裏發出了一聲苦笑,葛長流更是搖頭歎息。
我問他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攀騎山沒有答話,而是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六邊形木盒遞給了我。
“這東西可能是我們出去的路,先別問了,回頭再說。”
愣愣的接過他手裏的盒子,我眼裏的詫異更濃了一些。
知道我不會輕易相信攀騎山,葛長流艱難的抬起頭來,眼光複雜的看向了我:“碧璽呀,你相信師叔我是叛徒嗎,我和你大師伯、師父可相識幾十年了,同生共死無數次,你今天給我說句良心話。”
“這……”
說實話,不管到什麼時候,我心裏自然是一百二十個不願意相信葛長流是叛徒的。
但我麵前的事情卻沒辦法讓我答言,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所以就愣在了原地。
看著我這幅模樣,葛長流眼裏竟然泛起了淚花。
他顫抖著手指從懷裏拿出了一個東西,遞給了我:“師叔我沒本事,隻想為大家做點事情,唉,結果到頭來……不說了,這個你拿著,我也隻能為你做這些了。”
聽了葛長流的話,再看著他手裏的東西,我當下眼睛就直了。
娘的,因為他手裏拿出來的東西,竟然是一枚戒指,是我找了很久,最終也沒找到的伍柳仙宗掌門之印!
默默的看著葛長流手裏的東西,我看著給他渴望的眼神,愣愣的伸手接了過來。
我沒有理會這枚戒指,而是情急之下我心裏泛起了一絲酸楚,我握住葛長流的手,對他急切的問道:“師叔,您怎麼樣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你……”
聽著我問出了好幾句,葛長流欣慰的一笑,對著我搖搖頭:“孩子,這世上有些事看見的不一定是真的,回頭出去,我什麼都告訴你。”
見葛長流給了我承諾,我也不好多說什麼。
我轉頭招呼葛不語,讓他們全都過來,等大家圍攏一起後,葛長流看著葛不語那“倔強”的樣子,眼睛一花就哭了起來。
他這一哭,葛不語也受不了了。
但這小子好麵子,強戳著就是不過去。
我一看他那副樣子,氣的上去一腳將他踹進了葛長流的懷裏,等這一大一小兩個胖子抱在一起後,我才擺弄起了手裏的盒子,將它交給了韓可。
等韓可接過我手中的盒子後,這老頭頓時眼前一亮,最終一翻挑弄,在它裏麵弄出了一個木刻的“生”字。
“這東西好像是鑰匙。”
看著手裏的古怪盒子,韓可也疑惑的嘀咕了一句。
“這個還用你廢話,我們等的就是你!”
隨著韓可這句話出口,那不遠處的仇國棟頓時不屑的笑了起來:“實話告訴你,這東西有兩個,我們就是想讓你看看,怎麼能把我們弄出去。”
“我憑什麼聽你的呀,你他娘在這跟我擺身份,你也不看看自己算老幾!”
見仇國棟對自己指手畫腳,韓可也對他不屑的笑了起來。
被韓可懟了一句,仇國棟臉上發怒,瞬間瞪起了眼睛。
但他顧及我的存在,最終鼻子裏一聲冷哼,沒有出言刁難。
而那一直看熱鬧的丹巴活佛,在韓可變動機關盒子的時候,卻是笑眯眯的向我們走了過來,他也拿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盒子遞給了韓可。
“阿彌陀佛,老先生不要生氣,君子與小人賭氣,豈不是傷身乎?老僧不才,我也搶得一份,現交給老先生,還請您一並查看。”
同樣是想要借著韓可的能力出去,這大喇嘛的話就比仇國棟好聽了一萬倍。
雖然他也是個陰險小人,先前還妄想吃掉我們兩家,但如今這種情況,我們還是不便與他翻臉的。
韓可身為老江湖,自然不用我們提醒。
他客客氣氣的接過丹巴活佛手裏的盒子,與他虛偽了幾句,就開始擺弄了起來。
結果當他把丹巴活佛手裏的盒子變幻成一個半圓形的形狀後,那丹巴手裏的盒子中,顯露的字跡竟然是“死”。
一生一死,兩把鑰匙。
這東西……又是做什麼的呢?
韓可盯著手裏兩把奇形怪狀的機關木盒發呆,他最終琢磨了片刻,將目光掃視起了周圍地宮的牆壁。
要說韓可也是個蔫壞的家夥,他見四周地宮如此之大,就突然變臉,喝令丹巴與仇國棟,讓他們帶著自己的人,去各個角落尋找有沒有鑰匙孔、機關匣一類的東西。
丹巴活佛對於韓可的要求,倒是沒覺得怎麼丟臉,畢竟他現在有求於我們。
而仇國棟卻是覺得有失身份,沒有理會韓可的要求。
最終還是童柏燕一聲苦笑,他代替他們三人出去尋找。
他們兩方人在地宮裏找了六個多小時,最終在一麵不起眼的牆壁上發現了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