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宗凝質問我是不是來找麻煩的,我不屑的撇撇嘴,哈哈大笑了起來。
“宗兄,如果我碧璽是來找麻煩的,你以為我們會隻來兩個人來嗎?咱們也別廢話了,我是來找仇國棟的,要與他談點事情。”
“談事?”
好似沒想到我會說出這話,宗凝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瞄了一眼我身邊的武年榮,目露不解的問我:“碧璽兄,你不是與我開玩笑吧?如今你我兩家打的水火不容,你要與我們談什麼事情呢?這在我看來有些可笑,我想你們這趟恐怕是白來了。”
“那可不見得。”
宗凝話落,我笑答了一句,也瞄了一眼身旁的武年榮。
在我的示意下,武年榮冷笑著拿出了攀騎山的八卦陰陽寶鏡。
他在宗凝的麵前晃了晃,對著他笑道:“小子,別跟我們打官腔,你讓仇國棟出來,我們要與他談談泉陽宮寶藏的事情!”
“這……”
武年榮說的如此直白,讓宗凝微微一愣。
他詫異的瞪大了眼睛,轉頭看向了身邊的那些血盟弟子。
見他目光投來,這些血盟弟子都低頭不語,裝作沒聽見一般。
而我和武年榮看見他們這副模樣,卻是頓感心中好笑,我們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就雙雙咧嘴壞笑了起來。
看著我們這幅模樣,宗凝最終麵色變幻,無奈的也笑了起來:“碧璽兄真是越來越高了,想見我師父,可以,請吧!”
宗凝說著,示意周圍的木鳥讓開道路,隨後我們就被他們圍著,一路下降到了七獅島上。
再一次登上七獅島,那種感覺就是與原來不一樣。
我看著眼前熟悉的景象,和武年榮跳下了木鳥,隨著宗凝等人向著島中走去,不多時來到了一片樹林的前方,我們站住了腳步。
宗凝回頭看了我一眼,裝腔作勢的對著裏麵躬身說道:“師父,幻天盟的碧璽、武年榮二人求見。”
宗凝話音剛落,樹林裏就傳來了仇國棟的聲音。
他先是冷哼了一聲,隨後腳踏空間,就瞬移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
看著仇國棟那雙陰毒的雙眼,我對著他拱手一笑:“前輩近日可好,小子碧璽有禮了。”
“碧璽,你竟然還敢來我七獅島,你膽子是真不小啊!”
聽了我的話,仇國棟毫不客氣的就對我冷笑了起來。
而我聽了他的話,卻是沒有答應,因為今天我們是有大事要辦的,並不是來找他置氣惹麻煩的。
見我笑而不語,仇國棟將目光定在了武年榮手裏的八卦陰陽寶鏡上麵。
他看了片刻之後,對著武年榮一伸手:“拿來!”
“什麼就拿來呀?”
見他竟然毫不客氣開口就要,武年榮撇嘴一笑,就把寶鏡裝進了懷裏。
看著他這個舉動,仇國棟眼裏露出了殺機。
而就在他目光變換的時候,我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我說前輩,您老人家真是個講理之人,難怪天下人都說您品德一流,真乃人中君子呀!”
“小子,你不用陰陽怪氣的損我,我自己什麼樣我清楚的很,這八卦寶鏡本就是我們血盟之物,難道我要回有錯嗎?”
“您沒錯,理當還給你們。但您也說了,是你們的我們應該還給你們,那我們的東西呢?長流教的金鼎呢,是不是也該還給我們呀?”
“笑話!”
見我索要長流教的金鼎,仇國棟眼裏帶起了一絲不屑:“那是老夫攻打龍背島的戰利品,憑什麼給你們。”
“前輩此話又說著了,既然戰力品不用還,那這麵寶鏡我們也不用還了。因為它是我的戰利品,是我攻打烏蘭穀明殿得來的!”
“你好大的膽子!”
被我每一句都壓住氣勢,仇國棟怒急的語塞了起來。
我看著他那臉上越發陰冷的表情,我也麵露出了一絲不屑,心說這老東西幾日不見,他是越來越沒有高人的風範了。
當初見麵的時候,他還能有點“身份”二字,可如今呢?嗬嗬……他就和霍青一樣,也露出了一張老狗的嘴臉!
看著我嘴角挑起的笑容,仇國棟眼裏的殺機越來越濃。
我知道他想出手搶奪,但我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就在他目光中放出一道寒芒的時候,我對著他擺擺手:“我說仇國棟,你最好不要妄想搶奪,你知道我們今天來是幹什麼的,我勸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你勸我?哈哈哈……笑話,你小子憑什麼?就憑你那幻天盟的舵主身份?我告訴你,在我眼裏幻天盟的舵主就是個屁,你還敢與我談資格!”
“我說姓仇的,你休要大話壓人!”
聽了仇國棟的話,我沒有發言,武年榮先大叫了起來。
他的話音落下,仇國棟目光如電的看向了他。
武年榮瞧著他那要吃人的樣子,絲毫沒有懼意。
這老頭哈哈一笑,對著他接著說道:“如今碧璽乃是我們幻天盟的代理盟主,他的話,就是我們幻天盟的指令,你說他有沒有資格?”
“他是代理盟主?”
好似沒想到現在幻天盟是我說的算一般,仇國棟先是一愣,隨後想到了什麼,就對著我嘲諷了起來:“讓一個小毛孩子當盟主,也真虧邵鳴輝能想的出來!哼,他現在怎麼樣了,到底死沒死呀?”
“騷噪!”
耳聽仇國棟此言,我當下臉色也陰寒了起來。
這老家夥是越來越過分了,他故意問落鴻真人的狀況,擺明就是想要讓我們難堪。
他的話讓我的心裏很不爽,我不想再與他玩口舌遊戲,所以我目光一冷,就與他直接攤開了我們手中的底牌。
“我說仇國棟,咱們爭口舌之長有意思嗎?沒意思!我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想要暫時雙方停戰,我們願意拿出自己的藏寶圖,與你們血盟分享,大家一起去找到泉陽宮的寶藏,不知道你們意下如何?”
見我直接了當的說了我們的來意,仇國棟頓時也不再掩飾內心的想法:“小兔崽子,我就知道你們會來!”
仇國棟話落,隻見我們周圍那些血盟的弟子猛然分站四麵八方,將我和武年榮二人圍在了場中。
麵對他們的舉動,我們絲毫也不在意。
就聽仇國棟說:“小子,你以為你是誰呀,你說與我們合作就合作,你也太拿自己當個人物了吧?我告訴你們,我們根本就不屑與你們合作,你們手裏的那些藏寶圖,也早晚都是我們的!”
“來人,給我搜!”,仇國棟說著,目光陰冷的看向了周圍眾人。
耳聽仇國棟要搜我們的身子,我心說這話可沒法往下“嘮”了。
他這擺明了是要吃下我們,那我們還與他說什麼呢?
於是就在周圍血盟弟子邁步向我們走來的時候,我怒急的一笑,就放出了一股龐大的精神力將他們轟飛了出去。
等場中眾人摔倒一片後,我對著仇國棟說:“姓仇的,你也太自信了!你說搜就搜你以為自己是誰呀,你瞧瞧場中這些人,他們哪個有資格敢搜我的身?你也不掂量掂量,我碧璽是什麼人,既然話不投機,我們二人告辭便是!”
說著話,我對武年榮使了個眼色,我們二人轉身就走。
也就在我們剛剛邁出一步的時候,仇國棟如我所料的忍不住出手,在我們背後發起了攻擊。
感受著周圍的空間變化,我知道他使出了空間絞殺之術。
我心中一狠,連忙放出同樣的空間之力,破開他的法術後,我一把就將武年榮丟了出去。
看見我竟然輕描淡寫的解了他的攻擊,仇國棟嘴裏輕咦了一聲。
隨後他也不說話,他邁步向我走來,而與此同時,我也放出了夜碎金令,向著他攻擊了過去。
看著麵前的黑色空洞,仇國棟眼中精光大作:“小子倒是長進的不少,難怪敢與我這等口氣說話。不過就憑你這半吊子的空間之力,你覺得能贏我嗎?”
仇國棟說著,揮手一道掌影,就將我的夜碎金令打散在了半空。
他不等我看清他的動作,他整個人猛然消失。
而就在他消失的一瞬間,我心裏的戰意也好似無名火般冒了起來。
心說這仇國棟是真厲害呀,我腳踩速影金令瞬間後退,躲過了仇國棟瞬移的一道攻擊後,我也放出了夜碎黑天,將他罩入了其中。
眼前瞬間一片黑幕,仇國棟被我牢牢的困在了裏麵。
我知道憑這一點根本難不住他,所以我不等夜碎黑天的第一階段與第二階段發動,我就嘴裏猛然低喝了一聲“爆”!
隨著我的聲音發出,我也瞬移到了半空。
看著下方夜碎黑天變成了球形,我抬手又施展起了極破雲端,想要給他來個上下夾擊。
對我的這手攻擊,仇國棟也是大吃了一驚的。
他沒有見識過我的夜碎黑天,所以當他身陷其中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施展起了空間移動法門。
但我的第三階段發作的太快,那狂暴的空間之力與星辰之力猛然彙合膨脹,瞬間就震顫了周圍的空間平衡。
這讓仇國棟的瞬移法門失效,他隻好施展了一道空間裂痕的法術,將即將爆炸的夜碎黑天,猛然吸進了空間裂縫之內。
一瞬間那詭異的空間之力席卷全場,仇國棟手掌下的空間出現了五道幾米長的裂痕。
就好似河底的裂口一般,瞬間將我那狂暴的星辰之力吸抽一空。
看著他這一手法門,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心中一動,我的第一道九天金雷從天而降。
仇國棟聽見空中的雷聲,他猛然揮手在頭頂打出了一個直徑十米的空間漩渦。
當我的九天金雷落在上麵的時候,就好似掉進了水流裏的染料一般,被空間扭曲帶著改變了方向,射向了不遠處的山林之中。
看到此情此景,我心說今天看來不妙啊,雖然我如今能與仇國棟對拚,但我想贏他,恐怕還是難比登天的!
就在我心裏暗自想著的時候,我的第二道金雷,和第三道金雷,幾乎是同一時間被我引了下來。
那強大的雷電之力,瞬間轟散了仇國棟的空間漩渦,也讓他臉色一變,腳踏空間轉移了出去。
就在仇國棟消失的一瞬間,我本來準備施展落日餘暉對他發起攻擊。
但我的精神力還沒放出來,我們不遠處的海邊,卻是轟的一聲震響,突然傳來了喊殺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