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品著茶水,我一邊思索著,把與大師伯他們分開後,我在七獅島上的所作所為,全都詳詳細細的與他們說了一遍。
當聽到我被追殺藏入墜龍潭海眼,屋中的眾人全都為我捏了一把冷汗。
可是聽見我在墜龍潭裏實力暴漲,竟然差點把青木堂的堂主卜如良燒死後,屋中眾人又全麵露出了驚愕。
尤其是南天德與穆宇龍,他們深知這三堂的堂主有多麼厲害。
沒想到我竟然憑一己之力,就辦了我們三人當初的事情,這讓穆宇龍的眼裏帶起了濃濃的苦笑與錯愕,而南天德卻是滿眼欣慰,得意的大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裏所蘊含的意思我自然知道,那是因為焚天七決的自豪感。
但聽我在七獅島大殺四方,引出了陰殿的殿主仇國棟對我追殺後,南天德的笑聲,卻訝然而止了下來。
顯然他是對仇國棟深有了解的,聽我說自己險之又險的在仇國棟掌下逃生,南天德長長的喘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你小子真是福大命大,膽子更大呀。那仇國棟的本事誰人不曉,你這個年紀竟然能在他手下逃生,真可謂是鳳毛麟角了!”
聽他如此一說,大師伯和空空大師等人也是一陣後怕,顯然“仇國棟”這三個字,他們也是如雷貫耳的。
見我好似還不明白仇國棟是什麼人,大師伯笑著搖搖頭:“碧璽,以後沒有絕對把握,不要再招惹仇國棟,那老怪物厲害的很,當年你師父詹木剛剛做上伍柳仙宗的掌門,這老小子就慕名前來挑戰,他們兩個可是打了三天兩夜,最終仇國棟險敗一招退走,你想想,此人的本領到底有多了得呀!”
耳聽大師伯如此一說,我不由的也在心裏倒吸了一口冷氣。
心想看來當日仇國棟說與詹木熟悉,此言倒是非虛呀。
憑此人的空間法門,足可以克製我的十二金令,真不知道當年,詹木是怎麼贏他的。
我心裏正暗自想著,穆宇龍突然出聲問我後麵有什麼打算,我們這些人聚在懸空觀裏,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見他問起了正事,我笑著看了一眼大師伯。
看出了我麵對他們幾人有些拘謹,大師伯笑罵了一句:“臭小子,別裝相了,如今你是一家之主,我們幾個雖然是你的叔叔伯伯,但也會聽你的安排,大膽施展就是。”
“好嘞!”
見大師伯如此“捧場”,我心中忐忑的感覺頓時煙消雲散。
看看我身邊這一眾弟兄,我就與他們說了,我準備去爭奪伍柳仙宗掌門之位的事情。
一聽我竟然想搞這麼大的動作,屋中的眾人頓時議論了起來。
片刻之後葛不語開了口:“我說璽爺,你想好了嗎?那霍青和錢啟莊可不白給,邊上還有個名叫鄔玉的狗,你小子有幾成把握呀?”
“嗯……要是讓我與霍青單打獨鬥,我相信以我現在的本事,我最少有六成能夠勝過他!”
聽我說有六成的把握,屋中眾人全都沉默了。
一翻商討後,大師伯說道:“逼霍青單打獨鬥,這事不太好辦,你準備用什麼身份手段將霍青逼到這種地步呢?”
對於我擁有伍柳仙宗掌門之印的事情,大師伯三人是不知道的。
因為我從鬼界回來,就被傳送到了馬來西後,後來見到他們三人,也是沒有個敘舊的時間。
如今見大師伯問起,我笑著對木豆示意了一下。
木豆得了我的指示,笑嘻嘻的跑了出去,不多時取來一個黑色的旅行包交到了我的手裏。
這個旅行包就是我從馬來西亞帶回來的,當日我上懸空觀,帶著不方便就連著羊皮書一起交給了木豆保管。
也得虧有了這個先見之明,不然的話,就我在七獅島和白雲宮的這番折騰,那掌門之印非被我弄丟了不可。
打開我的背包,裏麵的東西被木豆翻的亂七八糟。
我好不容易找到那枚掌門戒子後,我便笑著將他遞給了大師伯。
看著這枚非金非玉的戒子,大師伯的眼裏露出了濃濃的激動。
他連說了三聲“好小子”,臉上便帶出了一股的自信,說僅憑此物,我絕對有資格去爭奪那伍柳仙宗的掌門之位!
對於能讓大師伯高興,我也是很開心的。
但想著上官雲秋的話,我就與她說起了這個老女人的意思。
低頭沉吟了片刻,大師伯點點頭:“不錯,上官雲秋料事很準,那霍青必然不會如此認賬,如今我們身份有了,就差逼他下台的實力,現在你有白雲宮撐腰,你另一個打算是找誰呢?”
聽見大師伯如此一說,我反倒被他的話弄的一愣。
因為在我原來的想法裏,我是想讓他給我安排個幫手的,可如今看來……怎麼感覺這老頭也沒有了主意呢?
心裏想著,我就把想讓他給我引薦高人的想法說了一遍。
哪承想我話剛說完,大師伯就搖頭苦笑了起來:“孩子,這件事上,我們老哥幾個是真無能為力了,因為與我們交好的那些門派,無一不被血盟殘害,如今要說找幫手,放眼天下,我們三人還真不知何處安全。”
見大師伯說的苦悶,空空大師與妙虛道長也露出了尷尬的苦笑。
我看著他們老三位的樣子,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心思一動,我就決定展開第二方案,將目光投向了張六麒。
見我看他,屋中眾人全都將目光投了過去。
一時間大家臉上帶起了壞笑,全都明白了我的意思。
而張六麒看見我們眾人的目光後,他卻是不由的一愣,以他的心智,他怎麼會看不出我打的什麼主意呢?
見我像個“小狐狸”似的衝他微笑,張六麒翻著白眼對我擺擺手:“我說兄弟,你還是不要打我們天水派的主意了,就我爺爺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你說要我陪你走一趟,那沒說的,為朋友兩肋插刀嘛,可如果你說讓我帶上天水派,這就……嗬嗬……”
見張六麒頗感為難,我也深知那天水魔君的專橫,低頭想了想,我就決定不如我跟著張六麒再去一次天水派。
畢竟這事天水魔君不點頭,張六麒是不敢擅作主張的。
就在我低頭想著對策的時候,葛不語笑著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璽爺,依我看與其想著依靠別人,倒不如靠咱們自己,要我說伍柳仙宗咱們暫時先別去,先把眼下的事情解決了才是真的。”
“眼下什麼事呀?”
不明白葛不語指的是什麼,我轉頭詫異的看向了他。
見我不懂,一旁的穆宇龍笑了起來:“葛老弟的意思倒是和我想一塊去了,咱們眼下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收回赤血龍潭的大廟,總不能讓那幫升龍教的叛逆占據著,還有順手收回升龍教,再收回尚傑派,這一圈轉下來,我想咱們的勢力,對抗伍柳仙宗應該是足夠瞧了!”
不錯,穆宇龍的一句話算是驚醒了夢中人。
如今與伍柳仙宗比起來,我們還真是有著很多事情要做,在屍腦金丹的麵前,這些門派,可就相當於我們手中的刀啊!
心裏想到了這一點,我突然發現紅果和藍星不在場。
見我四下找人,葛不語笑著對我耳語了幾句:“別找了,他們去搜集材料,煉製屍腦金丹了。”
一聽說這兩個家夥未雨綢繆,我心中一愣,就會意的壞笑了起來。
眾人隨後一番研究,都覺得葛不語和穆宇龍的主意是眼下正道。
於是我們就決定,商量著幾天以後動身前往茯苓山,將那裏的升龍教一舉拔出。
聽見我們終於要對升龍教動手了,靠在牆角的潘峰興奮的站了起來。
這傻大個吵嚷著讓我們到時候誰也別和他爭,他要與升龍教現任的那個“冒牌”教主單挑,好讓他知道知道潘爺的大棍可不是吃素的!
見這家夥說的來勁,我們眾人哄笑一堂。
隨後我們又開始總結現在所擁有的實力,這可真是不總結不知道,一總結把我給嚇了一跳。
總體來說,我們現在龍騰四海,懸空觀,外加收編的那些赤血龍潭的喇嘛,我們總共擁有弟子門徒三千餘人。
這還是次要的,我們此刻貴在高手眾多。
除了我之外,有大師伯、空空大師、妙虛道長、千秋道人、葛不語、端玉奇、端玉景、紅果、藍星、木豆、穆宇龍、南天德、金麵具、陸秋生、四位堂主、傻大個潘峰、甘馬洞四洞主吳博安、我的護衛十二生肖,再加上懸空觀外麵沒有進來的大喇嘛左華丹等人,這簡直都有了一派大宗的雛形!
不知不覺間,我的身旁竟然已經聚集了這樣的實力,這是我怎麼也沒想到的。
就憑這些高手,別說是攻打一個小小的茯苓山了,就算是讓我去攻八山七島,我都有信心前去一拚!
心中一時間豪情四起,我當下拍板,就定在兩天以後,大家整裝出發。
聽我拿了決定,眾人立刻分頭行動。
等屋裏的人全都出去後,我詫異的看向留下來的十二生肖與金麵具,不知道他們幾人還有什麼事情。
見我麵露不解,二十生肖對我躬身失禮,瞬間在屋中隱遁了身形圍在了我的身邊。
我看著他們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用意,我心下感動,無聲的笑了笑。
而金麵具等我的笑聲落下後,卻是拿起茶壺給我重新添了水,對著我說道:“幫主,這回穆大哥回來了,你會不會把幫主之位還給他?”
不明白金麵具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眼裏露出了一絲詫異。
彼此對視片刻,我笑著點點頭:“我答應過師叔的,這幫主之位我隻是暫代而已,它一直都是穆大哥的,我自然要雙手歸還。”
得到了我的答複,金麵具眼裏露出了一絲感激的神色。
片刻之後他突然歎了一口氣,對著我說:“還有一個事,我想應該告訴你,但你聽了後,不要太過激動。”
“什麼事?”
“唐鹿醒了,太上長老求高人為她解開了石眠降,但……”
一聽金麵具說唐鹿醒了,我當下整個人為之一驚。
可心裏的這股喜悅還沒有爆發呢,就被他一個“但”字給噎了回去。
“但什麼呀,有話快說!”
看著他吞吞吐吐的樣子,我心中極為不爽。
見我急了,金麵具咧嘴一聲苦笑:“但是她的狀況有點不對,她好像睡得太久……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