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地娘啊,什麼情況啊,這是……誰把誰睡了?
看著靜靜趴在我胸口上的幕鸞雙,我突然間感覺整個世界都不好了。
我腦中的第一個反應是,她還沒醒正在酣睡。
第二個反應就是去檢查自己的身體,想要看看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結果我剛把被子掀開一角,我又急急忙忙的把它蓋上了。因為我不僅看到了自己早上“金槍不倒”的生理反應,同時也看見了幕鸞雙那光滑肌膚下的“秘密”。
一時間我整個人無比尷尬,簡直徹底傻掉了。
我想把幕鸞雙叫醒,但是我不敢,因為我怕這種情況我們二人會彼此難堪,我更怕麵對“光溜溜”的幕鸞雙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在我萬分“驚悚”,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我們的房門外傳來了一陣碎碎的腳步聲。
聽見這道腳步聲,我嚇的連忙閉眼裝睡,心裏打定了主意,絕不能比幕鸞雙先“醒”過來。
片刻之後,隻聽見有人敲打我們的房門,隨後鳴兒那丫頭清脆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姑爺,小姐,該起床了,婆婆那裏準備好了,叫你們過去吃飯。”
聽見這個丫頭在房門外不知輕重的敲打房門,我那叫一個滿臉的鬱悶啊。
有心跑出去掐死這個丫頭,我心說難道這妮子就不知道理解別人的尷尬嗎,她怎麼什麼都不在乎,如此“自來熟”呢?
就在我心裏暗自抱怨的時候,鳴兒丫頭做了一件讓我十分“驚恐”的事情。
她聽見我們屋裏沒人回答,這小丫頭竟然冒壞的自己使了個法術,把我們的房門弄開了。
我躺在床上眯縫著眼睛看著她賊頭賊腦的走進來,嚇的我連忙閉眼發出了酣睡的聲音。
鳴兒進屋後一臉好奇與興奮的向我們這裏張望了幾眼,等看見我和幕鸞雙相擁而睡的樣子後,這小丫頭笑嘻嘻的吐了吐舌頭,竟然躡手躡腳的向我們走了過來。
我本以為她隻是好奇,想要過來看看而已,卻怎麼也沒想到這小丫頭的膽子竟然會如此之大。
隻見她打量了我和幕鸞雙片刻,竟是眼裏帶出了壞笑,伸手要去掀我們的被子。
她這個舉動可把我嚇尿了,因為此時我和幕鸞雙二人可是光著的,如果被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看到如此“香豔”的場景,那我這老臉可往哪擱呀!
就在我做好準備,用一隻手去抓緊被子的時候,幕鸞雙卻是被這小丫頭毛手毛腳的舉動弄醒了。
她一聲嬌吟過後,緩緩的睜開了迷離的雙眼。
等看到近在咫尺的我後,她先是嚇的一聲驚呼,隨後就無比驚恐的轉頭看向了身後。
當看見鳴兒丫頭後,幕鸞雙臉上驚愕的表情瞬間僵硬。
而她這幅吃驚的樣子,卻是引的鳴兒一陣“咯咯咯”的壞笑。
“哈哈哈……小姐,你醒了,我就知道你們兩個裝睡,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來。”
“胡鬧!”
看著鳴兒那嬉皮笑臉的模樣,幕鸞雙臉色嬌紅的嗔怪了一句。
隨後轉頭“驚恐”的看看我,幕鸞雙羞的直接把頭藏進了被子裏。
這一來頓時更尷尬了,因為慌亂中她的一條玉腿無意間碰到了“什麼”,隨後她渾身一抖,又像受受驚的小兔子一樣,“嗖”的一下滿臉通紅的鑽了出來。
而我此時也不好受,被她“撞”了一下,感覺半邊身子都麻了。
看見幕鸞雙如此慌亂的模樣,鳴兒笑的前仰後合。
對她滿臉嬌羞的瞪了幾眼,幕鸞雙喝斥她趕緊出去,卻聽鳴兒毫不在意的笑道:“切,有什麼呢小姐,我又不是沒看過,昨天你們兩個喝醉了,可都是我弄進來的,衣服還是本姑娘幫你們脫的呢。”
“什麼?你這丫頭……”
聽見鳴兒說漏了嘴,幕鸞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裏,頓時帶出了些許的“震驚”。
而我聽見這話,氣的忘記了此時的處境,我猛地睜開雙眼,就盯住了這個調皮的丫頭。
“好哇,原來是你幹的好事!”
盯著床邊這個嬉皮笑臉的丫頭,我氣惱的質問她:“說,昨天你給我喝的是什麼,為何一杯就倒?”
我這聲喝斥剛一出口,頓時心說不妙,知道壞事了。
就在我這聲話語落下,幕鸞雙轉頭看向了我。
一時間我們兩人彼此對望,屋中三人無比尷尬的全都沉默了。
片刻之後鳴兒反應了過來,她大叫一聲“不關我的事,是婆婆吩咐的”,隨後就撒丫子開溜,推開房門跑了出去。
這一來屋中就剩下了我和幕鸞雙,這讓我們兩個瞬間臉色發紅。
我一直以為我是一個臉皮夠厚的人,結果這一次我才知道自己高估了自己。
就在鳴兒丫頭跑出房門的一瞬間,我和幕鸞雙幾乎同時把臉藏進了被子裏,誰也不敢看誰,就這樣像兩隻地老鼠似的藏在被子裏“發抖”。
片刻之後,還是幕鸞雙歎了一口氣,她從被子裏鑽了出來,掀開我臉上的被子,臉色紅潤而堅定的對我說:“碧璽,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那也沒有辦法,我……”
她說著話,眼裏的神情竟然帶起了一些濕潤:“我不知道你說的唐鹿是誰,我也不在乎她是誰,你以後就是我丈夫了,我會……我會對你好的,一定比她好一萬倍。”
幕鸞雙說到最後,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但她的語氣裏卻透出了一股堅定,讓我的小心髒為之一抖。
沒有理會我錯愕的目光,幕鸞雙好似想通了什麼。
她對著我美美的一笑,隨後發出一道掌風關上了鳴兒打開的房門,她大大方方的下地,就那樣背對著我,光著身子走到了一旁的梳妝台前。
我看著她坐在梳妝台前迷人的背影,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心說小爺“守身如玉”二十一年,怎麼就一朝晚節不保,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呢?
唉,看來呀,人的命,天注定,這話真是沒跑!
幕鸞雙優雅的收拾幹淨,換上了一套新的彩衣,她隨後出門打來一盆清水,喚我起床讓我洗漱。
我看著她那一臉“新媳婦”期待的神情,想著一個女孩子都能如此大方,我這大老爺們還扭捏什麼呢?
於是無奈的一笑,我也掀開被子走下了大床。
在幕鸞雙的“照顧”下,一番洗漱換上了一套嶄新的古樸長衫後,我們兩人便跨步出門,向著上官雲秋的寢宮走去。
一路上幕鸞雙小鳥依人的挎著我的胳膊,她臉上的仍是帶著些許的紅潤,但看起來已經沒有了尷尬,反倒是帶起了些許的甜蜜。
走出小院,來到白雲宮的青石路上,白雲宮的那些女弟子看見我們二人款步而來,紛紛圍過來調笑,吵嚷著讓我們給她們發糖。
就在我們二人尷尬應付的時候,鳴兒那個刁丫頭不知從何處跑了出來,她一臉“凶巴巴”的趕走了圍堵我們的眾弟子,帶著我們“殺出一條血路”,來到了上官雲秋的寢宮。
第三次到了這個宮殿,我的心情也與前兩次大為不同了。
我的第一反應是有些火氣,因為這老太婆昨天竟然設計擺了我一道。
而第二個反應卻是有些害怕,我害怕見到這個老女人,因為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
被鳴兒推著將我們兩個送入了寢宮,我們也有些羞澀的來到了上官雲秋的麵前。
看著我們“郎才女貌”的樣子,上官雲秋臉上寫滿了高興。
她吩咐門下弟子準備,便在庭中為我們排擺了一桌豐盛的酒宴。
按照傳統的規矩,新人一大早上是要給長輩跪著敬茶的,但我心下不爽,就不想給上官雲秋敬茶。
直到幕鸞雙用眼神示意我後,我才歎了一口氣,冷著臉問上官雲秋:“前輩,你昨天不對呀,咱們兩人說好的事情,好像不是這樣吧?”
“哼,臭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就知道你要問這個。”
上官雲秋好似早就想到我會對她追問,她笑著看了一眼幕鸞雙,對著我說道:“我老太婆也是被你逼沒招了,你小子這方麵一點也不像詹木,挺大的一個男人,卻比女人還矯情,你說我怎麼辦呢,隻好使些手段幫你一把,你還反過來怪我?”
娘的,這是幫我嗎,這簡直就是坑我呀!
但此時“米已成炊”,我還能說什麼呢,再計較也是無用,隻好不爽的撇撇嘴,任由幕鸞雙拉著,給上官雲秋敬了茶。
看著我們二人跪在麵前,上官雲秋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她給我們兩個一人一個玉佩後,便帶著我們前去大廳用飯。
吃飯之間上官雲秋問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此時大家是一家人了,我也沒有再瞞她,便與她說起了我這次回國對付血盟的事情,同時也講了我現在身為一幫之主,自己手下也帶著一眾兄弟。
聽我說要對付血盟,上官雲秋精致的臉上皺起了眉頭。
她放下筷子沉吟了片刻,對著我說:“想要對付血盟,這事可不容易呀,如今你的那點勢力還是太弱了,就算加上我們白雲宮,也是不夠瞧的,你小子還有沒有其他的打算,我勸你現在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聽了上官雲秋的話,我十分認同的點點頭:“前輩說的我也想過,所以我打算把血盟的事情放放,先去一趟伍柳仙宗,畢竟我師父交代過,讓我去爭奪伍柳仙宗的掌門之位,現在這個時候,我想應該正合適。”
“哦?你要去搶伍柳仙宗?”
聽我詳細的把詹木和三爺交代的事情說了一遍後,上官雲秋眼裏放出了兩道精光。
她問我此時麵對霍青有幾分把握,我說有六成,她抿嘴一笑,對著我說道:“既然如此,那這事咱們倒是可以試試,不過你這麼前去爭奪掌門也不好弄。那霍青是什麼人,他可不是易於之輩!”
上官雲秋說著,眼裏再次露出了思索的光芒。
我看著她這幅為我上心的模樣,我突然之間覺得也沒那麼討厭她了。
片刻之後,上官雲秋給我出了個主意,她說等我去伍柳仙宗的時候,她帶著白雲宮替我出麵,一來幫我鎮壓一下場麵,二來也可以給霍青施加一點壓力。
但憑她們一個門派,在霍青的眼裏還是不夠分量的。
所以我最好能再找一個大門派撐腰,這樣兩方坐鎮,量那霍青再不講道義……也要給我一個單打獨鬥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