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血戰魔猿

聽了老道的話,我不由的倒退了幾步。

因為我雖然不知道他說的“猿魔降”是什麼,但我總感覺能讓人變身的法門,一定是極其古怪的。

就在我心裏想著的時候,地上變成魔猿的斑非瓦格終於動了。

隻見他一瞬間就撐碎了身外的堅冰,大吼著咆哮了起來。

我看著他雙手捶胸,滿眼血紅的樣子,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心說姥姥的,這哪裏還是個人啊,這他娘簡直就是個怪物,還是大凶的那種!

看見此時的斑非瓦格,我不由的想起了當年賈公山的那隻三首金獼,此時他給我的感覺,就和那隻三首金獼差不多。

沒有給我繼續看下去的時間,我麵前的魔猿已經咆哮著向我衝了過來。

我暗道一聲不好,因為它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我的眼睛都有些跟不上,它就已經到了我的麵前,揮舞著那隻肌肉爆炸的右手,掄著磨盤大小的拳頭向我砸了下來。

看著麵前這隻滿是灰毛的拳頭,我心中一狠,決定試一下它此時到底是什麼力道。

於是我也沒有躲閃,當下咬咬牙,我就將太乙金身運轉到極致,揮拳也向他砸了過去。

與麵前魔猿的拳頭比起來,我此時的拳頭就像個“小籠包”那麼大小,我們兩個的拳頭在空中相撞,就聽一聲悶雷般的炸響傳來,隨後我的太乙真氣四下飛散,我整個人被一股莫大的衝擊力席卷,向顆炮彈般倒飛了出去!

娘的,這東西的力道……簡直太大了!

我忍著顫抖劇痛的拳頭,人在空中一臉駭然的看著麵前的魔猿。

飛身射進樹林,撞倒了幾棵樹後,我也是踉踉蹌蹌的停了下來。

嘴裏流出一絲血跡,我趴在地上沒有起來。靜靜的看著眼前的方向,思索著該如何對付這隻“大猩猩”。

就在我思索之間,我卻突然發現魔猿不見了。

正大驚失色的四下尋找的時候,就聽見我頭頂上方突然傳來來疾風壓迫之聲,我猛地抬頭一看,隻見那魔猿竟然跳起了七八米高,正像一個小山似的向我當頭砸來。

大罵一聲,我飛身向前翻滾,就在我人剛剛躥出去的同時,我的身後傳來的“轟”的一聲炸響,隨後土石飛濺,魔猿從坑中躥出,一道勁風就到了我的眼前。

我愣愣的看著這個速度快到不可思議的家夥,一時間我心下緊張,連忙抬起胳膊護住了我自己的胸口。

我剛做好防守的動作,魔猿的拳頭也再次砸了下來。

“砰”的一聲,我嘴裏的鮮血飛濺,這東西的拳頭太硬了。它的力量也太大了,我感覺自己就像個玩具似的,又被它打飛了出去!

貼著地麵連滾帶摔的滑出了十幾米,我心裏的火氣也終於翻湧著冒了出來。

我心說在這麼下去絕對不是個辦法,於是我瞧準魔猿再次向我撲來的機會,一聲大吼就抬起了雙手:“滬風,落日!”

一瞬間兩道金令同時發出,呼嘯的火焰龍卷風像黑夜中一道衝天的火柱般轟擊在了魔猿的身上。

看著它被火焰緊緊的包圍,我心下大喜,嘴角挑起了一絲笑容。

可惜這絲笑容剛剛挑起,還沒來得及綻放,我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隻見斑非瓦格所化的魔猿,它根本就不怕火焰之力,它就像個“坦克”一般,怒吼著衝出了火焰旋風,連一絲毛發都沒損傷的再次向我衝了過來。

“狗日的,這他媽到底是什麼?”

看著瞬間到了我麵前的魔猿,我忍不住憤怒的大罵了起來。

我快速躲避它的瘋狂攻擊,它的拳頭揮舞的四下生風,砸的地麵一片開裂,空中密布的全是它的拳影。

見我躲閃靈巧,魔猿像被我惹惱了,它揮舞著巨大的手掌,向我不停的撲抓。

我被它逼得左躲右閃,實在沒有辦法後,我抬起一腳踹在了它的胸口上,借著蹬踏的力氣,我將自己彈了出去。

人在空中不做停頓,我再次抬起雙手,放出了極破金令與夜碎金令。

我本以為這東西既然不破火焰攻擊,那麼電火雷光加星辰之力,一定會對它造成一定的效果。

可惜極破金令與夜碎金令所化的螺旋光柱,再次讓我感到了失望,因為它打在魔猿身上的一瞬間,隻是令它痛苦的咆哮而已,卻是並沒有對它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轟”的一聲白光乍眼,魔猿被電火雷光的爆炸之力轟飛了出去。

我看著他巨大的身體射入樹林裏,眼裏的神情,也越發凝重了起來。

斑非瓦格的這個法門,到底是什麼呢?

我麵前的這個魔猿,它又是什麼呢?

姥姥的,它什麼都不怕,我又該……如何對付它呢?

就在我心裏暗自琢磨的時候,魔猿攜帶著滿身狂暴的氣息又從樹林裏衝了出來。

它一路咆哮飛馳,身前所過之地,樹木被它攔腰撞斷,它抱著一根粗大的樹木,就像美國電影裏的“金剛”一般,又向我衝了過來。

我看著它奔跑中滿身抖動的肌肉,突然明白這東西的本領,主要是在於力量、速度、和身體的強悍,這就和我修煉的《太乙金身》一樣,真不知道當《太乙金身》修煉到極致的時候,我會不會也像它一樣彪悍!

心裏想著,我快速思考自己還有什麼辦法能夠對付他。

我突然想起了十二金令裏的移山金令,這道金令平日裏看似無用,但此時卻是正好用來對付麵前的魔猿。

因為它的唯一作用,就是借力反彈,當對方的力道越大,它的效果也越大,但它隻能針對物理攻擊而已,對於道術和精神力是攔截不住的。

心裏想著,我暗自吸了一口氣,這是我第一次在對敵中施展移山金令,我心情難免有些緊張。

我默默的算著我與魔猿之間的距離,等到足夠近,近到它已經高高跳起,揮舞手中大樹向我砸來的時候,我才雙手平伸手掌,對著它大吼了一聲:“移山!”

一聲斷喝,我的兩掌之間爆發出了一股無形的精神力波動,這波動就好似一股精神力氣罩擋在了我的麵前。

我緊張的看著魔猿手中的大樹砸在了氣罩上麵,隨後看著麵前的氣罩在魔猿的攻擊下,像個灌水的氣球般開始凹陷。

最終就在我以為它會被打破的時候,它終於將魔猿的攻擊擋了下來,隨後不等魔猿作做出反應,它又飛快的鼓起,反彈出一股兩倍的力道,將魔猿連帶手中的大樹整個彈飛了出去!

“成了!”

看著移山金令成功的擋下了魔猿的攻擊,我心下狂喜,終於找到了對付它的辦法。

一時間心中的喜悅化為了滿心的殺氣,我喚出柳木金刀,身化一道殘影就追了過去。

此時它既然不怕金令攻擊,那我就用柳木金刀砍它,我倒要看看,它的皮肉究竟有多硬!

心裏想著,我也一頭紮進了樹林裏,在滿地倒塌的樹木中找到魔猿的身影後,我二話不說跳起來就在它頭上砍了一刀。

一片金光之下,柳木金刀通體一震,金色的刀刃劃過魔猿的半張臉,讓它顯得極度猙獰。

可惜以往砍瓜切菜的情景並沒有出現,即便柳木金刀再鋒利,也隻劃開了它臉上的皮肉,讓它流出了大量的鮮血,痛苦的咆哮而已。

好似被我這一刀惹火了,魔猿連連大吼從坑裏跳了出來,它身在半空臉上的皮肉就開始迅速愈合,這讓我很驚訝,也很無奈。

就在我這一愣之際,魔猿揮舞著拳頭到了我的麵前。

我快速抬起左手,再次發出移山金令後,它也再次被我彈飛了出去。

我看著他在空中後退的身影,快速追出,砍出一片刀芒將它籠罩後,我也騰身跳到了它上空,對著它施展起了滬風與冰塵金令。

一時間呼嘯的狂風,帶著陰冷的寒氣,眨眼間就將魔猿冰封在了兩棵大樹的中間。

我不等它破冰而出,再次咬牙發出了困天金令,我心中打的主意,就是和它拚了,一招定輸贏,勝則為王,不勝則跑。

心裏想著,我滿心的殺機化為了動力。

困天金令在我的指尖噴吐而出,頃刻間就將狂暴的魔猿定在了我的麵前。

我沒有理會它那張凶狠的臉,掄起一拳就砸了上去。

“啪”的一聲打碎它臉上的堅冰後,我也快速拿出了一顆屍腦金丹,塞進了它腥臭的嘴裏!

我剛做完這些,麵前的魔猿就恢複了行動。

我不敢大意,飛身後退,心想它吃了我的屍腦金丹,一定會變回斑非瓦格的樣子。

結果讓我再次意外的是,從樹林裏追出來的不是斑非瓦格,還是這隻該死的魔猿。

“媽的,你他娘不服是嗎?”

看著麵前這個大家夥,我眼裏的火氣越來越濃了一些。

我回憶著紅果在白紙裏給我的屍腦金丹控製法門,我快速掐決,嘴裏碎碎的念叨了起來。

屍腦金丹的控製法門,是苗疆的巫蠱之術咒法一門,這個法門不用靈力,也是用精神力施展的,所以我用起來,簡直就是得心應手。

在我碎碎的咒語聲中,魔猿快速倒地,痛苦的翻滾了起來。

我看著它抱著腦袋不停的嘶吼,眼中一狠,我就加大了咒語的念力。

一時間被萬千蠱蟲食腦,魔猿的身體出現了劇烈抽搐的情況,就在這種非人的折磨下,它身上的皮毛一點點的脫落,最終體形變小,骨骼扭曲,又緩緩的變回了斑非瓦格的那張老臉。

看著地上痛苦掙紮的斑非瓦格,我上去一腳踩住了他的胸口。

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嘴裏愣愣的說道:“這……這就是那種藥嗎?”

“不錯,它叫屍腦金丹!”

說著話,我伸手將斑非瓦格從地上提了起來。

看著他此刻虛弱的身體,我盯著他的眼睛,冷笑著讓他解開唐鹿身上的降頭。

可哪知我話剛說完,斑非瓦格卻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的眼中沒有一次恐懼的神色,這讓我很詫異也很不安。

就在我以為這老東西瘋了的時候,斑非瓦格突然滿麵猙獰的瞪住了我。

他伸手死死的抓住了我的手臂,大笑著說道:“你以為我斑非瓦格是什麼人,我是斑非家的族長,我會任你擺布嗎!”

斑非瓦格說著,他的眼中露出了瘋狂的神色,隨後他的身體……竟然快速膨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