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訓了這個家夥後,麵前的幾千大兵也終於知道了我們與“大人物”之間的“關係”。
看著他們的“老板”,竟然默許我打他的手下,這些大兵一瞬間全都學乖了,沒有一個人再敢與我們針鋒相對。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傳來了“轟隆隆”的直升機轟鳴,我們抬頭一看,隻見遠處一個綠色的小點正在向我們飛來。
我瞧瞧身旁的十二生肖與秋爾塔娜、衛洪安,我對著“大人物”笑道:“司令閣下,謝謝你的盛情款待,希望我們以後合作愉快,共同發財!”
看著我臉上的笑意,“大人物”也逢場作戲的與我握了握手。
就在我們上飛機的那一刻,我對他伸出了兩根手指,那不是代表勝利的“V”,而是提醒他“兩年”!
所謂的“兩年”,是屍腦金丹的發作期,一般服用的人,如果不在蠱師主動的引發下,兩年之內是平安無事的,甚至還會因為屍腦金丹的作用,身體上得到一定的加強。
但兩年一過,那就必須再次服用屍腦金丹,如果逾期未服,那就會被萬蟲食腦,直至折磨而死。
看著我做出的這個手勢,“大人物”臉色一陣變幻。
他心裏此刻是非常的惱火,但他還要強裝歡笑,估計在他“傲嬌”的人生裏,他是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情的。
由於對軍方的駕駛員不放心,衛洪安要求由他駕駛飛機,我們自己返回車隊。
對於這個要求,“大人物”是沒有任何意見的,所以彼此揮手告別後,我們就發動了飛機,緩緩的離開了這座“吃人”的軍營。
看著我們越飛越遠,“大人物”的眼裏終於陰冷了下來。
他怒不可止的對著周圍手下一通大罵,直罵的自己雙眼都起了血絲後,一個中年軍官自以為很聰明的過來討好他說:“司令,要不要我去把他們打下來,他們現在還在我們的導彈範圍,一發T15……就足夠了!”
聽著這名軍官自信的說著,“大人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
他低頭思索了片刻,最終搖搖頭,甩手給了這名軍官一個耳光。
“媽的,你想害死老子?去,給我找波爾傑西,讓他給我聯係馬來西亞最好的降頭師,到我的莊園見我!”
說著話,“大人物”氣呼呼的向著山頂走去……
他們那裏發生了什麼,我們是根本不在乎的。
當我們飛過一座座高山,翱翔在蔚藍大海上空的時候,我們飛機裏的十五個人,再也壓製不住心中的喜悅,全都縱情的大笑了起來。
我和衛洪安拿出自己的香煙,給十二生肖每人發了一根,此刻沒有美酒,這小小的一支煙,就好像我們慶祝喜悅的香檳一般。
嘴裏叼著煙卷,衛洪安瀟灑的操縱著各種儀器。
他回頭看看躺在機艙裏的我,對著我笑道:“兄弟,我這輩子沒服過人,你是第一個,咱們哥倆回去開香堂拜把子吧,我太喜歡你了!”
“別的,我不喜歡男人,要拜把子我還得喊你一聲大哥,多虧呀!”
我嘴裏玩笑的說著,和衛洪安同時大笑了起來。
見我們幾人在機艙裏吵鬧,秋爾塔娜也放下了大小姐的架子,她豪爽的摟著我的肩膀,與我們嬉鬧成了一團。
說實話,這一次我真的很感激十二生肖。
這幾個家夥平日裏不聲不語,但關鍵的時刻真的能用自己的命來換我的命,這讓我心中非常感動。
我甚至感激老道把他們送給我的同時,我又有些後悔,後悔當初讓他們吃了屍腦金丹,那是對他們的一種侮辱。
也許這就是命吧,總之我感覺自己對他們有愧。
一路興高采烈的返回車隊,顯然那裏的大兵已經接到了“大人物”的命令。
他們沒有再刁難我們,而是態度十分友善,我們把裝有黃金的卡車留下後,便一刻也不停的走上了回程的道路。
車隊浩浩蕩蕩的穿行在納閩州的公路上,我回到了自己的房車裏,瞧著自己身上血跡斑斑灰頭土臉的樣兒,再看看自己身上的傷口與破爛的衣服,我對著鏡子無聲的笑了起來。
這個笑是嘲諷的苦笑,我在心裏暗自給自己提了一個醒,以後再遇到重大決策的時候,我一定要三思而行,絕不能像今天這樣,太玩命了!
心裏想著,我脫下了自己的衣服,走進了車裏的衛生間。
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澡後,我光著身子躺在沙房上,拿出了伽羅葉的那顆藍色寶珠,與那本羊皮書研究了起來。
與金柳一番交談,它告訴我說這顆寶珠蘊含了天地間的一絲靈動,它也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就知道它是個強大的寶物,一定對我的精神力大有幫助。
聽金柳如此一說,我心裏更加高興了起來。
因為我現在最愁的,並不是即將進入下個階段的《太乙金身》,而是我那經常“斷電”的精神力。
想著伽羅葉先前那龐大的精神力,與那出神入化的運用法門,我心裏就忍不住泛起了濃濃的期待。
真不知道當我的精神力也達到伽羅葉那個境界的時候,我的十二金令……會是一種怎樣的狀態!
就在我拿著寶珠與金柳聊天的時候,突然我又想到了一件事。
還記得先前紅果給了我一張紙,我因為這幾天事多,放在口袋裏一直沒看。
此刻想起他對我的叮囑,告訴我看完後就毀掉,我連忙翻找起了地上的衣服,還好萬幸的是,這張紙它還在我的褲子裏,並沒有因為先前的戰鬥而遺失。
滿心期待的將白紙展開,果然和我想到一樣,裏麵是屍腦金丹的煉製方法,與控蠱、壓製等法門。
看見紅果和藍星竟然真的將門派的不傳之秘給了我,這讓我心下激動的同時,也越來越覺得我們幾個人,不再像是“各門各派”了,倒更像是一個大家庭,已經是生死相依的兄弟姐妹了!
這讓我的肩上有了一種責任,因為我無形中已經成為了這個大家庭的家長,我要帶著他們闖出一條活路,更要帶著他們救出我們的親人!
接下來的幾天裏,是既無聊又開心的。
無聊的是,我們一直在返回龍騰四海總部的路上,並沒有參加分食“黃雀”的行動。
開心的是,我和秋爾塔娜、衛洪安的電話這幾天頻頻響動,一個個捷報傳來,我們幾乎是乘風破浪般占領了丁加奴與吉蘭丹。
這些大勝的消息讓我們很欣喜,同時也讓馬來西亞的黑道很震撼。
他們不明白為何我們會一夜之間對獨立道發起攻擊,更不明白黃雀背後的“大人物”為什麼沒有阻止我們。
有些人是聰明的,有些人是愚蠢的。
聰明的人在這場黑道洗牌中,選擇了投靠我們,免去了自己遭受殃及池魚的下場。
而愚蠢的人,卻是看不懂時勢,他們依然天真的以為私會黨和斑非家族瘋了,選擇了幫助獨立道,期待著“大人物”的出麵幹涉。
對於這種蠢貨,他們的下場是可想而知的,在我們三家的鐵蹄下,他們全成為了獨立道的陪葬品。
一連三天黑道風雲不斷,而葛不語他們那裏,也是給我傳來了讓我深感意外的消息。
騏達門……竟然投降了!
他們門中的長老,在知道了我們的行動,與加戈圖被擒後,竟然第一時間控製了巴瑞,並把他作為進獻的禮物,與葛不語他們談起了和解歸降的事情。
這是讓葛不語始料未及的,他想過對方會頑抗,會服軟,但怎麼也沒想過他們會投降選擇加入龍騰四海,所以葛不語一時間有些做不了主,問我對這件事情有什麼意見。
說實話,要是沒認識老道之前,我一定滿心歡喜的把這個門派收下。
但如今不同了,老道有句話說的很對,那就是“資格”!
我們當初的想法是抓捕紅榜,帶著他們回國去參加玄門大戰。
但現在想想,我們當初的想法卻有些天真了。
這些人有能力是不假,但他們畢竟不是中國人,如果我們帶著他們回去,那就和穆宇龍帶著龍騰四海一樣,是沒有身份和資格的。
即便我們是有理的一方,也必然不會得到玄門眾人的同情與支持,因為在他們眼中,我帶來的是是外人,帶來的是“入侵者”。
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我在電話裏對葛不語說出了我的想法。
我覺得騏達門我們收不收,對於我們幾人來說是沒什麼大意思的,但如果收下他們,倒是對龍騰四海有不小的幫助。
畢竟龍騰四海的根基不可能全被我們帶回中國,他們還是要在馬來西亞發展的,還是要保護著老道,保護著私會黨的。
所以把騏達門收下,等我們走後,倒是可以補充一下龍騰四海空虛的問題。
聽我如此一說,葛不語頓時就明白了我心裏的想法與擔憂。
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所以就大笑著說讓我別管了,他們會看著處理的。
一路返回龍騰四海的總部,我們受到了長老會的熱情迎接。
他們看我的眼神,再也沒有了敵視和反對,而好像我現在就是個“寶貝”一樣,全都是一臉討好的表情。
我看著這些利益熏心的老家夥,知道他們並不是討好我,而是討好“錢”,所以我對他們的行為很不齒,並沒有給他們什麼好臉色。
不過讓我鬱悶的是,這些老家夥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尤其是那個老不死的二叔公,即便我擺出了一張冷冰冰的臭臉,他也覺得我此刻十分好看。
大概與他們說了一下事情的過程與我們談下的條件,這些老不死的全都像年輕人一樣歡聲雀躍了起來。
因為他們看見了自己幫派的崛起,在不久的將來,馬來西亞也許隻有兩家巨頭了,而其中最大的那個,一定是他們私會黨!
說完了這些後,我無比厭煩的返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躺在寬大的沙發上,回想著這些日子的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就在我唏噓這段時間發生在我身上諸多變化的時候,老道卻麵帶喜色的走了進來。
不知道這老頭又高興什麼,我笑眯眯的坐直了身體。
隻見老道一屁股坐在了我身邊,他二話不說給了我一封信。
看著我詫異的眼神,老道眼放神采的說道:“準備準備吧……是時候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