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屋中幾人熱火朝天的商議如何“排兵布陣”,對於這一點我是插不上嘴的,所以我就和老道說了一聲,悄悄的退了出去。
此時院中的宴會仍在繼續,我看著外麵喧鬧的人群,搖頭笑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葛不語手拿酒杯從窗外看見了我。這個家夥看樣子還不知道此時發生的事情,正和潘峰兩個人圍著餐桌大吃特吃呢。
見他對著我擠眉弄眼,我笑著對他招手示意他上來。
葛不語有些沒看懂我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我便給他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他讓兄弟們集合,全都到我的辦公室。
見我慶典的日子裏發了這樣一條信息,葛不語有些皺起了眉頭。
但他沒說什麼,因為他也知道黃雀來的事情。所以他放下酒杯就拉著潘峰找尋起了其他人。
不多時,葛不語他們幾個全都到了我的辦公室。
先是對著我嘻嘻哈哈的一通吵鬧,隨後這幾個孫子就滿臉“義正言辭”的問我找他們什麼事。。
看那樣子,就好像是說哥幾個正嗨著呢,沒事別來打擾大爺的雅興一般。
對於他們這種表情,我隻好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讓他們坐好後,我便與他們說了剛剛發生的一切,與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一切。
一聽說自己幾人竟然錯過了這等好戲,葛不語和木豆這兩個家夥又起哄對我埋怨了起來。
我看著他們兩個恨不得要“生吃”黃雀的樣,對著他們笑道:“哥幾個別鬧了,眼下正好有個機會讓你們大展拳腳。”
“什麼機會,你不是讓我們去打獨立道吧?”
我話剛說完,紅果的眼裏帶起了疑惑。
對著他搖搖頭,我思索了一下,接著說:“我這幾天要去見見黃雀背後的大人物,所以有件事你們得替我辦了,替我去騏達門問候一聲。”
聽我說讓他們去騏達門,葛不語的眼裏頓時一亮。
見葛不語一下猜到了我的想法,我對他露出了一個壞笑的眼神:“如今加戈圖在我手中,騏達門很可能會產生劇變,我的計劃是讓你們現在動身,悄悄的帶著明殿的兄們弟過去,到那裏散播謠言。”
“你的意思是咱們造謠加戈圖身死,然後看看騏達門什麼反應?”
葛不語說著,一旁的端玉奇也壞笑了起來:“他們如果大亂,咱們就趁機滅了他們,如果他們不理會加戈圖死活,咱們就現身敲詐勒索,反正不管怎麼說,他們都得死!”
端玉奇的話,正說中了我和葛不語的心事,我們兄弟幾人彼此瞧瞧,一時間全都壞笑了起來。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等待,等著私會黨準備“誠意”,也等著秋爾塔娜他們商量好對策。
對於給“大人物”準備禮物,秋爾塔娜覺得全讓私會黨出這筆錢也不好看,於是她和那個神秘的族長商量了一下,決定由他們斑非家族承擔一半的費用。
畢竟這份禮物是一噸重的黃金,那可是將近三億的人民幣,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所以在斑非家族和私會黨的主持下,我們用了一天的時間,才湊足了足夠的金磚。
隨後是組織車隊,押送著金磚和我們一同上路,根據那個“大人物”給我們留下的指引,我們向著納閩州趕了過去。
一路之上,總感覺有人在監視我們。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這麼大的一個車隊從龍騰四海的總部出發,難免會引起有心人的猜疑。
此次負責全局情報聯絡的是金麵具,他的暗殿可以說現在發揮到了極致。
他不但要為龍騰四海的門徒安排隱藏點與滲入點,還要負責我們這個“黃金”車隊的安全,我們每將要到達一個地方,他的人總會提前給我們發來前方的情況。
我們這麼做倒不是擔心有人會打劫我們,而是擔心那個“大人物”會給我們來個“意外驚喜”。
至於葛不語他們如何把人帶到吉打州的騏達門,這一點也是金麵具負責的。
他找了一個集裝箱車隊,以運輸糧食為名,買通了路上所有關卡。
為了照顧秋爾塔娜,我們這個“黃金車隊”一路上走的並不是很快。
足足用了三天的時間我們才到達納閩州,剛一進入這個地方,我們就被一夥不知名的軍隊攔了下來。
這夥人顯然是“大人物”安排的,他很“看重”我們,竟然還出動了幾輛坦克為我們保駕護航。
看著周圍上千荷槍實彈的大兵,和我同坐在房車裏的秋爾塔娜與衛洪安有些皺起了眉頭。
我見他們兩人露出了擔憂,笑著對他們擺擺手:“放心吧,那個大人物隻是嚇唬我們而已,他這個時候,是不會動我們的。”
聽我如此一說,衛洪安搖頭笑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對麵的秋爾塔娜,對著我說道:“你不了解這位大人物,他是國防部的一把手,他有個外號叫雙麵魔,那可是喜怒無常的狠角色,也許搞不好,他一個電話下一秒就會炮轟咱們也說不定。”
聽他說的搞笑,我和秋爾塔娜全都笑了起來。
彼此碰了一下酒杯,秋爾塔娜看了我一眼:“碧璽,你有幾分把握能談下他,如果談不攏,我們的退路是什麼?”
見她問出了擔心的問題,衛洪安也一臉期待的看向了我。
我看著他們兩個人有些發愁的麵孔,搖頭一笑:“我沒有任何把握,也沒有任何退路。不過我知道我一定能談妥他,因為他……嗬嗬……不會拒絕的!”
見我如此表情,衛洪安露出了一絲詫異,而秋爾塔娜卻是深深的擔憂了起來。
相比較之下,秋爾塔娜還是很了解我的,她知道我這句話的背後,一定是有什麼不好的隱藏意思。
其實她猜的很對,我確實暗藏了手段,就是我兜裏的屍腦金丹,如果這個大人物怎麼都不給我麵子的話,那我可不介意在他身上浪費一顆。
對於這種人物,他們也許眼裏什麼都不在乎,但他有一點卻一定非常在乎,那就是他們的命!
當然,我不可能殺了他。
因為那樣做的話,我們就相當與馬來西亞政府為敵了,這個結果不是我想要的,我隻是需要拖住他一些時間而已。
對我心裏的想法,秋爾塔娜聰明的沒有多問。
當然,就算她問了,我也不可能告訴她。
畢竟敢對一個國家的國防部一把手施展手段,這種事情可不是誰都有心裏承受能力的。
我怕我說出來,秋爾塔娜和衛洪安立馬就會阻止我們這次行程。
這兩個人以後還是要在馬來西亞混的,而我……卻根本不在乎這些。
默默的想著自己的心事,我們被這夥大兵“押送”到了一個海港碼頭。
一個身穿上校服裝的男人下車後,他一臉不屑的打量了我們三人幾眼,對著我說道:“後麵沒路了,司令說讓你們坐飛機過去,把車隊留下,就你們三個,跟我走吧。”
說著話,他也不管我們同不同意,當先就向著不遠處的一架直升飛機走了過去。
眼見關鍵的時刻終於要到了,我們三人使了個小心的眼色,跟著這名軍官上了飛機。
一路飛過海平麵,在高高的空中盤旋,我們身旁的這個軍官顯然不想與我們說話,他的眼睛隻盯著秋爾塔娜的胸口與臉蛋掃來掃去,不時還舔幾下嘴角,做出了挑逗的動作。
“大人物”所在的地點,是山中一處隱秘的軍營。
當我們的飛機剛剛落在草坪上的時候,兩夥巡邏兵便拿著衝鋒槍快速頂住了我們的腦袋。
眼見剛下飛機就有如此大的“歡迎儀式”,我不爽的問這名軍官是什麼意思。
隻見這個家夥陰邪的一笑,對著我玩味的說道:“別擔心,隻是檢查而已,畢竟你們見的什麼人物,你們自己清楚,我不能讓你們帶任何武器進去。”
說著話,他喝令我們雙手抱頭,做出了要給我們搜身的舉動。
對於他的這種做法,我和衛洪安倒是無所謂。
畢竟都是大男人,難道還怕讓他們摸上兩把嗎?
但秋爾塔娜不行,這個傲氣的大小姐可從來沒被任何男人碰過,所以她一看見這幅場景,頓時臉色就慌了起來。
就在那個軍官一臉邪惡的向著秋爾塔娜走去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抬腳踹飛了我麵前的大兵,斜跨一步攔在了他的麵前。
“兄弟,你有點過分了!”
我盯著麵前這名軍官的雙眼冷冷的說道。
見我突然擋住了他的去路,還把他的人給打了,這孫子立馬就拔出了手槍,頂著我的腦袋大叫著:“你他媽活膩了,你這個渣渣,信不信我弄死你!”
根本無視他手裏的廢鐵,我對著他一步步讓的笑了起來。
看著我眼裏殺氣四起的眼神,這個家夥有些進退兩難,他瞪著雙眼和我僵在了場中。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的軍用帳篷裏走出了一個馬來西亞男人。
他對著我麵前的軍官說了幾句馬來語後,我麵前的軍官這才一臉凶狠的放下了槍,同時對我說道:“算你小子今天走運,進去吧,司令要見你們,下次再讓我碰見你,我就讓你把我的皮鞋舔幹淨!”
說著話,這家夥張嘴吐出了一口濃痰,直接吐在了我黑亮的皮鞋上。
對於他這種挑釁的動作,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心說今天應該是你走運才對,要不是時間和環境都不對,我保證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心裏想著,我對著他不屑的一笑,便帶著秋爾塔娜和衛洪安繞過了他,向著遠處的軍帳走去。
走在戒備森嚴的軍營裏,秋爾塔娜手捂著胸口,急急的喘了幾口氣。
她十分感激的看向了我,對我小聲的說了句謝謝。
其實應該說謝謝的人是我,如果不是我把她拽進這趟渾水裏,她一個斑非家的大小姐,怎麼會跟著我來遭這個罪呢?
笑著搖搖頭,我們沒有再說話,徑直走進了一個諾大的綠色帳篷。
到了裏麵一看,說是軍用帳篷,但實際上這裏的應用擺設簡直比酒店的總統套房都豪華。
此刻我們被人帶到了三張椅子的旁邊,在我們的麵前,是一個迷彩色的布簾,它將我們所站的地方與裏麵完美的隔成了臥室和客廳。
隻見帳篷裏明亮的燈光下,此刻一個男人的身影正映在布簾上,他的輪廓看起來很魁梧,正叼著一根雪茄凝視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