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璽爺就是璽爺,在馬來西亞都能搞出這麼大的動靜,真是讓我葛胖子佩服啊!”
聽我把在馬來西亞被追殺的事情講完,葛不語頓時大笑了起來。
從他的話裏我聽不出他是誇我還是損我,隻能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而唐鹿聽說我現在全身經脈盡斷後,也是一臉緊張的拉著我來回查看了起來。
我被她弄的不好意思,就示意她現在人多別這麼“親密”,結果這妮子沒好氣的給了我一記粉拳,眼圈發紅的叫了起來。
“臭猴子,你這家夥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要是沒有金柳你可怎麼辦?你……我……”
她說著說著,竟是眼含淚光帶起了哭音。
我一見這丫頭要哭,心想這多不好啊,於是連忙對她做了個鬼臉,說了句“收”後,她這才破涕為笑,知道自己失態不再說話了。
被我們兩個肉麻的不行,其他人都做出了一身發冷的表情。轉頭瞧見衛凡興在牆邊向我們賊頭賊腦的張望,藍星這才岔開了話題,問我這個小白臉二鬼子是誰。
我轉頭看了一眼衛凡興,剛想怎麼介紹他,這家夥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一屁股擠在我的身邊,滿臉自來熟的說道:“我是他徒弟,我叫衛凡興,我師父被人追殺的時候,走投無路,是我救的他!”
這小子說完,還不忘對著周圍一陣得瑟的點頭儍笑。
聽了他如此一說,周圍幾人全都愣住了。
而我見他那一臉欠揍的樣兒,也是被他鬧得老臉一紅。
心說這孫子是真臭不要臉呀!誰他媽走投無路了,誰他媽是你救的?你隻是跑來給我添亂了好嗎?再者說了,好像第一個追殺我的人……就他媽是你吧!
心裏越想越來氣,我剛想說話,端玉奇卻攔住了我,目光異樣的看著我說:“碧璽,你……你都收徒弟了?”
“啊,這個……”
我見他們幾人的眼裏全是不可思議的表情,我心裏有些發緊不好意思。
剛想說不是,就見衛凡興一臉可憐巴巴的看向了我,他鼓搗著手指,別扭的擺出了伍柳仙蹤功法的指印。
我一見他這幅模樣,還真就不忍心和他撇開關係,想了一下後,我最終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唉,就……就算是吧。”
“好小子,你真不地道!”
見我承認了,木豆跳起來就在我肩膀上來了一巴掌:“這麼大的事,你也不和我們說一聲,如今我們都是師叔、師姑輩的了,這來前也沒有準備,你……你讓我們情何以堪啊?”
“就是!”
木豆說完,藍星也一臉嗔怪的看向了我。
而端玉奇、端玉景、葛不語、紅果這四個人更直接,已經低頭在身上找了起來,看樣子是想翻翻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撐撐場麵。
一見眾人這幅表情,我那叫一個滿臉黑線啊。
剛想攔著眾人說不用如此,衛凡興那小子,卻已經抱住了葛不語的大腿,嘴裏大叫著師叔不用破費,雙手卻已經在他身上胡亂的翻了起來。
葛不語被他鬧得一愣,頓時大笑著說我這徒弟收著了,脾氣和他對路,他想都沒想,竟抓了一大把黃符丟在了衛凡興的手裏。
平日裏衛凡興也聽我提起過道家的符篆之術,他此時見手裏多了一大把稀奇古怪的符紙,頓時就好像見了魚的貓似的,眼裏的亮光一閃一閃的。
對於他這幅“土鱉”的樣兒,我是深感那叫一個丟人啊!
沒頗為氣惱的在他頭上拍了一巴掌,我一把就搶過了他手裏的東西:“你小子一點靈力都沒有,你要這個幹嘛呀?我先替你保管,日後還你!”
說著話,我不等他反抗,就一臉獻媚的將大把雷符交到了唐鹿的手裏。
見我搶他東西,衛凡興敢怒不敢言。但他的好處也沒少收,木豆給了他一個佛家的金光神咒護身符,藍星和紅果給了他兩隻綠色的小蜈蚣。
最好笑的是端玉奇和端玉景,這哥倆是紅臉漢子,因為出國大寶劍帶不了,此時也不知道從哪搞的兩把匕首,見周圍人都有表示自己沒有不像話,竟是一咬牙,將這兩把寒光閃閃的匕首丟給了衛凡興。
眾人一番胡鬧後,衛凡興也算是收了個盆滿缽滿。
他一雙眼睛直往我身邊的唐鹿身上瞄,那意思是說別人都給見麵禮了,你怎麼還沒動靜呢?
而唐鹿這小妮子哪能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呢,故作不知的和藍星說說笑笑,最後被衛凡興看煩了,就又在他滿是腳印的屁股上補了一腳,說這是師姑的見麵禮,想要多少有多少。
被他們兩個一鬧,眾人頓時哄笑了起來,我也與他們介紹了衛凡興是降頭師的身份,紅果對降頭術很感興趣,就拉著他在邊上交流了起來。
一翻閑談後,藍星和唐鹿做好了午飯給我們,我們坐在地下室裏擠在沙發上邊吃邊聊,就談到了該如何對付那些殺手的事情。
葛不語放下筷子,思索著說道:“我看與其坐等他們上門,咱們不如來個請君入甕。剛才來的時候,我們可是觀察過周圍,這裏地點偏僻,又全是廢棄的老房子,正好適合咱們在暗處動手。”
葛不語話剛說出,其他人頓時點頭稱讚了起來。
於是我們一番商議,就決定宜早不宜遲,讓衛凡興吃完飯後出去走動走動,散出我重傷在此靜養的謠言,吸引那些“蒼蠅”自投羅網。
一翻安排後,眾人在地下室裏養精蓄銳。
我把衛凡興單獨叫到了外麵,給他拿了兩萬美金,告訴他出去辦事的時候,順便給端家哥倆買兩把像樣的寶劍回來,畢竟這哥倆不說話,我不能讓他們空手對敵不是?
派走了衛凡興,我們幾人在地下室裏又研究起了細節的問題,等到日落黃昏的時候,衛凡興才急急的返了回來。
這小子辦事還是挺麻利的,僅僅半天的時間,消息就散了出去。
他說現在亞羅士打周邊的降頭師都在往我們這裏趕,估計他們現在已經到了外圍也說不定。
一聽這話,我們幾人頓時來了精神。
我問他給端玉奇和端玉景準備的寶劍呢,這小子嘿嘿一笑,竟從門口抱進來一個大木頭盒子。
打開一看,好家夥,裏麵竟然是兩把古香古色的折紋寶刃!
一見這東西,端玉奇和端玉景頓時走不動道了。
我一看他們哥倆這兩眼發直的神情,也深感滿意的對衛凡興稱讚了幾句。問他這好東西哪搞來的,隻聽他說是在黑市。
亞羅士打和許多旅遊城市一樣,都存在著非法的地下交易。每年來自世界各地的珠寶、古董、軍火,都會在這些非法交易場所裏出現,毫不誇張的說,這些黑市裏能買到的東西多出你的想像,隻要你有錢,不管你想要什麼,幾乎都能在這裏找到。
將兩把寶劍交給端玉奇和端玉景,這哥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我幾眼。
可能是覺得和我很熟,不好說客氣話,隻好對著衛凡興點點頭,笑稱二位師叔欠你個人情。
在葛不語細心的安排下,我們分成幾波悄悄的離開了地下室。趁著夜色的掩護,分散到了周邊各個建築裏。
由於我是此次行動的“誘餌”,所以我身上綁著繃帶,裝出重傷的樣子和唐鹿留在了院子裏。
躺在破爛的藤椅上,我一直在觀察著周邊的動靜,直到天色徹底黑下來後,我也終於發現了不少賊頭賊腦的身影,正在悄悄的向我們這裏靠近。
一見敵人上鉤了,我嘴角忍不住挑起了一絲冷笑。讓唐鹿給我點根煙後,我就期待起了葛不語他們的第一次攻擊。
短暫的半小時後,伴隨著一道衝天劍氣的飛起,一個倒黴的降頭師跑進了端玉奇所在的廢樓裏,被他當場斬為了兩半。
他這一出手,也拉響了此刻伏擊的號角。一時間我所在的別墅周圍,響聲不覺,殺聲四起,那一道道劍氣,漫天炸響的雷光,好似絢麗多彩的禮花一般,向世間宣告了這是血腥屠戮的一夜,也是馬來西亞風雲卷動的開始!
葛不語他們的行動足足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在這一個多小時裏,沒有任何降頭師衝過他們的阻擊,來到我的麵前。
當然,也沒有任何一個降頭師能生離此地,因為外圍守護的是端玉景,他的任務是隻放人進來,絕不放人出去!
又過了半個小時後,我看見了大量的身影出現在了黑暗裏。
他們對於這裏發生的戰爭很是迷茫,都蹲在黑暗的角落裏觀察著時局的發展。
眼見這些家夥想打“漁翁”的主意,我對著身旁的唐鹿笑了笑,知道我們人手不夠的弊端出現了。
我讓她乖乖回到地下室後,自己也拽出了柳木金刀,向著他們悄悄的摸了過去……
一夜連翻大戰下,我們殺的暗流湧動風聲四起,令周圍前仆後繼的降頭師聞風色變,紛紛逃離周邊,再也不敢輕易打我的主意。
這一夜我們算是大開殺戒了,清點戰果,竟然斃敵七十八人。
其中端玉景還在外圍殺了一個高級降頭師,那家夥竟然用飛頭降找到了端玉景的藏身地點,與他發生了大戰。
但在端玉景的大寶劍麵前,他還是不夠瞧的,在付出了輕傷的代價下,端玉景成功的將他那顆連著內髒的怪頭,斬為了滿地的肉泥。
此刻我們的出手,一夜間像季風一般席卷了馬來西亞,驚動了馬來西亞所有的玄門後,他們也是紛紛對我們強悍的手段感到了震驚。
在這一夜血腥的洗禮下,無數隱藏在暗中的大人物,都在半夜被人叫醒,收到了有關我們的消息。
他們看著手中那薄薄的資料,有人皺眉,有人期待。
但更多的還是歎息,這馬來西亞的格局,看來會因為我們幾人的到來,而徹底打破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