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你覺得有點過分嗎?”顏暮凝停下腳步,抱著臂膀,冷眼看著我:“陳雲軒,你該不會是看上夏文竹了吧?這麼的憐香惜玉?”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一邊說一邊哼唱了一段:“我的心裏隻有你沒有他!”
“少跟我油嘴滑舌!”顏暮凝抬腿想踹我,被我識破,靈巧地躲閃開去。
“我告訴你,就這事兒,擱我那倆坑貨師父身上,少了十萬塊不要談!我才收兩萬塊,多嗎?”顏暮凝白了我一眼。
顏暮凝說的倒是一句大實話,碰上這種事情,周不二和鍾半仙少說也得敲別人十萬八萬的。
顏暮凝繼續說道:“你不要忘記了,我們幹的可是提著腦袋的活兒,一不小心可能就丟了性命!高風險高收入嘛!再說了,從進門開始,我就知道夏文竹是個不差錢的主兒!你看見她的背包了嗎?限量版的LV,光那個包市場價都是好幾萬呢!兩萬塊對你來說也許有點多,但是對於夏文竹來說,那就是九牛一毛!”
嗯?!
這句話怎麼好像在間接罵我是屌絲呢!
對於我這樣的窮屌絲來說,兩萬塊確實是一筆很大的財富了。
按照錢多多的計算標準,這得做幾十次大保健了吧?
我和顏暮凝約定晚上七點見麵,然後各自回宿舍準備東西,順便休息一下。
從四川趕回西安,我們還沒有好好休息過呢,今晚很可能是場硬仗,必須要養足精神。
回到寢室,寢室裏的幾個家夥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我,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邪惡笑容。
“大家好,我回來啦!”我衝大夥兒打了聲招呼。
寢室裏原本有六個人,但是在林宇和黑子死了以後,現在寢室裏隻剩下四個人。我、錢多多、暴龍以及小眼鏡。
錢多多走了上來,嘿嘿笑道:“破處的感覺怎麼樣?”
破處?!
我愣了愣:“什麼破處?我還是處男呢!”
“別裝了!”錢多多擺擺手;“你和顏暮凝好上了吧?”
我揉了揉太陽穴,我草,謠言還真是可怕!
見我沒有作聲,錢多多自以為自己說中了,哈哈笑道:“你小子牛逼啊,連顏暮凝都被你搞定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暴龍對著鏡子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發型:“連陳雲軒都能泡上女神,看來我還得加倍努力了!”
我白了暴龍一眼:“草!難道我很差勁嗎?女神就不會看上我?”
暴龍嘿嘿笑了笑,繼續梳理他的發型。
小眼鏡可憐巴巴地望著我,乞求道:“陳雲軒同誌,你現在是我的偶像,能不能告訴我,怎樣才能泡到妹子啊?”
我隨口說道:“膽大、心細、臉皮厚!”
小眼鏡一臉膜拜地看著我:“精辟!”
“得了得了!”我爬上自己的床鋪:“你們一個個不要胡說八道,我和顏暮凝還沒有好上呢!隻不過她是我的師姐,我們的關係自然要親密一些!”
“嘖嘖!親密一些,酸死人了!算了,整間宿舍都是酸味,我待不下去了,出去透透氣!”錢多多吹著口哨走掉了。
我笑了笑,鑽進被窩眯了一覺。
雖然是在大下午,但我還是美美地做了個春.夢。
我夢見在一間緋紅色的閨房裏麵,顏暮凝穿著半透明的薄紗,斜靠在床頭,像一隻慵懶的小貓,露出半截雪白的長腿,衝我勾了勾手指:“來嘛!來嘛!來嘛!”
醒來之後,想起剛才的夢境,不由自主地傻樂。
但願有一天,我的夢境能夠變成現實吧!
我起床洗了個澡,把自己弄得香噴噴的,然後收拾了一下,把頭發梳成類型於當年貝克漢姆的那種莫西幹發型,接著翻出一件黑色皮衣穿上。對著鏡子一照,嘩,誰家的小孩,簡直是酷斃了!毫不誇張地說,當時我的那種外形氣質,簡直就像要去出演《黑客帝國》!
我覺得我們必須要改變營銷手段,這一點就從外形上去改變,一定要弄得時尚冷酷,不要把自己搞得就像個江湖神棍似的,給人的第一印象就不好。
我把破天刃插在褲兜裏麵,然後帶上滅魂槍,掀起皮衣,別在屁股後麵,再配上一副黑色墨鏡,感覺自己就像好萊塢大片裏麵的特工,氣宇軒昂的走出寢室。
按照約定,晚上七點整,我準時來到校門口,跟顏暮凝和張瑤碰頭。
“二位美女,我來啦!”我走過去,自信滿滿打了聲招呼。
顏暮凝和張瑤直愣愣地盯著我,就像在看怪物一樣。
我以為她們被我迷的神魂顛倒,就在這時候,張瑤眨巴眨巴眼睛:“你哪位?”
我摘下墨鏡,嘴角微微上揚,抬頭仰望四十度角的天空:“在下陳雲軒!”
“我去!”顏暮凝和張瑤極度鄙夷的看著我。
“這套行頭怎麼樣?”我問顏暮凝。
顏暮凝翻了翻白眼:“大哥,我們是去捉鬼的,不是去拍小電影!”
“你不懂,這叫形象包裝!從今往後,我都要以這種英俊瀟灑的形象去捉鬼!我的口號是‘長得帥的男人沒有我會捉鬼,會捉鬼的男人沒有我長得帥!’,二位,你們覺得我說的是不是很有道理?哎,哎,哎,人呢?等等我!等等我!”我轉過頭去的時候,顏暮凝和張瑤已經上了公交車,我狼狽的跟著公交車一路飛奔,追了十多米才把公交車追停。
上車的時候我的發型已經毀了,顏暮凝和張瑤笑得前仆後仰,真是兩個不懂欣賞的女人!
經過一個多鍾頭的公交車,我們來到陝西師範大學。
此時華燈初上,霓虹閃爍,一大股青春洋溢的氣息撲麵而來。
讀過書的朋友都知道,師範大學裏麵的妹子非常多,美女也是層出不窮,看得我眼花繚亂,小鹿亂撞。
“陳雲軒,你能不能不要做出一副饑渴的樣子?”張瑤說。
我吸了吸嘴角的口水:“我沒有!”
張瑤給夏文竹打了個電話,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夏文竹便出來迎接我們。
在夏文竹的帶領下,我們穿過一條幽靜的小徑,來到一幢造型別致的音樂大樓前麵。
這幢大樓共有五層樓,練歌房就在五樓的最裏麵。
今天是周末,多數人都到外麵玩去了,音樂大樓人煙稀少,顯得非常空曠。
踩著昏黃的燈光,我們爬上五樓,走進練歌房。
練歌房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能有一百多平米吧,為了隔音效果,所以練歌房裏沒有窗戶,四麵都是隔音牆壁。
練歌房裏的擺設也很簡單,前麵有一個舞台,上麵散亂的放著一些樂器,比如架子鼓、電子琴之類的,後麵是一麵大鏡子,正對著舞台,然後零散的放著一些音響、板凳。
一走進練歌房,就感覺練歌房裏麵的陰氣很重,溫度特別低,比外麵可能要低好幾度,感覺就像走進冷庫房一樣。
張瑤抱著臂膀,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哇呀!這裏感覺好陰冷呀!”
夏文竹站在我們後麵,顯得有些害怕,不停地左顧右盼:“是呀!以前練歌房裏都沒有這種感覺!肯定是有不幹淨的東西在這房間裏麵,所以才會這般陰冷!”
“你……你可別嚇唬我哦!”聽夏文竹這麼一說,張瑤也有些害怕起來,說話的聲音都在哆嗦。
我和顏暮凝分頭散開,一左一右繞著練歌房走了一圈,仔細打量了一下。
現在還沒有到午夜呢,這裏的陰氣都已經很重了。
看樣子我們又碰上硬茬子了,在這裏出沒的那個厲鬼肯定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