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個時候,和我們一起過來的年輕警察,把死者的資料已經從醫院那邊拿了過來。冷叔接到死者資料的時候,臉色一下子也變得陰沉起來,一臉奇怪的把那東西遞到了我的手中。
看到死者的出生日期之後,我心裏也是咯噔一下,沒想到,竟然還真是極陰之數啊。
“冷叔,那咱們現在該咋辦呢?”我把資料遞還給冷叔,朝著他問道。
“現在還不知道情況,等晚上回去問問老方吧。現在,還是這邊的事兒重要一些。”
讓李隊長打電話給他的同時,晚上趕過來到市人民醫院這邊看護好屍體。而冷叔則開始在太平間裏麵布置起來。那具屍體的周圍,被李隊長布置滿了陣法,而且還在那屍體的身上灑下了不少的粉末。
那種粉末我之前見過,冷叔就曾經中過招。這種粉末,雖然白天看不見,但是晚上卻能夠看到它發出淡淡的藍色光。而如果搬動這個屍體的話,那麼身體上的粉末肯定會往下掉,那個時候,跟著粉末,就能夠找到人了。
傍晚的時候,李隊長的那些同事才過來。這時候,冷叔才讓他們一定得把屍體守住,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至於到底怎麼守住,冷叔倒是沒說。反正按照以往的規律來看,屍體今天剛剛送過來,還得兩天才會出事兒,因此我們也並不著急。
再說了,讓那些警察大過年的守在太平間裏,也確實挺晦氣的。但是這並不是我們所要去擔心的,交代完畢之後,冷叔就開始在太平間裏非常仔細的尋找了起來,對於身邊被喊過來的那些人的抱怨充耳不聞。
我的目光一直盯在冷叔的身上,他把整個太平間檢查的非常仔細,幾乎每個角落都不放過。全部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任何的奇怪地方之後,冷叔直接掏出幾張符遞給那幾個李隊長的同事,讓他們隻要守在門口就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這幾張符都不要拿出來。
對於這些東西,李隊長的那些同事也已經習慣了。記得當時去楊家墳的時候,他們也是跟著一起去了,所以也算是經曆過一些類似的事情,對於這符倒是不抵觸。
當然,對於能夠不用一直待在太平間裏,對他們來說可算是好事兒。誰願意大過年的,和死人待在一起呢?
從太平間出來之後,我和冷叔就開始在醫院各個樓層轉悠起來。本來李隊長和那個年輕的警察也想要跟我們一起來找的。但是他們兩個對於那些東西並不熟悉,所以來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反而可能會影響到我和冷叔的行動。
市人民醫院很大,光門診樓就有好幾層上百個科室,再加上化驗樓和住院部,這要找起來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找完的。
冷叔就在我麵前那麼不慌不亂的走著,眼睛如同雷達一般四處掃蕩。剛開始我還有力氣四處幫忙找一找,但是轉完門診樓之後,我就沒有什麼耐力了。半個多小時,我們一無所獲。
醫院裏麵的人很少,大部分都還在年假期間,現在都是一些值班的一聲和護士,還有一些不得不在醫院裏度過的病人。
從門診樓出來之後,我們直接朝著住院部那邊走去。
到了這兒之後,冷叔到沒有和門診那邊一樣,地毯式的搜索,而是直接朝著有病人的病房裏麵走去。值班的護士還以為我們是來探望病人的呢,讓我們不要耽擱太久,九點就趕緊離開。
進入病房之後,有個老人看到我和冷叔略微皺眉,一臉嫌棄的看著我倆,就好像在罵我和冷叔沒有教養一般。
不過這也不怪那個老人家,一般來說,夜裏去探望病人還真是忌諱。現在倒是沒有什麼,但是年齡越大的人就越忌諱這些。半夜去探望病人,尤其是那些重病的人,很有可能會把一些牛鬼蛇神給帶進房子裏。
在以前,家家戶戶的門口都是貼門神的,為了就是防那些牛鬼蛇神。而家裏有人重病的話,本來就非常虛弱,如果牛鬼蛇神被放進來的話,很有可能會讓病人出問題。
“老人家,牛鬼蛇神已經進了醫院,我們是來抓鬼的。”冷叔走過去直接在那老人家的床頭做了下來,手中拿著一張符隨意那麼一甩,那張符立刻就燃燒了起來。
本來那老人家看著還有些不屑呢,但是接下來冷叔手指微微指,那張符直接奔著門口的垃圾桶飛了過去。等符掉進垃圾桶的時候,早就已經化成了灰燼,而整個病房裏卻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漏出來這一手之後,明顯讓那個老人家有些發愣,看向我和冷叔的眼神也更加的迷茫了起來。
“大爺,最近醫院裏麵丟屍體的事兒,你可有耳聞?”冷叔就那樣靜靜的看著老人家,無奈之下,隻好有我來把這話問出來,看冷叔那樣子估計也是這個意思。
果然聽到我這麼問之後,那個老人家臉色一下子變得不一樣起來,偷偷的往門外看了一眼,壓低聲音朝著我們問道:“你們,就是為了這個來的嗎?”
“是啊大爺,我們就是為了這個來的,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聽到他這麼問,我就知道有門,於是立刻繼續追問。
“我倒是聽人說了,連續好幾個了,送來第三天就沒了。說實話,我在醫院也住了有快一個月了,倒是有一回聽到過點動靜兒。”老人家說話的時候,聲音已經壓的很低了,而且眼睛還在四處查看,就好像在防備著什麼一般。
老人家說,那天他半夜起來上廁所,忽然就停電了。本來想要去找護士過來幫忙,但是就連手機都沒有辦法開機,弄不出來一點光亮。抹黑回到病床前的時候,聽到下麵有動靜,就趴在窗戶上看,整個醫院都沒電,但是他卻看見了一個黑影子扛著個麻袋再跑。
那個黑影子速度特別快,幾乎隻看了一眼,就消失在了視線當中。
“那個人好像腿腳不太好,跑起來一瘸一拐的。”想了好半天,老人家又在剛才的話裏添了這麼一句。
“那你有沒有告訴警察這事兒呢?”我很好奇的朝著老人家問道,從李隊長他們那邊得到的消息是,根本就沒有人看到過那屍體是怎麼丟失的。
“他們沒有人來問我,我還能自己跑去跟他們說?再說,我一個病老頭子,想要去上個廁所都難,還跑出去。”老人家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然後轉過身來朝著冷叔那邊問道,“我看到那影子,該不會是那東西吧?”
老人家認定冷叔是個有本事的人,所以目光大多數時候都停留在他的身上,對我則有些不屑一顧。
“是人,你不用害怕。這兩天,又送來一個屍體,你老人家,沒事兒別出來。這個你拿著,外麵不管多大動靜兒別出來亂跑,也別弄丟了。”冷叔說完話之後,再次拿出來一張符,遞到老人家的手中。
本來剛才聽說不是那東西之後,老人家還鬆了一口氣的。但是現在,看到冷叔遞出來的符之後,剛剛鬆開的那口氣,再次提了起來。
“放心吧老人家,我們隻是晚上要做點事兒,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冷叔說完話之後,起身朝著我揮了揮手,示意我跟著一起出去。
等出來之後,冷叔遞給我了一遝子的符,讓我務必貼在每個病房的門上,而且還不能被值班的護士發現,一定得在晚上十二點之前貼好。
拿著那一遝子符之後,我立刻就開始行動了起來。市人民醫院的住院大樓有十來層那麼高,而且每層有三四十個病房,所以這樣全部貼的話,就有幾百個地方要貼。更重要的是,還不能被值班醫生和護士發現,所以貼起來就更加的麻煩了。
不過冷叔說要在十二點之前貼完,肯定就有他的目的,我也不再多說,開始從最底下一樓開始貼起。
還好一樓基本上都是空的,所以也不用擔心那些事情。
中間好幾次,都被值班的那個小護士給看到了,無奈之下,我隻好拿著那張符跟小護士解釋了半天,說這是過年給去晦氣的,我是個道士,這次來醫院是免費貼這些東西,如果去道觀裏買的話,每張好幾百塊錢都不止呢。
幸虧小護士有個比較迷信的媽,最後我又用了兩張符賄賂了一下,讓她帶回家裏去用,從說服這個小護士,不再追究我貼符的事情。
搞定了值班護士之後,接下來的進度就要好很多。可惜的是,每層都有值班護士,有些比較好搞定,可是有些就比較麻煩。幸好憑借我三寸不爛之舌,終於在十一點半之前,把那些符全部貼好了。
等弄好之後打電話給冷叔,冷叔讓我立刻上頂層去,他在頂層等著我。
當我上了頂樓之後,從發現冷叔竟然在房頂,而附近我根本就沒有看到能上房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