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提著塑料袋出了女生宿舍。
走出宿管大媽的視線之後,林萌就站在我麵前,一臉好奇的朝著我問道:“葉子,說吧,究竟怎麼回事兒。剛才你打電話讓影子過去,我就知道肯定有事情發生。”
我想了想,還是沒有完全對她隱瞞,而是把糖糖哥哥和那山羊胡子老頭出來的事情,和她說了一遍。對於方大師他們進入財經學院的事情,我並沒有告訴她。
“那糖糖是不是很危險?”林萌有些擔憂的問道。
“放心吧,不會有事兒的,好了,你該回去了,對了這個你拿回去吧。”我趕緊岔開話題,把手中的塑料袋遞給了林萌,示意她趕緊回去。
不過林萌接過塑料袋之後並沒有回宿舍,而是問我宿管大媽的事情。她可不相信,我打電話讓她下來,就隻是為了在宿管大媽那邊買一點吃的東西。別說她了,估計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相信的。
無奈之下,我隻好把自己剛才看到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林萌。
當林萌聽到那個宿管大媽已經是個死人之後,整個人眼神中都透漏出震驚的神色,看上去並不像是裝出來的。本來我以為林萌和那個宿管大媽的關係不錯,可能會知道一些內情,但是看她現在這反應,應該並不清楚那個宿管大媽的情況。
“葉子,不會有事兒吧,這學校這麼多人呢?”林萌小心翼翼的朝著我問道。
“不清楚,記得回去之後讓張倩她們晚上就別出來了,以後離她遠點。”我指了指宿管大媽朝著林萌說道。
看著林萌的背影進入女生宿舍繞著宿管大媽的房間走,讓我更加疑惑了,林萌之前和宿管大媽好像認識,但是看現在這個樣子,就好像並不是熟人一般。
在林萌走了之後,我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就在學校裏麵找了個地方坐下來,這個角度正好能夠看到宿管大媽那個房間,看清楚她的一舉一動。在學校裏麵坐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那個宿管大媽沒有任何的異常,有學生去買東西也會起身取東西找錢,和正常人沒有任何的差別。沒有人的時候,就坐在那裏看電視。
大概觀察了一個多小時,還是沒有找到任何的異常情況。那宿管大媽和正常人沒有任何的異常,讓我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難不成那並不是屍斑?
可是現在我也沒有辦法去再確認一遍,總不能直接再把林萌給叫下來吧。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方大師那邊打電話過來,讓我趕緊過去一趟。
聽到方大師語氣有些急促,我也沒有仔細問到底是什麼情況,隻是問清楚了他們所在的地方就直接朝著那邊跑了過去。
方大師和張叔是在劉師傅的小院子那邊,我用最快的速度,繞過水房從學校側門出去,進入劉師傅的小院子。方大師和張叔劉師傅三個人都在裏麵,而且這個小院子裏麵不僅僅隻有他們三個人,以前的那些民工師傅也陸續開始回來了。
這些民工之所以回來,是因為財經學院這邊的改造要提前了,在寒假就要動工,所以他們剛走沒多久就又被找了回來。
也正是因為他們回來,所以才讓方大師他們發現了重要的線索。
本來方大師和張叔是去了實驗樓那邊的,可是在實驗樓那邊,他們根本就沒有找到任何的異常情況。這讓方大師和張叔也非常的想不通,在實驗樓的樓頂上站了很長時間,無意間看到這邊有燈,想起來劉師傅住在這邊,就想過來問問情況。
“那到底出了什麼狀況?”我疑惑的朝著方大師和張叔說道。
“你看看這個就明白了。”方大師說話的時候,手中遞過來一枚銅錢,在銅錢上還插著一枚黑色的三角小旗子。
看到那東西之後,我也有些吃驚,這東西是布置陣法時候最常用到的東西。而且從這形式上來看,準備的十分的完善。在之前我也使用過不少次的陣法,但是那時候的陣法都是倉促之間形成的,小旗子也用過,都是用紙符和小木棍製作而成,比較粗糙。
而現在方大師手中這個東西,才是正宗的布置陣法用的東西,而且布置下來的陣法效果也比我們臨時用木棍製作的小旗子好太多了。
“這東西在哪兒找到的,布置的是什麼陣法?”我接過小旗子有些吃驚的朝著方大師和張叔問道。
方大師說,這些東西就是在後麵這兒院子裏住的這些師傅挖出來的。本來他們隻是想要把這院子裏再翻整一遍,反正接下來的工程很大,他們要在這兒住的時間還長著呢。沒想到就這一翻騰,挖出來了不少這東西。
我看了看劉師傅的桌子上,竟然還放著十幾個這樣的小旗子,讓我更加的震驚。
這些東西都是劉師傅在學校周圍找出來的,雖然他並不知道這東西是做什麼用的,但是知道這東西肯定有問題,還想等著下次楊老爺子過來之後把這東西給他看看呢,沒想到方大師和張叔倒是先找過來了。
“好了葉子,現在跟我們一起走。劉師傅,你把找到這些東西的地方大致給我們說一遍。”方大師看我平複下來之後朝著我和劉師傅說了一聲。
方大師這是想要把這些東西所在的地方都找出來,然後想要從這些東西所在的位置推斷出來,布置下來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陣法。
出來之後,劉師傅就帶著我們圍著財經學院的外圍牆走了起來。已經進入初冬季節,周圍樹上的葉子全部都落了下來,外麵的枯草叢中踩上去軟綿綿的,挺舒服。隻不過風吹過時候,幹冷的讓人都有些睜不開眼來。
由於晚上光線不太好,所以找起來比較困難,找了大半個小時之後,才把那十幾枚小旗子所在的位置都找到。而張叔和方大師則是把那十幾個棋子所在的位置,全部都畫在了紙上。
從外麵到會劉師傅的院子裏的這一路上,張叔和方大師都在研究那張紙。從方位上來看,有很多陣法都能夠符合情況,但是並不能確定,還需要進一步的去探查。可是去探查之後,這些懷疑又一個個的被排查掉了。
從晚上一直到了大半夜,還是沒有任何的收獲,這讓方大師和張叔都有些無奈。
“方大師,糖糖的哥哥呢?”我忽然想起來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當時糖糖的哥哥是和我們一起出來的,在學校門口的時候還給我們幫忙了。
但是接下來糖糖的哥哥好像去找方大師他們了,而我自己去了女生宿舍那邊。等我再次見到方大師和張叔的時候,就隻有他們兩個,並沒有見到糖糖的哥哥。
聽到我這麼問之後,方大師和張叔也有些疑惑。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到糖糖的哥哥,也不知道糖糖的哥哥去了哪兒。
我立刻打電話給了羊駝子,可是羊駝子卻說,糖糖的哥哥也沒有回去。我讓羊駝子先不要把這事兒告訴糖糖,必須得趕緊找到糖糖的哥哥。
雖然現在糖糖的哥哥在我們看來,暫時並沒有什麼危險,但是畢竟之前做了不少泯滅人性的事情,還是得提防一些,尤其是現在,糖糖的哥哥可是在財經學院裏麵,如果一旦出事兒,後果不堪設想。
“方大師,我去找。”說話的時候,我立刻起來轉身往外跑。
可是剛轉過頭,就聽到張叔那邊大喊了一聲:“找到了,原來是布置的這個局。”
說話的時候,張叔的臉上充滿了興奮,不過下一秒鍾,張叔臉上的興奮就凝固了,一臉震驚的看著方大師。
“怎麼了?”方大師朝著張叔問道。
張叔把手中的那張圖遞到了方大師的手中,而方大師看完之後,臉色也變得和張叔一樣沉重。我看著方大師手中的那張圖,就是剛才用來畫陣法的圖,隻不過現在已經被補了起來。在原本那些小旗子所在的地方基礎上,又畫上了不少的小旗子,呈現不規則的同心圓格局。
“陰陽相隔?”看到那張圖之後,我驚訝的喊了一句。
所謂陰陽相隔,就是這個陣法的名字,呈現同心圓的格局,被圈入內圓的幾乎等同於進入陰間,而從外麵看根本就看不清楚裏麵到底出了什麼狀況。更重要的是,這是個聚陰的格局,晚上陰氣會凝聚到這裏,方圓百餘裏的怨魂厲鬼,都有看聞風而來。
現在被圍在裏麵的,很有可能就是財經學院,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真的把那些厲鬼聚集過來的話,想想後果都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這陣法不是已經被破壞了嗎,那些東西都被拔了下來。”我指了指張叔桌子上的那些小旗子,朝著方大師問道。
方大師搖了搖頭:“這破壞的,隻不過是外環,起作用的卻是內環。而且你看看現在的時間,必須得趕緊想辦法阻止。”
聽到方大師的話,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現在已經到了淩晨一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