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還有很多疑問,方大師被纏的沒有辦法,還是把關於張叔的一些事情告訴了我。
張叔之所以和孟老走的那麼近,甚至和方大師有些反目成仇的意思,這些都是方大師和張叔他們之前就定下來的。他們很早之前,就已經懷疑孟老了,最早是在找到組織高層的奸細的時候。
組織高層的那個奸細,一直以來都跟孟老的關係不錯,年輕時候,還是孟老帶進組織的。方大師和張叔把這件事兒上報上去之後,孟老他們並沒有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動作,所以讓張叔和方大師都感覺到了失望。
接下來張叔和方大師就商量要找機會試探一下孟老,我們這邊的事情,正好給了他們這個機會。
“王小明的奶奶,被張叔帶走這件事兒,也是你們安排好的?”我十分疑惑的問道。
方大師點了點頭:“不光是這件事兒,你之前所看到的老張的所有事情,都是我們安排好的。你看上去,我是被孟老和老張帶走的,事實上,一直都是我們兩個人監視著孟老。”
聽到方大師這麼說,讓我也有些意外,之前白擔心了那麼久。原來他們早就是安排好的,而且張叔那邊,肯定知道了不少的隱秘,可惜的是張叔現在不在,問方大師他們也不告訴我,我也隻能躺在床上幹著急。
“那個方大師,冷叔的那件事,也是你和張叔商量好的?”我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那邊的冷叔繼續朝方大師問道。
當時冷叔可是正在追趕自己的仇家,張叔和孟老在冷叔的身上放了跟蹤粉,而且還把他的行蹤告訴了仇家。
果然,我這話問出來之後,冷叔看向方大師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冷冰冰的,整個房間裏的溫度都好像下降了好幾度,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看到這局麵,我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不過既然都已經說出去了,也收不回來了,擔憂的看著冷叔和方大師。
“老冷,這件事兒真的跟我沒關係,老張來了你問他吧。”好一會兒,方大師才歎了一口氣,對著冷叔說道。
冷叔點了點頭:“如果真是老張自己的主意,到時候說什麼都沒用。”
對於冷叔我們都了解,雖然平日裏沒有什麼表情,但是一般來說都不會把一些事情放在心上,偶爾開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也不會惱。可是一旦這些事情關係到了他的仇家的話,那麼絕對是他的逆鱗,不管平日裏關係有多好,在這兒都沒有用。
我也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冷叔整個人都變成了這樣。
現在這個情況下,我當然更加不敢過問了。
“方大師,這次這些棺材被我們燒掉了,張叔一個人回去,豈不是很危險?”我連忙岔開話題,繼續問方大師。
他卻說,張叔這次絕對沒有危險,而且也不會有人聯想到是張叔帶我們來的。那個知道的,應該也不會說出去。
方大師口中那個知道的,就是老鬼婆子。
從昨天晚上的情形來看,她是知道張叔的事情的。但是她昨天晚上出現在那裏,並不是為了抓我們去的,她的目的,跟鬼婆的目的相同,是為了棺材裏麵的那幾具屍體。甚至於,那個老鬼婆子去的比我們還要早,隻不過她沒有辦法破開那個陣法而已。
當時她也是無意中發現張叔的,還沒等動手,我們就出現了,所以她藏在了附近。
“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我們昨天晚上為什麼隻帶走一具屍體,另外的幾具屍體沒有動了吧,那個老鬼婆子就在附近,那幾具屍體,就是留給她的。”方大師笑嗬嗬的說道。
聽到這話,我覺得自己簡直還是太弱了。
“好了葉子,接下來的事情你也別管了,而且你現在躺在床上動都動不了也沒法管,我們還是把你送到醫院去,在醫院待兩天吧。”冷叔站起身來邊說話邊拉開窗簾,外麵的夕陽從窗戶斜照過來,正好映照在我的臉上,竟然讓人有一種久違了的感覺。
我完全不知道,為什麼要把我送到醫院去,隻不過是身體力量透支而已,過兩天就能夠好起來,又不是病了。我猜測,大概這幾個人是不想照顧我吧,都得去忙自己的事情,鬼婆和小洛那邊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出來,所以送到醫院請個護工幫忙照顧。
可是等他們把我送到醫院這邊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次送我過來,可不單單是那個原因,幾個人舍近求遠,把我直接送到了市人民醫院。
這市人民醫院,可是我們一直都懷疑的對象,甚至方大師有個非常大膽的猜測,難不成他們這次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那個猜測,把我送進來,隻不過是為了他們找個幌子而已?
果然,方大師他們幾個把我送進來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整整兩天時間,都是一個護工在照顧我,這期間隻有囡子和李隊長還有囡子的班主任來看過我兩次。
囡子的班主任和李隊長都知道我這是怎麼回事兒,不過兩個人都不會把這事情說出去,李隊長那邊我是非常信任的,而囡子班主任則是被這些事情嚇壞了,也不敢說。他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這些事情趕緊過去,然後好好教書。
況且,這兩個人身上的詛咒還得仰仗方大師他們來幫忙解決呢。
囡子過來的第一件事兒,我就是讓她幫我再畫上幾張水彩畫,這次囡子的那幾張水彩畫當中沒有了我。不過,那幾個即將入土的棺材還在,張老師和李隊長兩個人依舊在棺材裏麵。
我拿著那幾幅水彩畫看了好一陣子,還是沒有任何的頭緒,隻好把水彩畫隨意的放到背包裏,等方大師回來之後再去問他。
“葉子哥,我們下個星期就要表演節目了,你能去的了嗎?”囡子坐在病床邊上,有些擔憂的問道。
聽到她的話之後,我這才想起來,之前答應過囡子,元旦的時候陪她去學校看演出的。估計她現在看到我躺在病床上都都不能大動,心裏有些擔憂。
我伸出手,寵溺的揉了揉囡子的頭,笑著說道:“放心吧,答應你的事情,我肯定會去,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能起來。”
剛說完話,囡子竟然興奮的跳了起來,一臉興奮的朝著我說道:“太好了,明天晚上就是平安夜,葉子哥,你要陪我過,我要好多好多的禮物。”
看著囡子的興奮勁兒,我也有些汗顏,這丫頭對我說的話簡直全部都是深信不疑啊。更重要的是,這聖誕節平安夜什麼的都是外國的玩意兒,她小丫頭之前都在小山村裏,估計聽都沒聽過,這上學還不到半年,竟然連這節都要過。
不過,這也說明,在學校確實是適合她的地方。
“好,我陪你,要不然這樣,你有什麼願望,現在寫個紙條,我都能幫你實現。”我伸出一隻胳膊給囡子,在她的攙扶下我掙紮著坐了起來。
聽到我的話之後,囡子竟然直接從小書包裏麵掏出紙筆,認認真真的寫了起來。看著外麵久違的陽光,心裏也忽然平靜了下來。
接過囡子的那張單子之後,看到第一個願望,讓我有種想哭的感覺。她的第一個願望,是希望媽媽每天都會笑。
囡子和媽媽的關係,我一直都是見證者,從剛開始的形同路人,到現在正常的母女關係,一路上也經曆了很多的變化。囡子的媽媽確實也不容易,原本在楊家墳的時候,還可以種地,現在隻能夠出去在附近洗衣店工作,一個月幾百塊維持家用。
“放心吧,這些我都能幫你實現。”我沒有看接下來的單子,相對於其他的那些來說,這一個才是最艱難的。
現在我還在這裏,還能夠幫忙囡子媽媽分擔一些壓力,但是明年我真的高考走了,一切都得壓到她的身上,所以這件事兒還是必須得解決。
至於怎麼解決,估計到時候還得去找李隊長,讓他幫忙出出主意。
到了晚上的時候,囡子媽媽來把囡子接走了,走的時候,她還依依不舍的跟我拉勾,讓我明天一定得好起來,她明天等著跟我一起過呢。
等囡子她們走了之後,我的情緒還是很長時間都平靜不下來,又掏出手機來給我爸媽打電話了。我發現自己這個人還真的挺不靠譜的,都回去了一次待了那麼多天時間,我竟然連自己妹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所以她接電話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該喊她什麼好。
打完電話說了半個多小時,掛上之後才想起來,這回又忘記問了。
在床上躺著很長時間都睡不著,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值班護士已經把病房裏麵的燈關掉了,我依舊沒有任何的睡意。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病房的門緩緩的打開,一道黑影從門縫裏鑽了出來,直接衝著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