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那輛車之後,我立刻興奮的想要衝上去,卻被冷叔一把給拉了回來。冷叔臉色嚴肅的朝著我搖了搖頭,讓我也有些疑惑,朝著他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這裏可不隻是咱們,和你們作對的人也在裏麵。”冷叔看著前麵的密林,麵無表情的說道。
這話說出來,讓我也是嚇了一跳。原本我還以為是冷叔把囡子他們弄到這邊來的,現在看來,還真不是他,應該是那個神秘勢力的人。剛才也是太過於緊張和興奮,所以沒有多想。現在想想,冷叔好像還真的沒有把囡子他們弄過來的必要。
“老冷,山頂上的煙是你放的?”方大師也是有些疑惑地朝著冷叔問道。
冷叔搖了搖頭,示意煙霧並不是自己放的,應該是另有其人。聽他這麼說,方大師的臉色立刻嚴肅了起來。這也就是表明,在這山裏,應該還有其他人。剛才就是因為那些煙,才讓我跟方大師離開這邊上了山的。
“人就在前麵山洞裏,我覺得你們還是多找些人來幫忙吧。”冷叔指了指前麵的密林,隱隱約約能夠看到一個黑漆漆的山洞若隱若現。
“大概有多少人?”方大師繼續麵色嚴肅的問道。
“不清楚,應該很多。好了,我就帶你們到這兒,接下來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冷叔說完話之後,轉身就鑽了出去。看著冷叔的背影,方大師也有些無奈。本來以為有冷叔在可以多個幫手呢,沒想到冷叔竟然把我們帶到這兒之後就自己走了。
我和方大師也一起從裏麵出來到外麵的公路上,方大師害怕在裏麵打電話給組織,會被那邊的人發現。
就在方大師給組織的人打電話時候,我整個人再一次開始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從眼睛酸疼到整個身子都開始不聽使喚,到最後直挺挺的躺在地上,隻剩下了模糊的視線,連神智都不太清醒了。
正當我快要徹底失去意識的時候,胳膊一疼,一股清涼的液體輸入了我的體內,整個人的意識才重新慢慢回來,視線也開始慢慢清晰。
我看見方大師把那支注射器從我的胳膊上拔了出來,這是當時張叔給我的,方大師給我用的這支已經是最後一支了。
“葉子,看來咱們時間不多,他們已經開始了。”見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方大師並沒有鬆口氣的感覺,而是瞅著剛才那個山洞,整個人的臉色變得更加的嚴肅。
“那怎麼辦,組織的人多長時間能到?”我也不顧身體上的不適,立刻坐起來驚慌的朝著方大師問道。
“至少需要半個小時,但是葉子,咱們沒有那麼多時間,必須得趕緊進去組織儀式。不然的話,裏麵的那幾個人都得出事兒,包括你在內。”方大師的話,讓我心裏也是咯噔一下。剛才我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再加上之前囡子已經說過,我隨時都有可能消失。
要真是那樣,到時候組織的人來了,估計找到的也隻有我們的屍體。
跟著方大師再次鑽進了剛才的那個地方,越過客貨兩用車,朝著山洞方向走去。本來以為這麼重要的儀式,那個勢力會派人在山洞門口守著。可是當我和方大師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山洞口什麼人都沒有,這不僅沒讓我們放鬆,更讓我們緊張了起來。
這山洞並不是天然形成的,看上去應該是當年修鐵路出石渣修的洞。
我和方大師為了縮小被發現的可能,隻是借助手機屏幕微弱的燈光朝著洞裏鑽進去。剛進去一股潮濕的味道就撲麵而來,那種寒氣也讓人不寒而栗。地麵很是潮濕,從洞口往下走了沒幾步,水就已經沒過了腳麵。
這一路上走的很艱難,也弄出來了不少的動靜,可是即便如此,還是沒有任何的人出現在我跟方大師麵前。這也讓我們兩個人開始有些疑惑起來,囡子他們到底是不是被帶到了這邊來。
再往前走了大概十多分鍾,發現前麵竟然有亮光。看到那火光,我跟方大師立刻關掉手機屏幕,貼著牆壁朝著那邊慢慢的挪過去。
越往前走,那火光也越來越明顯。遠遠的,就能夠看到那兩套七星續命棺,正如同囡子的畫中一樣擺放在山洞的中間。這時候我才發現,山洞到了那邊竟然變得十分的開闊,大概有足球場那麼大。
棺材旁邊站了不少的人,兩套七星續命棺中間的那個巨大的血紅色棺材,在火光下顯得格外的詭異。
“老方啊,來了就出來吧,我都看到你了。”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那把棺材旁邊一個聲音傳了過來。聽見這個聲音之後,方大師直接朝著那邊走了過去,我也沒有再躲著,跟在方大師的身邊一起,朝著棺材那邊走去。
就在那幾口棺材上方的平台上,站著一個中年人,笑嗬嗬的看著我跟方大師。棺材旁邊的那些人想過來把我跟方大師的背包拿走,那中年人擺了擺手,示意拿不拿都無關緊要。
“老何,你作為組織領導,為什麼要這麼做?”方大師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眼前的中年人,有些感歎的問道。
我這才知道,眼前這個中年人,就是組織裏麵的奸細。上次在沫寒家老房子那邊時候遇見的,就是這個人。上次方大師跟張叔逃走了,沒想到這次算是又落在了他的手中。、
“老方,你在組織裏麵也已經很長時間了,為什麼這麼多年你跟老冷一樣都不願意待在組織裏麵,還不是因為你們看透了。我也一樣,看透了,想做一些我自己要做的事情。”那中年人看著方大師,語氣像是在感歎,又像是在憧憬著什麼。
聽他這麼說我更加的疑惑了,聽上去好像是他對於組織已經沒有信心或者組織做了一些讓他傷心的事情才導致這種結果。而不僅僅是他,就連方大師跟冷叔常年在外,也和看不慣組織的一些做法有關係。
方大師現在的沉默,正好印證了這一點。
“老何,那你也不能拿這麼多人命開玩笑,他們可都是無辜的。”方大師臉色陰沉的看著走過來的中年人說道。
“組織裏傷害的無辜人命還少嗎?你敢說,這些年在組織,沒有死在你手裏的人命?他們呢,他們不是無辜的嗎?老冷一直在追查那件事兒,你以為,沒有組織的影子嗎?”中年人走到方大師麵前,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說道。
這話說出來,讓我也開始重新審視起方大師來了。他曾經跟我說過,組織裏麵的人不要完全相信,再加上冷叔在追查事情我也知道一些,再結合上中年人剛才說的話,讓我對於這個組織更加的不信任了。
“老何,說句話,怎麼才能放了他們?”方大師沒有再繼續跟中年人糾纏組織的事情,而是指了指那邊的兩套七星續命棺,朝著中年人說道。
“說到這個,還真得謝謝你啊。本來我還不知道上哪兒去找這小子,沒想到被你給送來了。”中年人說完話之後一聲令下,後麵的十幾個人直接就把我跟方大師圍了起來。
方大師朝著我大聲喊道讓我趕緊跑,可是十幾個人圍著我,根本就跑不出去。方大師那邊對上那個中年男人,幾乎就是半斤八兩,根本就無暇來管我。我支持了不到五分鍾,就已經被十幾個人用繩子捆的死死的。
而方大師那邊,由於顧及到我這邊,所以也有些力不從心,幾分鍾之後,也跟我有了一樣的遭遇。
“老方,你這又何必呢?看在我們相識多年的份兒上,這次我不為難你。”中年人說完話之後,直接讓那些人把方大師綁在了後麵的椅子上。
我看到方大師那邊的時候,正好看到他的嘴唇在動,他的唇語正是“血”字。看到他的動作之後,我立刻明白了到時候該怎麼做。
接下來,我就被幾個人綁上扔進了棺材裏麵。在棺材蓋子蓋上的瞬間,我還能聽到外麵中年人的笑聲。棺材蓋子剛剛蓋上的時候,我就感覺到整個人渾身不自在起來,眼睛開始酸痛。我知道,儀式已經開始了,必須得盡快用血來阻止這個儀式。不然的話,我們這些人都得完蛋。
可是我的手腳已經開始越來越不停使喚了,而且我還被綁著,根本就沒有辦法來咬破自己的手指。隻能用大拇指甲用力的去掐食指,我已經開始把全身的力氣都用在了大拇指上,心裏一直在默念著趕緊掐破。
要是普通人這樣掐,早就疼的受不了,可是我現在基本上意識都快要模糊了,根本就沒有半點的感覺。
終於,在經過一番奮鬥之後,食指被我掐破了。就在掐破食指的瞬間,我整個人意識清醒了,可是身體好像還是不太受自己的控製,直接把繩子掙斷,推開棺材蓋子從裏麵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