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到套間之後,方大師並沒有讓沫寒接近她爸爸。現在沫寒的爸爸身上的屍臭味道再次明顯了,絕對不能夠讓沫寒知道。所以,他就讓我守著外麵,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別讓沫寒進去。
就為了這事兒,我和沫寒鬧的很不愉快。直到看見方大師從房間裏麵筋疲力竭的出來時候,我才算是鬆了一口氣,他應該是把沫寒爸爸的屍臭和屍斑給遮掩過去了,不然的話肯定不會這麼累。
沫寒到了大半夜才走,不過我還是有些擔憂。因為方大師可是保證過的,明天早上,沫寒的爸爸肯定會醒來。到現在為止,沫寒還在堅信這一點。可是看到沫寒爸爸的情況,明天早上能不能醒來還真的是兩說。
“葉子,你就放心吧,人肯定是能夠醒來的。”方大師雖然臉上十分的疲憊,但是語氣卻很堅定,看上去應該是有了十足的把握。聽到這話之後,我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第二天早上,沫寒的爸爸果然醒過來了。
“我睡了多長時間?”他剛醒過來,就有些焦急的朝著我們問道。當得知自己睡了快兩天的時候,整個人都開始焦急了起來,和上次一樣說自己有急事兒就準備要走。隻不過這次,被我跟方大師給攔了下來。
他的急事兒,無非就是去找沫寒的媽媽。上次我們不攔著他是因為我們也不知道他的目標是什麼,而這次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沫寒媽媽的去向,所以就直接把他攔住了。
聽完我跟方大師的話之後,沫寒的爸爸也顯得十分的激動,立刻就要行動。
“叔叔,你別著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就算現在再急也沒有用。”我有些無奈的朝著他說道,幸好這個時候沫寒在外麵敲門。看到沫寒之後,沫寒爸爸原本那顆浮躁的心,總算是略微的平靜了下來。
沫寒見到自己爸爸醒過來之後,眼淚就像是水龍頭開了閘一般直接流了下來。
見到這父女倆的情景,我跟方大師沒有繼續待在房間裏,而是把空間騰給了他們。剛從房間裏出來,方大師電話就響了。看到那個來電顯示之後,方大師臉上一喜,急忙衝了出去。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竟然能夠讓方大師露出那樣的表情。
十來分鍾之後,方大師才從外麵回來。
“葉子,馬上收拾東西,待會兒老張一來咱們就走。”方大師回來之後,直接朝著我說道。我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朝他問到底怎麼回事兒。
接下來才知道,組織上麵已經調查清楚了那幾個棺材的去向。雖然並不能確定具體的地方,但是已經確定了範圍。通過調查這個鎮子附近的監控視頻顯示,那天確實有幾輛大卡車開出了鎮子。
雖然卡車都重新套了車牌,但是從幾個監控上視頻當中還是能夠看出來這幾輛卡車的不同之處。在鎮子附近的監控視頻中看,幾輛卡車是拉著棺材的,而到了下一個地方出現的時候,棺材已經不見了。
因此,隻要在附近的那段路程當中搜索,應該就能夠搜索出來一些蛛絲馬跡。這鎮子附近幾乎都是山,有車路的地方還真的不多。
聽到我跟方大師說話,沫寒的爸爸也從裏麵出來了,一臉驚喜的朝著我們問道是不是真的。這個時候,沫寒也看出來了不對勁之處。無奈之下,我們隻好一五一十的把這裏麵的一些事情都給沫寒父女兩個說了。
當聽到很有可能找到媽媽的時候,沫寒整個人的臉上再次充滿了希望,簡直恨不得立刻就抓著我們去找。
在這邊收拾東西的時候,我還是有些疑惑,方大師這次為什麼要把囡子跟沫寒也一起帶上呢?
“葉子,你記得昨天看的那幾幅水彩畫嗎?如果不把沫寒跟囡子帶上的話,他們要是失蹤了怎麼辦?所以把她們帶在身邊才是最安全的。”方大師的話也是有幾分道理的。
他這話讓我想起了昨天沫寒給我的其中一幅水彩畫,一個黑漆漆的房間中央,擺放的那口大紅色的棺材,而囡子就在棺材裏麵躺著。想到這兒,就覺得十分的心疼。我還真的害怕她出什麼事兒。
等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張叔開著車過來了。這次,還是他上次開的那輛客貨兩用。隻不過這次的人比上次多了一些,我們讓囡子跟沫寒坐在車裏,而我跟方大師帶著沫寒的爸爸坐在了後麵的車廂裏麵。
我們要去的地方離這裏不算遠,但是找起來卻是有些難度。因為隻有一個大概的範圍,而且四處都是山,因此並不太好找。我跟方大師沫寒的爸爸三個人坐在車廂外麵,眼睛也是死死的盯著附近的山林。隻要有一些不對勁的地方,或者有任何過車的村道,我們都會讓張叔把車子順著村道開進去。
從中午出來之後,我們已經進了七八個村子,可是並沒有任何的收獲。眼看著天就要黑了,在這段路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而且到了夜裏要再想尋找的話,那就難上加難。方大師跟沫寒爸爸臉上的表情已經開始顯得有些焦躁起來。
尤其是沫寒爸爸,他肯定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情況,所以現在對於他來說時間是最重要的。而且時間拖的越長,那麼沫寒的媽媽也就越發的危險。
“老張,車就聽這兒吧,咱們明天接著往下找。”方大師歎了一口氣,朝著前麵開車的張叔喊道。
雖然我們都有些心急,但是也沒有別的辦法。如果黑夜裏繼續往前走的話,很有可能就會錯過正確的方向。那個時候,浪費的時間可要比現在停下來要多得多。
張叔停車之後,讓沫寒跟囡子就在車裏睡,自己則是過來跟我們幾個坐在了一起。對於張叔,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到底是相信還是不相信。之前在沫寒家老房子的時候,看到過他被那個勢力的人抓到,還是我給救出來的。
可是在那之前,方大師已經說過,組織裏麵有奸細。當時我的懷疑就是張叔,雖然後來證明是另外一個人,但是我對張叔的懷疑到現在為止還在心裏留下了影子。
“老張,組織那邊還查出來什麼了沒?他們弄了那麼多的‘命’,又把七星續命棺弄過來,到底想要幹什麼?”方大師朝著剛剛過來的張叔問道。張叔是從組織那邊剛剛過來的,知道的比我們都要多一些。
隻不過聽到方大師的問話之後,張叔也隻是搖了搖頭,示意他並不太清楚。隻知道對方勢力好像要舉行一個儀式,至於儀式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還真的不太清楚。
到了晚上,山裏的氣溫下降很快,我們幾個附近的山林裏找到了一些幹柴火點燃取暖。整個過程中,我們幾個人都沒怎麼說話。沫寒的爸爸是在擔心沫寒的媽媽,而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後麵遠遠的看到了手電筒的亮光,好像有人從那邊走了過來。這引起了我們幾個人的警覺,要知道這個地方可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而且最近鎮子上已經把路封了,不管是人還是車都過不來。
“老張,你在這邊看著點,我跟葉子過去看看。”方大師目光嚴肅的看著那邊的手電筒,跟張叔說了一聲,然後一招手,讓我帶上家夥跟他走。
手電筒離我們這邊越來越近,我和方大師也提高了警惕。直到手電筒照過來的時候,我們才認出來,過來的人竟然是冷叔。看到我們兩個,冷叔也顯得十分的驚訝。
“老冷,你怎麼也來了?”方大師有些好奇的朝著那邊的冷叔問道。
“你們怎麼也在這邊?”冷叔也問了相同的問題。
看見是冷叔之後,我那提著的一顆心才算是完全放鬆了下來。冷叔雖然整個人十分的冰冷,但是對於我們來說並不危險,甚至很多時候還能夠幫上我們的忙,雖然我們並不知道他來這邊的目的。
把冷叔帶上車之後,看到沫寒的爸爸他也有些意外。不過兩個人並沒有多說話,隻是隨意的點了點頭。
“老冷,你在這邊幹什麼?”上了車之後,方大師再一次好奇的朝著他問道。
“跟那件事兒有關,所以查到了這邊。你們呢?”冷叔說了那件事兒之後,方大師竟然毫不意外,就好像是他已近知道了那件事兒一樣。
方大師把我們這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冷叔,冷叔那邊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好像已經知道了這些事情一樣。
晚上的時候,冷叔並沒有繼續往前走,而是跟我們一起在車裏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起來,他才跟我們打了個招呼自己走了。而我們則是開始繼續朝著前麵尋找線索,就在這個時候,原本還正在查找線索的沫寒的爸爸,竟然直挺挺的倒在了車廂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