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之後,我們幾個就往那邊趕過去。雖然有好幾個警察在那邊盯梢,但是這些人不能夠用常人來推理。所以,就在我們趕往那邊的時候,李警官接到了那幾個警察打來的電話,他們在監控上發現了紙人。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我們就能夠確認,那個幕後黑手終於出現了。李警官邊往那邊走,邊給同事打電話,讓把那邊全部都圍起來,讓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我們現在判斷,那個白大褂,很有可能就在附近,控製著這些紙人。我在心裏一直在祈禱著,希望潘曉瑩那邊不要出什麼事情。
但是到了那邊之後,我們才知道去晚了。紙人是被抓住了,但是那個幕後之人並沒有出現,調查監控錄像顯示,之前確實有個可疑人物,但是小區也有監控的盲區,那個人走入監控盲區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警察們趕過來的時候才發現,這後院的圍牆正在施工,挖開了一個大豁口,那個人就是從這兒逃走的。
據監控路線顯示和目擊者的確認,那個可疑人物,確實是我們之前在監控視頻中看到的那個白大褂。現在查出白大褂的身份,就迫在眉睫,隻要能夠確認這個白大褂的身份,幾乎就已經能夠確定這一些列事情的背後主謀。
我跟方大師去了潘曉瑩的家裏,潘曉瑩家人也嚇的不輕。
潘曉瑩的父母說,他們開門之後頭有些暈,然後看見來人是他們的親戚,所以就放下了防備,開始跟那人聊了起來。那個人進門之後,眼睛就盯在潘曉瑩的身上。幸虧警察及時趕到,不然的話潘曉瑩可能遭了毒手。
那幾個警察在監控中看到紙人進入之後,就立刻拿著方大師留的符進去的。潘曉瑩家裏人看到一個大活人迅速的幹癟下去,最後變成了紙人,嚇的差點都要瘋掉。現在說起來,潘曉瑩的母親都有些心有餘悸。
“放心吧伯母,這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那些隻不過是催眠術和障眼法而已。”我說話的時候,朝著旁邊的方大師使了個眼色。
如果現在不把這心結給潘曉瑩家裏人解開的話,估計潘曉瑩的母親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做惡夢。
方大師看懂了我的意思,讓那幾個人先把那個紙人別動,自己從褡褳裏麵掏出來兩張符,讓潘曉瑩目前先閉上眼睛。等潘曉瑩母親閉上眼睛之後,方大師直接就把那張符拍在了紙人的身上。
等潘曉瑩母親睜開眼睛的時候,都有些傻眼,眼前出現了兩個潘曉瑩。而且兩個人的聲音各方麵,幾乎都完全一模一樣。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潘曉瑩的母親,竟然比之前還有些害怕了。
“大妹子,你放心吧,閉上眼睛,讓自己清醒一下再仔細看。”方大師笑著朝著潘曉瑩的母親說道。
潘曉瑩的母親聽話的閉上了眼睛,足足有半分鍾,才睜開眼睛。這個過程中,我也是跟著閉上眼睛讓自己保持清醒的。當睜開眼睛時候,那個潘曉瑩已經變成了紙人,潘曉瑩母親那邊,也算是鬆了一口氣。這個辦法,對付這種情況最為有效。
其實咬破舌尖也是可以的,但是對於普通人來說,咬破舌尖的疼痛,非常難以忍受。比如我自己,不到萬一就不敢咬破舌尖,太疼了。
從潘曉瑩家出來之後,我跟方大師也沒有了去楊家墳的心思,經過今天的事情證明,那個人應該還在市區裏麵,說不定還會對潘曉瑩下手。究竟,他為什麼要讓那次野炊的同學全部死掉呢,難不成,這些同學發現了什麼秘密?
但是我們和潘曉瑩聊過很多次,她把全部的過程都跟我們說了一遍,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回到車上之後,我就開始回想起潘曉瑩給我說的他們在那邊的經曆。同時,把我幾次進入楊家墳的所有情況也想了一遍。這一想,還真就想到了幾個不對勁的地方。尤其是那個小女孩兒,給我說過,全村子裏的人都死了,還送過幾幅水彩畫。
潘曉瑩那邊,最為可疑的,就是那段視頻。她當時是跟小女孩兒睡的,可是半夜起來直愣愣的看著黃瑤。當時覺得,是另外一條命作祟,但是我們到那邊之後,那條“命”沒了,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
晚上的時候,李警官很興奮的打電話給我和方大師,說白大褂的身份已經確認了,就是市醫院的醫生。不過令人奇怪的是,那個醫生在一個月之前就已經離職了。也就是說,在潘曉瑩他們去楊家墳之前,就已經離開了醫院。
李警官之所以興奮,是另外一個原因。那個白大褂醫生祖籍,正是楊家墳的。
聽到這話,我跟方大師也來了精神,本來李警官說晚上就送資料過來跟我們商量的。但是被我跟方大師製止了,都已經到了晚上,他也是該回家睡覺的時候了。自從上次看到了李警官女兒的照片之後,我和方大師就很注意這方麵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讓李警官在外麵熬夜。
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情況,那麼下一步就更好辦了。到時候,李警官他們在這邊繼續搜索,而我跟方大師,則拿著照片直接進楊家墳,在那邊肯定能夠查出一些線索來。
第二天一大早,李警官就來敲門了。
我跟方大師眯著眼睛,打著瞌睡看著他手中的那一大堆資料。這一堆資料,幾乎把那個白大褂所有的事跡都記載在了上麵。
白大褂醫生姓趙,叫趙大全,楊家墳村人。祖上幾代都是赤腳醫生,趙全也繼承了這一點。趙全也是楊家墳第一個考上大學的人,而且還是醫學院。畢業之後,就回到了市區這邊。不過趙全的履曆中,卻有一段不是很明確。
對於這些事情,我都沒看,最吸引我的,還是一張照片。那張照片,是趙全還年輕的時候,在楊家墳拍的。背景,正是楊家墳山頂水塘子旁邊的那顆大槐樹。我看到這顆槐樹的時候,總覺得很怪異,就好像有什麼影子在上邊晃。
看上去,好像是照片反光的問題,但是我換了好幾個角度,還是有那種情況。
“方大師,你看看這個。”我把照片遞給了方大師那邊,指了指那幾道白色的像反光的影子。
聽到我說話,方大師跟李警官湊到了一起看那張照片。李警官說,可能是反光,或者拍照的時候曝光了,沒有拍好。
“不對,看來,這個趙全還真有問題啊。”方大師把照片拿了過來,轉身朝著李警官說道,“小李,市區裏麵一定要盯死了,我這裏有些符,給你們那些同事帶上,一有紙人出沒立刻製服。我跟葉子,去楊家墳看看,待會兒就動身。”
李警官接過方大師手上的那一遝子符,朝著他點了點頭。至於那張照片,我跟李警官帶著了,還有幾張趙全在醫院的照片,我跟方大師也帶著。到時候去了楊家墳,就要靠這個東西找人呢。
這個趙全,很有可能就是楊家墳的那個赤腳醫生。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問題謎題就開始有了揭開的勢頭。
吃過午飯之後,我跟方大師再次踏上了去往楊家墳的麵包車。這回我總覺得有什麼事兒會發生,坐上車之後,心裏總是很慌亂。
當我掃了一遍車上的人之後,終於知道了為什麼我會心裏特別的慌亂。這一車的人,每個麵部都有些扭曲,中線都有些偏移,而且額頭青黑,看上去都像是將死之人。能夠讓這麼一車人都要死,那麼就隻有車禍這一個解釋了。
“放心吧葉子,沒事。”方大師也看出了車上的不對勁,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冷靜下來。
說來也奇怪,方大師就那麼輕輕一拍,我剛才還慌亂的情緒,一下子就得到了控製。但是看到眼前這些人將死之時的麵貌的時候,總覺得很擔心,說不定自己的臉上,現在也跟他們一模一樣。
麵包車出了市區之後,速度就加了起來。這條路在出了市區之後,就沒有幾個人,所以速度快也是理所當然的。但是看著司機的速度快起來,我總覺得並不是什麼好事兒,尤其還是在這個背景下麵。
走了半個多小時,忽然就聽見前麵的司機開始焦急的喊叫,說前麵沒路了。
我們一車人都有些吃驚,從車窗看過去,竟然真的是懸崖。這路我也走過好幾遍,根本就沒有任何坍塌的跡象,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懸崖呢?
“別管,那都是幻覺,衝過去。趕緊衝過去。”看到外麵的情況之後,方大師忽然朝著前麵的司機大聲喊道。
可是眼前,這真真切切就是懸崖,司機說什麼都不往前衝,而是緊踩著刹車。
“葉子,幫忙把他拉出來,把油門按下去,必須趕快。”方大師說話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剛才那般的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