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有數,也就鎮定不少,鎮氣流轉就感應到非常強大的鎮力。
蘇家和沈家雖然弱,人丁稀少,也沒有可以壓陣的老祖級人物。
但命運使然,娶到的兩個老婆不僅似下凡仙女,而且實力拔尖兒的厲害。
蘇家和沈家看似無人,但卻到處都有鎮紋和符文撐腰。
“羅盤給我,公平一戰!”我冷聲說,心裏有底,也就不是特別懼怕。
畢竟毫無作用的拚命,不過是給人送菜,熱血需要有十足的把握,否則就是愚蠢,我背後還站著數十人,隻要敗了死的不僅僅是我。
林斷上前就要給我羅盤,見狀我手都有些發抖,畢竟裏麵可是何姬。
如果被他們知道,雖然傷害不到,但卻能永久封印,不管如何羅盤都必須要拿回來。
我都已經走了出去,但鶴立鳴上前擋在我前麵,“林師兄,這小子鬼點子多,向來不按照常理出牌!出去在給他!”
他們三人門派都有被我擊殺的精英,估計是真想和我比劃比劃,隻是忌諱這裏的鎮力。
林斷聞言就將羅盤收回,我隨口說,“看來遺族想要統領玄世界,份量還不足!”
“小子,你的挑撥離間太過幼稚,現在收起你的幼稚!”柳隨風開口,表情平靜如水。
我眯著眼睛打量他,沉著冷靜,重要的是內斂,懂得鋒芒內斂的人,更加危險。
俗話說叫得的狗不要人,不吭氣的往往滿腹的壞水,稍不注意就被擺上一道。
而這樣的人也最難防範,多看了兩眼,我說,“走,前麵帶路!”
隨後伸手擋住要跟隨的黑鬼和宋林中,“你們回去等我!”
林斷轉身在前麵,三人走成個品字,是背對防禦最好的陣型。
我如果突然出手,後麵兩人足以應付,即便被偷襲也不足以致命,而前方的人反應過來就能發出致命攻擊。
這三人恐怕不是臨時組合,看來玄門真武和遺族為了這一天,已經策劃很久。
而且早有準備的摸透了我的性格,算準我會進秘境,才會這樣準備。
看來最後這段時日我獨掌天命門,已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往後必須更加小心。
隻是這些都無法避免,天命門也同樣收集了很多對手的資料。
快到洞口的時候,鎮力明顯減弱,外麵風雪早已停了,而剛才的打鬥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冰麵還是通透平坦。
兩尊雕像也包裹在藍色冰晶內,紋絲不動的站在寒風中,仿佛冰棺和古屍從未出現。
而我剛才見的隻是一場電影,散場後,幕布一收就什麼都沒有了。
雖然能勾動的鎮力變弱,但雕像上卻感覺到非常奇特的力量,同樣能被勾動。
我壓住心裏的喜悅,隻是沒有嚐試,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所以還是特別小心,停在洞口位置,“羅盤給我!”
林斷不在說話,反手將羅盤丟過來,拿到後我深深鬆了口氣。
暗中迫不及待的開了封印,何姬反常的沒有出來,但卻能感覺到她的氣息。
雖然羅盤在手,但不敢在封印,否則她要生氣了,而且也擔心我出事後她被永久封印。
“出來吧!像個男人!”林斷喊,但我感覺前方有些不對勁,冰麵好像薄了很多。
剛才著急羅盤,沒留意他們是不是踏著那個地方過去的。
難道給我設了陷阱?我目光集中在冰麵,鶴立鳴立刻吼道:“出不出來?”
羅盤到手,我管他吼不吼,裝作沒有聽見,如果三人知道何姬就在羅盤中,估計腸子都要悔青。
我冷笑,緩緩退到洞口位置,靠近外麵的冰層曆經風雪,要比裏麵的堅硬不少。
“膽小鬼!”林斷冷笑,“我們堵住這裏,你要怎麼出來?”
“後麵再說!”我笑道。
林斷也在笑,“你那陰魂朋友被我下了散魂咒,遺族咒術,普天之下無人能解。”
我就知道不會那麼容易,兩句話就全部都還了回來,聽到這臉色突然變得難看,指著他說,“卑鄙小人!”
“彼此彼此!”柳隨風和聲細語,如果不說話很容易就會被忽視。
“說你們的要求!”我憤怒的吼道,手都在發抖。
林斷音調變沉,“毀掉裏麵的冰雕,控製鎮力,讓我們進去!”
原來是想要進冰洞深處,不過為何要毀掉冰雕?它們的模樣我都還沒看清。
而且他們去哪裏做什麼?
趁著這個機會,我全部問了出來,可惜林斷很小心,不願多談,隻說我有半個時辰的時間考慮,否則黑鬼就會魂飛魄散。
聽到黑鬼會魂飛魄散,我立馬應道:“好,我現在就去辦!”
鶴立鳴冷哼,手淩空朝我前方拍了一掌,冰蓋瞬間碎裂,露出個巨大的裂縫。
我湊上前朝下麵看了眼,耳中喔喔作響,藍色冰晶垂直掛著,密密麻麻,而底部完全看不到。
“小兒科的玩意,真是丟人!”我冷嘲。
鶴立鳴立刻朝著柳隨風吼,“我就說這東西無用,你兩非得費力...”
“閉嘴!”柳隨風不說話,但林斷嗬斥一聲。鶴立鳴雖然不滿,但嘴上不敢再說。
大勢力聯和,最大的弊端就是都想爭奪主導權,說白了就是麵子。
趁著這個風頭,我冷嘲道:“堂堂真武界,寄人籬下後,變得像哈巴狗了。”
“蘇門主,耍嘴皮子救不了你的朋友!”柳隨風提醒道。
我立刻裝出緊張,轉身邊跑邊喊,“弄好我立刻來通知你們,但柳冬生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到時候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看不見他們的時候,我才對著羅盤說,“老婆,我演技好不好?”
何姬沒說話,而是瞬間出了羅盤,然後伸手試探,我忙過去摟著她的腰,摸到我的臉後,她輕輕打了下:“膽子不小,還敢封印我!”
我按著她的手貼在臉上,“答應我,遇到危險的時候讓我來,當著那麼多的門人弟子,你讓我男人一回!”
能封印她一次,但絕不會有第二次機會,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求她不要出手。
“嗯!”何姬點頭,我攔腰將她抱起來往裏麵跑,黑鬼身上的散靈咒不能存留太長時間。
剛才林斷才說黑鬼被他做了手腳,何姬就說她能解。
雖然方術早於道術,但何姬所處的時代正好是方術和道術的接洽點。
方術尚未消失,道術剛起步,所以她會解方術的咒訣也不覺得意外。
林斷三人恐怕做夢都想不到何姬會跟著我進來了,否則他們也不會如此大意。
黑鬼他們就在有雕像的洞窟外麵,沒人敢進去,何姬摸著手去探柳冬生。
柳冬生立刻將手虛化出來,兩人配合應該能解決事,我現在必須弄清雕像到底是什麼。
而且還要想辦法將鎮力隱藏,到時候給林斷三人做個局。
但現在還是擔心冰蓋能否經受得住折騰,弄不好坍塌下來,除了黑鬼誰都無法逃脫。
“上師,上師奶奶這是要做什麼?”黑鬼滿臉不解。
“虧你還是有鬼體的,被人下了咒都不知道!”我找出宋林中給的膠片,沒好氣的回了句。
我迫切的不讓何姬來,但現在這種情況,如果沒有她,早就亂了陣角了。
相輔相成,兩個媳婦兒真的缺少不了。
也許正是因為彼此需要,我們也才會走到一起,感情這東西誰說得準!
媳婦姐姐和我是宿命定下,最後還是有了深厚的感情,而何姬完全就是相處出來的。
愛情這東西,不得不信命。
我拿起弱光膠片罩住眼睛,然後朝著裏麵看了眼,頓時驚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