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姐姐突然出現,瞬間穿過陣法,纖弱的手撐住血碑,然後隨手提了起來。
血碑在她手中爆出恐怖氣息,瞬間困住兩個陰魂,這時她才冷聲說,“那個世界的力量...哼,屍湖同樣不屬於這個世界,你們也不屬於這個世界!”
她隻是說給對方聽,不讓他們回答血碑就鎮住兩陰魂,隨後被吞天吸入嘴裏,瞬間化為烏有。
天眼緊隨其後消失,黑塔和屍湖脫離出來,就要逃逸,但媳婦姐姐冷哼,“我不想造殺孽,但不要惹我!”
森冷的聲音讓人心顫,黑塔中有人出聲,但聽不清說的什麼,隨即飛向天際。
蘇門數次折損,這次死掉的陰魂,指不定是哪朝哪代的老祖。
我也沒想到這些大門派還會供養先祖亡魂,估計這隻是其中之一,是可以拿出來舍棄的。
躲在暗處的還不知道有多少,他們說的沒錯,我必須盡快變強,否則媳婦姐姐和何姬不能護我一輩子。
而且這件事過後,媳婦姐姐再次給他們震懾,往後應該能消停很長時間。
況且這些破事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理會的,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找到那個世界,救出沈浩的母親,拿到長生不老藥。
雖然長生不老藥數次尋找都沒有結果,各門各派的熱情也在減弱,但隻要現世,還是會引起轟動。
而且進入那個世界,應該能解開媳婦姐姐身上的迷。
我推斷她要找的不是長生不老,而是某種秘密。
她的長生盡頭就在今年,但現在靈體已經完整,活過如此漫長的歲月,渡劫的方法自然多,也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
天空陰雲散盡,久違的陽光散落下來,她才落地我就迎了上去,突然想起不能碰她,急忙停了下來。
“老婆,你怎麼不要回何姬的法寶?”我以為她忘記了。
媳婦姐姐傳音說,“有長進啊,才相處幾天就知道向著她了?”
何姬也聽到傳音,哼了聲,我想說話,但不會傳音,而那些話當著別人的麵說出來太過肉麻。
隻好憋了口氣不語,媳婦姐姐這才出聲說,“被屍湖沾染過,拿出來用著也髒!”
髒...應該是個代字,她要表達的是屍湖碰過的東西她們都不能碰。
難怪當初見到屍湖她會表現出驚訝,我跟她說現在事情解決了,而且距離沈浩他們去秘境也有半年時間,想先過去看看。
其實我早就想去了,隻是事情纏身,無法脫身。
沈浩他們去秘境的事雖然傳開,但位置絕對沒有暴露,現在同樣不能暴露,否則他們出來的時候會遇到危險。
趁著她的餘威,沒人敢冒險的時候去,是最為好的時機。
我也始終相信,他們每一個人都能安全的走出來。
但媳婦姐姐卻說要回鬥牛山,我感覺她有些反常,剛才黑塔和屍湖裏明顯藏了人,換在原來既然出手就不會放過。
而剛才她卻說不想造殺孽,加上最近不讓我碰...現在又要回鬥牛山。
絕對是有事!
回到新房我就著急的問她是不是融魂出了問題,但她紅著臉回了房間,我偷偷跟了進去,發現她在睡覺。
媳婦姐姐嗜睡原來也出現過,那是在她出現心跳前的那段時間,後來除了陪我睡都很少這樣。
見她短短幾分鍾就睡得很熟,也不敢去打擾,就悄悄退了出來跑去問何姬。
何姬聽了後也是反常掩口輕笑,“你那麼賣力弄她,自然會累了!”
她說完臉就紅了,而她的話不可信,雖然同房兩天都做到天明,我也很用力,每次都能到子宮口,最後那一刻甚至會深入進去。
但不至於就造成這樣,我白了何姬一眼,“我以前和你做了好幾天,也不見你累。”
“找打!”何姬立刻起身追我,但我繞著石桌跑,追了兩圈她就沒趣了,交代我別擔心,晚上不要去打擾媳婦姐姐。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能相信她的話,中午下山安排了車。
因為回鬥牛山不會遇到太多危險,加上何姬也要去,所以讓黑鬼留了下來。
第二天中午從大理出發,到昆明後媳婦姐姐要求休息,第二天才前往鬥牛山。
都是安排好的行程,加上沒人敢打主意,途中也比較平靜。
我們先去了仙女洞,媳婦姐姐以前的家,裏麵還是同樣的裝飾,幾乎沒有改變。
淡藍色的光還在,媳婦姐姐到了洞裏就清咳了兩聲,曾經護衛過她的金甲陰兵就從洞壁走了出來。
它手裏捧著兩個玉盒,看上去就非常值錢,然後恭敬的遞到媳婦姐姐手中。
然而金甲陰兵起身的時候表情有變化,有些著急的說,“公主,你...”
“多嘴!”媳婦姐姐冷聲說,金甲陰兵立刻告罪,倒退著融入岩壁內。
媳婦姐姐將其中一個玉盒遞給何姬,“留著以後用!”
“我才不用,也不會和這個小鬼...”何姬話沒說完,違心的將盒子接了過來,翻手就不見了。
而媳婦姐姐打開手裏的玉盒,裏麵有顆白色藥丸,瑩白如玉,甚至有流光逸轉,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她用玉手輕輕捏起來,放到嘴裏吞了下去,隨後不理我和何姬,飄身躺到床上,無數的藍光彙集,點點融入她體內。
然後隨著呼吸吐出白色霧氣,“我需要三天時間,蘇岩你陪何姬去外麵走走!”
三天...我記得上次散靈也是吸收了三天的藍光才恢複,難道現在也受傷了?
我趴到床邊,擔心的問:“老婆,你是不是受傷了?”
媳婦姐姐笑了笑,“沒有...聽話,跟著何姬去瑤姬池,三天後到這裏等我!”
雖然這樣說我還是不放心,何姬有些不耐煩,伸手將我提了起來,然後朝著洞外走。
最後沒辦法,隻能陪著何姬去了瑤姬池,這裏我也熟悉,也是在這裏,我為了救她親了她,導致後麵發生了很多事,現在變成了媳婦兒。
其中有媳婦姐姐湊合的成分,但也算是緣分。
“老婆,媳婦姐姐給你的藥丸是什麼?”我好奇的問。
何姬沒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你叫白沁月到底是老婆還是姐姐?”
我被問得很尷尬,七歲那年爺爺說她是媳婦兒,但那時的思想就是年紀比自己大就要叫姐姐。
於是傻乎乎的在媳婦兒後麵加了姐姐,那麼多年過去了,也許別人聽起來肉麻,但我卻叫順口了,改不過來。
見我低頭沒有說話,何姬才語重心長的說,“往後要成熟一些,不論做事還是別的,都不要依賴任何人!”
“不依賴任何人?”我念叨了遍,然後說,“但你們是我老婆,古話就說相依為命,而且我身邊也沒有多餘的親人,不依賴...”
我說到這裏說不下去了,爺爺雖然對我好,但如果沒有媳婦姐姐,我的童年不會是那這個樣子。
很多東西不是非要去依賴,而是從小就形成了依賴。
因為媳婦姐姐是我心中的港灣!
何姬知道話說重了,急忙哄我,但我什麼都沒說,坐在地上靠著床邊休息。
“怎麼不到床上?”何姬問。
我也想,但在新房裏她都不讓我上.床...我輕聲說,“怕你生氣!”
她聽了不在言語。
坐了幾個小時的車,又爬了鬥牛山,加上心情平靜,靠著靠著就睡著了。
夢地裏感覺有人抱我,迷糊的睜開眼睛,看見何姬正輕輕的抱著我往床上放。
見我醒來,她臉有些發紅,然後說,“地上陰氣重,到床上睡!”
我點點頭,任由她放在床上。
其實何姬也是刀子嘴豆腐心,也很關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