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夢都沒想到,那小屁孩會是玄清,知道的話哪有膽子那樣對他?
但也奇怪,他開口說一聲不就得了?難道變成小孩後,他不好意思說?
總之...兩句話後,我將責任全推到玄清身上,完全撇開關係。
玄英眉頭微揚,“別說這些沒用的,我師兄呢?”
我攤手,“被警察帶走了!我現在就打電話問問!”
玄英滿臉的驚愕,我立刻將玄清的表現說了遍。
重點是他丟沙發,不說話!
至於媳婦姐姐,我提都沒提,她似笑非笑,肯定認出玄清了。
“算了,別說了!”玄英放下臉色,留意到沙發上的何姬,“怎麼把她帶來了?”
她自己岔話,我忙將何姬的事詳細說了。
何姬不說話,玄英也不說話。
兩人對視,雖然沒火藥味,但我還是大氣不敢喘,很緊張。
良久,玄英挪開視線:“我好像見過她,但時間太久,記不清了。”
見過?對照時間表,兩人生前還真有可能見過麵。
玄英身體暗淡,說要去找玄清。
我忙說:“最近我要出遠門,找到他先帶到別處,等我回來在和你聯係!”
“切,隻能送到你這裏!”玄英說完已經不見了。
我心裏忐忑,該死的玄清,他就不會解釋下?
不過想想他的模樣,解釋了我也不會信。
外麵天色漸明,我給何姬喂了血,然後找了個小碗,存了半碗血放在冰箱裏。
隨後匆匆上樓,正好碰到媳婦姐姐開門出來。
碰到她,我陰沉著臉,她問:“玄英來過?”
“你還說,玄清變成小孩兒你也沒跟我說!”我苦著臉。
“咯咯!”媳婦姐姐偷笑:“他不是被警察帶走了嗎?”
我點點頭,不管怎麼說,現在趕緊出門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補充挎包裏的符,發現沈浩留的符沒剩多少了。
黑符倒沒怎麼用過,媳婦姐姐見我對著極少的符發愁,“以後玄清住這裏,可以讓他畫符交房租!”
“嘿嘿!”我和媳婦姐姐對視,兩人奸笑起來。
這麼好的事,我怎麼就沒想到!
整理好挎包,說:“血在冰箱,夠何姬喝兩次。”
今天就算沒事,我也不會很早回來。
別了媳婦姐姐出門,天才剛亮,早點鋪都才開始營業,我進了米線館,點了碗米線。
隨後給阿榮打電話,以為她還睡懶覺,或者已經上早課了。
但電話才響,阿榮就接了起來,沒等我開口,她就問我在那裏!
聽她著急的聲音,覺得事態嚴重,就說了我的位置。
阿榮聽後,說五分鍾就到...講完就掛了電話。
五分鍾?她就住附近?
米線剛吃一半,阿榮帶著個女生匆匆進來,看到我眼淚就嘩嘩的。
女孩流淚,總是讓人心酸,我也搞不清楚狀況,不知如何安慰。
她身後跟著個齊耳短發的女孩,臉色微微發白,但眉宇間的神色,除了疲憊,還不屑於看我。
安慰了幾句,阿榮才止住哭聲,介紹她的同學。
女孩的名字叫齊超,年紀隻比我小上一兩歲,樣貌清秀,純中帶著幾分傲氣。
我並不覺得奇怪,像阿榮這樣有錢漂亮的學生,身邊的朋友也不會差到那去。
我這不是歧視,而是很現實,特別是阿榮這個年紀,自尊心都比較強。
家庭條件不好的,和她們交朋友,完全跟不上土豪的生活節奏。
所以貧富之間可能會交朋友,但絕不會走得太近。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從古至今的恒言,表明了一切。
阿榮和我說話,齊超臉色不悅,用手拍桌子,“那誰,你想要多少錢,盡管開口。但事情解決不了,你一分錢都別想拿!”
“齊姐!”阿榮忙拉她袖子,“蘇岩哥不是那樣的人!”
“不是?”齊超鼻孔裏冷哼,“這些天,我們還見得少?”
阿榮還想解釋,但被我叫住,這麼一鬧,食客們都朝我看,說下去,弄不好給人當成流氓。
我放了筷子,也沒心思吃了,“換個地方吧!”
三人出門後,找了個咖啡廳,要了個雅間。
飲品全部上來後,我起身關了門,阿榮迫不及待的說,“昨天,齊姐心口出現了個奇怪的紅印記!”
紅印記?難道是巫門印記?
印記是巫門中用引留的記號,是巫術種下的種子。
如果巫門印記出現,巫術就已經開始生效。
阿榮說著,就去扒齊超的衣領,要喊我去看。
齊超護著胸口,兩人撕扯起來。我摸著鼻子,尷尬的側身,“阿榮,別鬧!”
聽我嗬斥,阿榮才停下來,臉色通紅。她和齊超的關係不錯,否則不會這麼著急。
剛整理好衣服,齊超突然捂著胸口,眉頭微皺,額頭瞬間布滿豆大的汗珠。
“齊姐,是我對不起你!”阿榮扶著齊超,將她摟在懷裏,聲音顫抖。
但聽她的話,好像有隱情,隻是來不及多問。
巫術種引,跟蠱毒極為相似,符咒印都很難有效果。
我抽出刻刀劃開中指,擠了滴血,過去捏開齊超的嘴,將血滴進去後,讓她立刻喝掉。
何姬的化屍蠱,用的就是我的血,現在也隻能嚐試下。
齊超咽下血滴,表情瞬間放鬆,但剛才的疼痛,折磨得她有些虛弱。
很長時間她才回過來,臉色發白的看著我。
“阿榮,你老實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聲音嚴厲了不少。
阿榮心虛,支支吾吾的說出了實情。
開始的情況,跟何姬查到的差不多,但阿榮說,風水先生每次看風水,都不用羅盤。
而是拿著塊巴掌大的青銅鏤花圓盤,她見過幾次,覺得特別好奇。
前幾天她回家,碰巧風水先生和父親都不在,而那塊青銅鏤空圓盤卻落在客廳。
被好奇心驅使,她就偷偷拿了出來。
結果齊超見了也感興趣,借去看了一晚,但第二天早上,圓盤就消失了。
而當天晚上,齊超就在操場見到個紅衣女人...
後麵發生的事,基本是電話裏說過的。
我覺得奇怪,如果是圓盤作怪,阿榮隻要找風水先生說清楚就行。
畢竟他父親是金主,對方不會太為難,我問阿榮。
她低著頭,眼裏含滿淚花,“第二天風水先生就找不到了!”
呼!我深吐氣吸氣,這事是阿榮有錯在先,並沒有針對性。
至於風水先生突然失蹤,可能和何姬的事有關。
左思右想,覺得還是要看下印記。
我說出想法,齊超的臉變得通紅,但眉宇間的傲慢也消失了。
她之前把我當成騙子,自然不會給我好臉色看。
但剛才化解了她身體的疼痛,對我也開始產生信任。
加上阿榮平時的吹噓,才會讓她轉變如此之快。
女孩的心口位置,特別敏感。我說要看,她雖然扭捏臉紅,但也沒拒絕。
阿榮神經大條,伸手就去扒齊超衣領。
“別,你用手機拍下照片,我看照片就行。
我要真看了,媳婦姐姐知道...
反正說什麼都不能看,雖然現在的手機照片也是高清,但照片和真人還是有差距的。
我背過身,阿榮和齊超自己折騰,但十幾分鍾還沒動靜,我有些急了。
如果是阿榮無意冒犯,對方才施巫術,那就不會留下任何線索。
對我來說,也就失去了意義,但既然插手,也不可能半道撒手不管。
二十多分鍾過去,阿榮才說:“好了!”。
我著急的回頭,拿過手機。照片讓我尷尬,清咳了兩聲,定了定神。
照片很清晰,雪白雪白的,很挺拔,不過小珍珠上打了馬賽克。
目光移到下麵...我的呼吸驟然停滯!
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