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浩這個人以前我沒有見過,第一隻見麵發現是個精瘦的小老頭,留著山羊胡,60來歲的樣子,麵色很紅潤。
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是我卻是知道這個柳浩在陰婚一脈的地位並不低,柳浩是他的真名,他還有另一個名字,雲遊,乃是雲字科,地位和雲善、雲虹等人相當。
若是說雲善管理陰婚一脈內部的瑣事,而雲遊便是掌管外部的情況,隻要陰婚一脈的人走出大山的範疇,除了特殊情況,其他的大小事務基本上都要和雲遊商量。
我是雲善安排來保護歐陽瑾萱的,這件事不用說雲遊肯定是知道的,當我介紹到我的身份的時候,雲遊先是一愣,接著笑了起來,“原來你就是吳洋,陰婚一脈第八門的門人,先前便聽雲善說了,來來來,快坐。”
雲遊表情很和善,伸手給我搬了張凳子,給人的感覺是很容易相處,但是不知為何,雲遊越是這樣,給我的感覺越是不自在。
我猶豫了一下,說道:“今天我來,是想要和雲遊長老說件事。”
“什麼事?”雲遊看了我一眼,說道:“你現在的任務是在保護歐陽瑾萱吧?”
我點點頭,說道:“今天我來就是想要和你說這件事?”
聽到我這話,雲遊皺皺眉,說道,“怎麼,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
我想了一下,反正這件事也瞞不住,於是便和雲遊說了實話,當聽了我的話後,雲遊整個人愣住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道溫怒,雖然隻是一閃而過,但是還是被我察覺出,接著他緩緩道:“你是說人被你跟丟了?”
我點點頭,雲善能夠讓我保護歐陽瑾萱,這件事是雲善對我的信任,如今我將人弄丟了,老實說,我心中多少感到對雲善有些愧疚。
我說道:“是的,歐陽瑾萱父母被人害死了,我和她去了通州,最後我們找到了害死歐陽瑾萱父母的真凶,是一個買彩票的老板……。”
我將吳老板以及他利用五鬼運財局斂財的事情和雲遊詳細說了一遍,一直說到歐陽瑾萱離開,剛開始雲遊聽得不怎麼上心,但是當聽到我說歐陽瑾萱變成另一個人並且殺了吳老板這句話後,雲遊眼中頓時閃過一道驚愕之色,旋即轉過頭看向我,一把抓住我的手,震驚道:“你是說歐陽瑾萱那時候感覺像是變成另一個人,連你都不認識?”
我怎麼都沒有想到雲遊聽到這話會這麼大的反應,他的手掌抓住我的手腕,抓得我生疼,足夠表示此時雲遊該是多麼的激動。
我看了眼雲遊,此時格外的不解,點頭說道:“是的,除此之外,在此之前還有一次。”我說著,將上一次在死人村歐陽瑾萱的異變也和雲遊說了一遍。
聽到我的話,雲遊整個人就傻眼了,讓我想不到接下來他的臉上竟然閃現出一道狂喜之色,喃喃道:“想不到,想不到這麼快就開靈了。”
雲遊聲音很小,我聽的不是很清楚,轉頭望向他,問道:“什麼開靈?”
雲遊一愣,接著擺擺手,他嘴角微微上揚,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沒事,這件事我會和族長說的,這件事不能怪你,實話告訴你,你做的很好。”
雲遊這句話讓我聽得雲裏霧裏的,如今我將歐陽瑾萱跟丟了,竟然還說我做的很好?這話該從何說起?
當然對此,雲遊並沒有和我解釋,他說道:“你先回桐城,繼續在那裏等著,歐陽瑾萱很可能還會回去的,而對於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們辦就行。”
我點點頭,既然雲遊這麼說,我也不好繼續說其它的,接著轉身便是準備離開,不過在我轉身的刹那,我倒是悄悄發現雲遊嘴角閃現一道很隱晦的笑容。
不知為何,這笑容在我看來像是一種計謀得逞後的詭笑,讓我眉頭稍稍皺了起來,坦白說,不僅是雲遊,就是對於雲善、雲虹等人有時候我都會產生懷疑,不知道他們背後到底在幹什麼?
雲虹以前告訴我,隻要找齊陰婚十三門的人,陰婚一脈的人便不需要害怕蠱巫派的人,同時還能幫我救回貓叔,但是如今一想,事情真的會是這樣?
不是我不願意相信他們,隻是我能夠感覺出,他們始終都在對我隱瞞著一些事情,若是說單純找齊陰婚十三門的人,那歐陽瑾萱在這裏又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我能夠看出來,歐陽瑾萱絕對是個重要的人,以至於比我還重要,對於歐陽瑾萱,雲善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一絲一毫的信息,第一,為什麼要保護歐陽瑾萱?第二,為什麼歐陽瑾萱會突然爆發那種驚人的力量?所以來說,歐陽瑾萱本身就是個秘密。
對於這個秘密,單純靠我自己猜測肯定猜不到,所以想要知道,必須要雲善告訴我,但是我有一種直覺,就是雲善從開始就沒有打算將這個秘密告訴我。
從新河市回來,接下來便直接回到了宿舍,胖子幾個人在玩鬥地主,我倒是沒有心情玩,從新河市到桐城,來回的顛簸讓我整個人乏的厲害,趴在床上準備睡會兒。
歐陽瑾萱不知道去了哪裏,如今我要做的就是等,也許正如雲遊說的那樣,歐陽瑾萱或許不知道何時就回來了。
趴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不過剛睡下沒過多久,胖子走過來推了推我。
我微眯著睜開眼,看了眼胖子,問道:“怎麼了?”
胖子指了指我手機,說道:“電話響了,是一個叫馮萌萌打來的?“
聞言,我猛地一愣,一把便是將電話拿了過來,一看還真是。
馮萌萌已經有兩個星期沒有聯係我了,這時候聯係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事?
我接通電話,和她聊了兩句,接著便出了門。
我和馮萌萌約好在食堂大門前見麵,如今晚上六點多鍾,馮萌萌說她沒有吃飯,剛好我也沒吃,本來馮萌萌是說請我出去吃,但是我整個人沒什麼胃口,打算在學校食堂吃就行了。
馮萌萌倒是沒什麼意見,於是便和她每人下了一碗陽春麵,接著找了個位置聊起了天。
“這些天都幹什麼去了,都見不到你的人?”我一邊吃著麵,一邊問道。
馮萌萌聳聳肩,開口說道:“這兩天太忙了,家裏麵也出了點事,所以請了幾天假。”
聞言,我點點頭,沒有繼續問她發生了什麼事,畢竟是人家的私事,若是家中老人去世,說出來難免會讓馮萌萌不好受。
我和馮萌萌一邊聊天一邊吃著飯,老實說,和馮萌萌待在一起就有一點好,永遠不缺話題,氣氛也很輕鬆。
不過片刻後,馮萌萌抬頭看向我,問道:“你有沒有帶紙巾?”
我抬頭看向馮萌萌,見她滿頭大汗,接著點了點頭,說道:“帶了!”
說著我便我伸手摸了摸口袋,讓我感到尷尬的是,竟然發現我也沒帶紙巾。、
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出門的時候一般都會帶著紙巾的,而且我臨走的時候明明帶著紙巾的,我摸了摸幾個口袋,但是就在摸向右口袋的時候,讓我微微一愣。
因為我發覺這有口袋中明明有東西。
我緩緩的將那東西掏出來,發現竟然是一張白紙,而見到這張白紙的刹那,我整個人怔住了。
“怎麼了?”馮萌萌見我看著手中的白紙發呆,偏過頭奇怪的問道。
我臉色微沉,對馮萌萌說道:“萌萌,你先吃著,我有點事,先走了。”
說著我也沒有理會馮萌萌看向我奇怪的目光,接著便是匆匆離開了食堂,而離開食堂口,我接著便是直奔向王亮的陰陽鬼事店。
王亮此時正在屋裏畫符咒,見我匆匆跑進店鋪,有些不解,問道:“怎麼了?”
我臉色微沉,接著就是將先前從我褲子口袋中掏出來的白紙遞給了王亮。
見到這張白紙,王亮微微皺眉,當接過這張白紙的刹那,如我看到這張白紙的表情一樣,就看到王亮臉角狠狠一怔,問道:“這東西你是從哪裏弄來的?”
不是我們大驚小怪,是這張白紙上寫了一句話:今天晚上11點,東郊路龍岩古宅,挖心案,第十二人。
正如前兩次一樣,那陌生人再次給我留下紙條,隻不過這次卻是直接塞到我的口袋中,正如先前我和王亮猜想的那樣,蠱巫派並沒有停下來,對於挖心案,接下來還要有人死亡。
我臉色微沉,說道:“從我褲子口袋中。”
聽到這兒,王亮更加吃驚了,問道:“那你知不知道塞給你這張紙條的人是誰?”
我搖搖頭,對於塞給我紙條的這個人是誰我還真的沒注意,甚至這張紙條是何時放到我口袋中的我都不知道,我從新河市回來,中間有很多人都有可能將這張紙條塞給我。
我和王亮臉色微沉,對於暗中給我們消息的人更加好奇,這個人到底是誰,有可能是陌生人,當然,在我看來,更有可能的是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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