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因為看到宮淩野的傷而動了怒,竟直接帶著人一路去了白虎殿。
而這時,白虎殿裏已經可以說是炸開了鍋。
白虎殿的殿主叫柏程,前文裏說過,他曾是青龍殿中的管家。
“柏程,你帶著那麼多人去參與比試到底是什麼意思?!”清河怒氣衝衝地問他。
柏程輕輕笑了一聲,眼裏帶著些不加掩飾的輕蔑和不屑。
心知反神教的教令,清河深吸一口氣,然後說道,“行,柏程,你可以!不過你可不要忘了,咱們先前可說了若是我贏了,你可就要歸附於我了!”
可誰知,柏程卻在這時拿出了一塊令牌。
清河定睛一看,卻是堂主令。
也是後來,他才聽手下的人說起,原來柏程已經用對付他的這一招勝了原來的太極堂堂主薑宏圖。而原來的薑宏圖呢,則是被迫降為了白虎殿的殿主。
“怎麼,清河殿主,你還有何異議?”柏程說著,便垂眼掃了一下清河。
清河渾身僵硬了一下,然後才說道,“屬下並無異議,屬下告退。”
清河稟聲告退。
然後,他去找來了原來的太極堂堂主薑宏圖。
“堂主大人,”他輕輕地敲了敲薑宏圖的房門,說道,“屬下能進來嗎?”
此時的薑宏圖,麵色發白,整個人都顯得極為狼狽。院子裏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此時都失去了蹤跡。都說兔死狗烹,這一刻,他才算真的了解了這其中的真諦。
“進來吧。”薑宏圖緩緩地發出了聲音。不同於以往的意氣風發,此刻的他,聲音裏竟透著些滄桑和無奈。
清河輕手輕腳的推開了門,進去。然後,他又轉身將房門關好,這才跪了下來。
“屬下見過堂主。”
薑宏圖轉過原本背對著他的身子,說道,“你起來吧!還有,往後你也別再叫我堂主了。從此刻起,我降職成白虎殿的殿主,和你同級。”
清河注意到,薑宏圖說這話的時候眼裏微微的閃著不甘的神色。隻是那不甘閃得太快,令常人難以捕捉到罷了。
“不是的,您在屬下的心中永遠都是太極堂的堂主!”清河這話說的倒是頗有幾分江湖義氣的味道。
“堂主,您有沒有想過,東山再起?”
薑宏圖怔了一下,然後抬起頭來驚愕的看著他。不過,盡管驚愕,可那目光之中所帶著的,卻多是讚賞。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打敗柏程,重新登上堂主之位。亦或是……直接推翻反神教教主,然後由你登上教主之位。”
薑宏圖不傻,這裏畢竟是隔牆有耳,一旦他在這裏貿貿然的點頭同意,多是被有心人看到,那可就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你隨我來。”薑宏圖轉身,帶著清河來到了一個書架前麵,然後伸出左手推進去了兩三本書。
下一秒,書架竟然直接一分為二,緩緩地分了開來。而掩藏在它後麵的,則是一道石門。
沒錯,這裏有一個密室。
清河跟在薑宏圖的身後走了進去。
他們沿著長長的密道一直一直走,然後推門進到了一個房間裏。
房間裏東西不多,但卻大都是些必需品。看起來應該是應急之用的。
薑宏圖帶著他走到一張石桌前做了下來。
“你提到的這個提議,我先前就想過。但是,可實施性卻不高。”
“別說您現在手底下沒人,就算是柏程那邊也是一個樣。因為就在今天,他的人和我的人比試的時候,被我的人全部殲滅。而我這裏,其實還握著我之前安插在他那邊的一顆棋子。”
薑宏圖吃驚的看了他一眼,對他剛才所說的將柏程的人全部殲滅這件事情而感到不可思議。
清河輕咳了一聲,然後說道,“是這樣。我前兩天新招了幾個人進來,實力都還算得上是強悍。尤其,裏麵還有一個陣法師。這一次的事情,也都虧他。”
“若是這樣,那咱們倒也還有那麼幾分把握。”
“如果您同意,那我今天回去便召人商量此事。”
“好。那三天後,你我再到這裏商議此事。”
“屬下告退。”清河說著,然後就退出了密室。
回到青龍殿之後,他立即就召了宮淩野,周文斌和姚虛子幾個人過來。
“大概的情況是這樣,經過我和堂主大人的商議,決定起義篡權。”
宮淩野點了點頭,很淡定的樣子。姚虛子的反應也差不多。隻有周文斌一個人,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十分的吃驚,就好像是要炸了一樣。
宮淩野斜眼看了他一下,然後說道,“怎麼,你很吃驚麼?”
“我能不吃驚嗎?!”周文斌佯裝不滿的瞪了宮淩野一眼,然後沒好氣的說道。
清河這個時候及時的製止了他們的打鬧,要不然這樣下去可就有意思了。
“行了,你們都先別吵了,先來討論討論下一步該怎麼辦吧!”
幾個人這才安靜了下來。
“殿主大人,”姚虛子說道,“屬下認為,可以啟用那兩枚棋子了。”
清河低頭沉思了一下,然後說道,“可以。等我一會兒就去把消息放出去。”
宮淩野奇怪他們兩個說的那個棋子到底是什麼東西,就開口問他。
“是兩個人。他們一個叫林冉,一個叫林笑。身手不凡,卻年紀幼小。是咱們埋在柏程那邊的兩枚棋子。”姚虛子在這個時候回答了他,而且他在說這話的時候,還用眼神偷偷暗示了一下宮淩野。
宮淩野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麼打他們一來到反神教這邊,她就沒再見到過他們兩個。
合著他們兩個是做臥底去了!!
“他們兩個可信嗎?”周文斌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追問道。
姚虛子沒再說話,因為這話由他來說不合適。
“很可信。值得我以命相托!”清河說。
宮淩野忽然很好奇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竟能讓清河的反應如此強烈。
“是,屬下等定不服囑托。”宮淩野,姚虛子和周文斌齊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