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蘇西從赤黎學院裏麵走了出來,說道,“這位先生,我們陳院長請您進去。”
霍華德跟在蘇西的身後一路去了院長辦公室。
“院長。”蘇西敲了敲門。
“蘇西嗎?進來吧。”陳風笑的聲音從屋子裏麵傳了出來。
蘇西聞言,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那院長,我就先離開了。”蘇西將霍華德帶到了院長辦公室,然後就直接告退了。
此時的辦公室裏,就隻剩下霍華德一個人。氣氛有些僵持,他隻隱隱的感覺到有些不太自在。
“你就是海妖族人派來的代表?”陳風笑問。
霍華德點了點頭,“是的。您可以叫我霍華德。”
“弗洛倫撒那個老家夥是什麼意思?”陳風笑隨口問他。
“他的意思是,想要和您合作。原因是……滄海聖殿暗中對我們海妖族下手,致使海妖大麵積死亡。他也是走投無路了,才作此下策的。”
陳風笑卻冷笑了一聲,說道,“他真當我不知道嗎?他的目的,其實還不就是兩蚌相爭,他混在其中漁翁得利嗎?我還不傻!”
霍華德當時就站在原地,尷尬的不行不行的。
陳風笑這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比方才稍稍柔和了些,“這樣吧,你就先去和黎承憲他們會合吧!他們作為三年級的學子,已經作為先鋒隊去往戰場了。”
其實陳風笑說這話的意思就有點帶著嘲諷刁難的意思了。可是霍華德他不在乎,聽到陳風笑的話之後,他直接告辭,然後轉身離開。
就在他轉身的瞬間,陳風笑的眼裏流露出了讚許的神色來。
霍華德一個人獨自上了路。
……
宮淩野一行幾人再次出發了。
這一路的征途上固然有些枯燥,但是這一行人相處的卻還算得上是融洽。
然而,這一切卻僅僅截止於霍華德加入之前。
那天早上,霍華德就順利的找到了宮淩野的隊伍。
“霍華德,你怎麼會在這裏?”宮淩野看到了他,叫住了他,問他。
霍華德看了她一眼,然後問道,“你也是赤黎學院三年級的學子?”
宮淩野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陳校長讓我過來和你們會合。還有,我們海妖一族已經決定投靠赤黎學院了。”
“哦。歡迎你的加入。”
宮淩野隨口說道。她這次並不像以往又新夥伴加入時的那樣興奮,反倒是覺得有點怪怪的。具體到底是哪裏怪她說不上來,可總是覺得哪裏有點不太對勁。
“怎麼了?”黎承憲看到宮淩野獨自一個人站在這裏和霍華德說話,就走過來看看。
宮淩野看到是他,就把他扯到了一邊,小聲說道,“海妖族決定投靠咱們這邊。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太對勁的樣子。”
“你別多想了。真要是出了什麼問題,大不了我們大家一起來麵對就是了。”黎承憲說道。
其實經過這幾天的事情之後,黎承憲似乎漸漸地明白了自己心。他的確是喜歡宮淩野的,但他知道她心裏有人,他並不奢求她能夠喜歡他,愛上他並且接受她。他隻願能夠在一個離她不算太遠的地方默默地守護著她,僅此而已。
想著想著,黎承憲看向宮淩野的目光不自覺得就變得癡情而炙熱起來。
宮淩野並沒有注意到,反倒是霍華德發現了黎承憲的異常。
他一直等到宮淩野離開之後才開口問他,“你喜歡她。”
黎承憲定定的看著他,沒承認也沒否認。
夕陽的光輝斜照在他們的側臉上。
這兩個決定聰明的男人,此時心裏卻是有些迷茫。
他們都愛著她,卻也都是無可奈何。不能下手,不敢下手,也無從下手。
“喂,我說你們兩個,怎麼還在那裏杵著呢?你們兩個要是再這樣站著,那晚上可就什麼東西都吃不到了哦~”說話的是周文斌。因為是在野外,宮淩野他們幾個正在烤雞和烤魚吃。
周文斌此時正抓著一整隻烤雞啃著,滿嘴流油的樣子相當丟人。尤其這還是當著海妖族人的麵。
姚虛子自始至終都盯著霍華德看,眉頭緊鎖,一副極為不滿的樣子。
“你怎麼了?”李無雙對姚虛子難得的這副模樣感到有些奇怪。平日裏,姚虛子對誰都是客客氣氣,溫溫和和的。這樣眉頭緊鎖的樣子,他可還是頭一次見。
姚虛子搖了搖頭,隨口跟他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個人不像是個好人。至少,他跟咱們不是一類人。以後,會很麻煩。”
“沒有吧,你想的太多了。”
“希望會是如此吧!”
宮淩野這一行人的隊伍越來越壯大,可是,如今的氣氛卻實在是算不得上是融洽了。
晚上臨睡覺的時候,其他人幾乎都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霍華德沒有什麼朋友,所以他就隻是一個人冷冷清清的坐在一棵大樹低下,抱著腿睡覺。
這個時候,其中一個叫做易天的男生朝他走了過來,“你是誰?還不快把這塊地方讓給我?”
霍華德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然後不動聲色的向旁邊移了移。
“我讓你起來!”易天吼了聲。
霍華德“噌”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朝著易天怒目而視。那股子狠勁兒,憑空的就有些嚇人。
那個叫易天的男子被霍華德的目光給嚇得倒退了一步,可是他隨即就反應了過來。
“小子,你在傲些什麼?!”他瞥了他一眼,譏諷道。
霍華德高傲的看向他,目光之中帶著些看向下位者的憐憫神色,“無知的人,還真的是可憐啊!”
“你!”易天一個衝動就對著他動起了手來,卻絲毫都沒有考慮過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拳頭打在了霍華德的嘴角上,弄得一片青紫。可霍華德甚至連躲都沒躲一下,自始至終都是一副統領憐憫著他的模樣。
“你知道麼?你真的是很可悲!”
霍華德說完這句話,然後就轉身去了另外一棵樹下,沒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