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人類還是其他種族,但凡有些智慧的,都非常清楚傳承的重要性,傳承是能夠讓自己這一族的文化流傳下去,源遠流長的唯一方法。
不管是大能還是小輩,都時刻準備著自身傳承的流傳,這幾乎成為一種本能了,即使是宮淩野也已經做好了自身傳承的流傳。
李雲芳絕對是個人族,那麼就一定擁有著傳承比傳的頭腦和想法,也必然如此做了——字跡上寫的清清楚楚,但為什麼她找不到呢?
宮淩野試了很多方法,別說找到傳承了,連基礎的觸發都做不到,無法,她隻得先躺下休息,在靈獸塚中遊蕩的時間太長,她已經很久沒有休息過了。
宮淩野緩緩合上雙眼。
……
兔子抱著胸,對著林冉道:“我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林冉聞言翻了個白眼,道:“想都別想,還不能走,必須要等到一個月之後,況且我還要繼續找其他靈獸簽約的。靈獸塚崩潰在即,我們必須盡可能更多的帶出靈獸。”
“還要找別的玩意?”兔子不滿道,“你都有我了,還不夠?”
“你有什麼本事嗎?我指的是除了吹牛之外?”
兔子理直氣壯道:“本尊現在還沒什麼本事,很快就要有了!到時候本尊的本領要嚇得你哭都哭不出來的!”
林冉隻覺得自己這一兩天——好吧,其實他根本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總之在遇到兔子之後,自己翻白眼的次數就不斷的增加,基本上是按照兔子說話的頻率,兔子每說一句話,他就要翻一次白眼,這家夥明明沒什麼本事,卻死活要吹牛,林冉這會兒隻覺得自己當真不該心軟,信了這個王八蛋。
他站起身子,開始往前方走,兔子忙後腿一蹬,急切的跟上他,從林冉的褲腿上一路盤旋到林冉的肩頭上,它兩隻後腿人立在林冉的肩膀上,一隻爪子直接一巴掌拍在林冉的臉上,道:“這是要去哪裏?”
林冉甕聲甕氣道:“找其他靈獸啊。哦對了,還要找我師傅。”
“聽了本尊的話你居然還要找其他靈獸?!”兔子直接忽略了林冉口中的師傅,憤怒道,“小子,別仗著你身上有點小妖精的祝福就要和本尊橫,你有了本尊,就不能找其他靈獸!”
這兔子居然能看得出來自己接受了妖精族的祝福,林冉對此是頗為奇怪的,但他沒想那麼多,而是道:“再吵,今晚晚餐吃兔子肉。”
兔子一聽林冉要燉了它,頓時大耳朵一縮,露出警覺的神色,好半天都不說話了,過了許久它才反應過來,怒道:“這裏明明不能生火,萬八蛋,竟然戲弄本尊,很好,無知的人類,你要慘了!”
林冉已經不想理他了,垂著頭自顧自的往前走。
師傅很早前就說過,他終究要獨立的,那麼就必須要學會自己去拚搏,更重要的是,如果總依賴師傅,自己是根本沒法幫忙的,他必須要獨立才行。
眸光堅定,林冉已經從最初的緊張恐懼,到了如今的冷靜自持,他一直是個聰明孩子,奈何孩童天性尚未全去,如今激發了自己的潛能,自然也就完全不同。
他要靠著自己的力量去戰勝靈獸!林冉心中下了個決心,低頭又看了看腰上的靈獸牌,上麵閃爍著三點光芒。
不過師傅一樣是要找的。
就是現在有點累了,不知道哪裏能好好休息,真的好困啊。
……
宮淩野再蘇醒的時候,時間已經流逝了將近兩天。她低頭看向黃金牌,忍不住輕歎,依然沒有絲毫的反應,還是沒有學院學子接近。
現在要不要離開呢?既然傳承找不出來,留在這裏也很難有收獲,去外麵的灰霧區才是最正確的方針。
但是靈獸塚中的方位非常難以辨認,如果自己離開了這裏,很可能就回不來了。要怎樣下一個印記?
宮淩野一陣頭疼,要是有北辰玦在,不,甚至北辰玦都不用,林冉就夠了,反正是個陣法師就行,隻要此刻有一個陣法師在,種下方位印記這種事情就是小事。但是她身邊別說林冉了,就是個人都沒有。
考慮了很久,依然沒有相處足夠好的方法,宮淩野不由頭疼起來,她蹲下身子拿出芥子袋,不停的翻找能夠起到作用的物品。
她一直是個土豪級的職業者,各種天材地寶跟不要錢似的隨便扔,也因為自己的性情,她向來沒有整理芥子袋的習慣,這回解開芥子袋翻找,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有這麼多東西。
有好多她甚至沒有得來的印象,估計是殺了某個人,奪了他的戰利品就隨便丟一邊了……
就這麼找啊找,居然讓宮淩野找到了一張陣盤,還剛好是印記陣盤……
她驚奇的看了看,這陣盤既不是北辰玦給的,也不是周文斌給的,估計是戰利品吧。她也不甚在意,打開陣盤後就記下印記,旋即離開。
走出木屋,宮淩野這才發現了灰霧區與無灰霧區的區別。
簡單說,就是整個天空包圓了,有一層隔絕灰霧的罩膜,這層保護的罩膜居然能夠自我複生,在麵對灰霧的不斷侵蝕,還能不停地重複生長,簡直像是另類的生命體。
不過,大抵也隻有這樣的陣法,才能抵擋的了灰霧侵蝕了。
她激發起黃金牌,金黃色的保護薄膜再一次出現在她的身前,隨後,宮淩野慢慢走出了木屋範圍。
哪裏知曉,剛剛走出去,就遭遇了一個大驚喜。
“黎師兄?!”宮淩野驚到,“你居然在這裏?”
一身青衣的黎承憲與來此時的形象並無兩樣,他微微笑了笑,道:“之前路過這裏,本來都要直接穿越離開了,結果黃金牌忽然一陣灼熱,我就知道這裏有人,沒想到是你。”
宮淩野笑道:“我之前都沒注意到黃金牌在灼熱,對了,你也沒遇到其他人嗎?冉冉有遇見嗎?”
黎承憲搖頭無奈道:“靈獸塚內部太大了,根本很難遭遇他人,能遇見你已經是好運氣了,林冉自然是沒遇見的,否則我就帶著他來了。”
雖然心內也清楚黎承憲並不可能遇到林冉,宮淩野聽到答案時還是一陣失望,她歎了口氣,道:“冉冉才八歲,是這批學子裏年紀最小的,我比較擔心他。”
黎承憲笑著轉身往前走:“你擔心是自然的,八歲的孩子,再怎麼天才也很難獨立一人,不擔心才奇怪。不過你要對他放寬心,時刻牽掛著他對你的狀態影響太大,遇事很可能遭遇危險,放寬心吧。林冉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