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在醫院住了下來,安排給我的病房是3人間,除了我,就是兩位老人。
兩位老人都已年過古稀了,為人很和善,很慈祥,知道我的病情之後一個勁兒的安慰我,叫我放寬心,大家相處的很是融洽。
在交談之中知道兩位老人已經住了小半年了,他們的脊椎有些問題。而且其中一位再過兩天就要出院了。
在醫院住的前兩天到是安逸,隻是自己的病情還是毫無進展。第三天上午,送走了那位出院的老人,病房裏一下子感覺空了好多,隻剩下了我和另外一位老人。這天,李明和王毅也來了,讓我沒想到的是,保安室的張大爺也來了。
他把我叫到一個僻靜的角落,特別神秘的說:“這兩日是不是不太平?”
我吃了一驚,同時也好奇,不知道他在指哪方麵。“還好吧,醫院還是比較負責任的,待的也挺舒心。
“孩子,你知道,我不是指的這方麵,而是另一方麵。”說道此處,他特別的擺弄了一下上吊的姿勢。
我大吃一驚,趕忙說道,“張大爺,您……”不等我說完,他打斷我的話,“不用驚奇,從你第一天去找我我就知道你出事了。
而且,這件事十分棘手。”他雙眉緊蹙,感覺思考著什麼。我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他的雙臂,快要哭出來了,“大爺,我見鬼了!”大爺拍拍我的肩膀,笑著說,“孩子,這些天委屈你了。我知道,所以我來救你了。”
兩人交談了一會,我將所見所聞從頭到尾都告訴了他。他聽過之後神情更加嚴肅了。“如果真如你所說,那事情就不好辦了。
不過,辦法還是有的。孩子,這件事情不是因你而起,但會因你而終。事態較為嚴重,我需要準備一下。
這幾天你應該會相安無事,如果我沒算錯,還有3天就是你的生日,在那日午夜十分會是大凶大陰之時,到時候我會來找你。有一點你千萬記住,不論發生什麼都不能出醫院。
你要時刻告訴自己,看到的都是幻覺。其餘的以後會詳細告訴你,你在這幾天去買些貢香來,每天中午找一個陽光充沛的地方,在12點,1點,2點各吸一回,每次吸四分之一柱香,一定要堅持住,每日做一次,3日之後你就恢複知覺了。”
交代完了看我一臉疑惑的樣子,他解釋道,“辰逸,你這不是病,而是鬼上身了。”最後3個字宛如晴天霹靂一般,著實震驚我了。
看到我害怕的樣子,他又說道,“別怕,照我說的做,一定可以替你解決這些麻煩。有什麼疑問日後再談,我先走了。”
我著實被驚著了,一時間手足無措,送走了他們3人回到了病房,坐在床上發呆。一天過的很快,轉眼之間就到了夜晚,醫院的夜晚一般都很寂靜,怕打擾病人們休息也不會讓陪床的親屬太多的留下,就這樣,寂靜的夜晚就這樣來臨了……
晚上起來上廁所,從廁所出來時,看到那位已經出院的老人回來了,我上去打了個招呼,老爺子向我笑了笑,說是回來拿東西,走的時候沒注意,放在床下了。我也沒有在意,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護士過來寫記錄報告,兩人聊了起來,我問道,“姐,不是咱們醫院晚上關門不讓外麵的人進來嗎?怎麼昨天我們屋那位老爺子大晚上回來找東西呀。”“開什麼玩笑,我昨天值得夜班,哪有人進來啊,咱們醫院晚上可都是封閉的。
“說道此處,她故弄玄虛的說道,“你看到的可能是鬼吧,哈哈哈。”說著還拍了拍我肩膀,她是開玩笑,可是我卻如何也笑不出來。
我急忙下床跑到那位老人的床邊,探下身子去看床下,果不其然,床下放著一個小箱子。我尷尬的對著她笑了笑,可能是做的夢吧。哈哈……”我拿過箱子交給了她,“這是那位老人留下的,應該蠻重要的,你看能不能叫他家人過來拿回去。”
護士點了點頭不以為然的出去了,我坐在床上呆呆的望著那老人的空床鋪。
不多時,護士慌裏慌張的跑了進來,緊張的說道,“小張,你快出來一下。”我知道一定是有事發生了。
急急忙忙跟著出去了。
她帶我到值班室,將醫院的電話聽筒遞給了我。電話裏是一個女人,似乎十分傷心,“喂,你好。”
我說,“喂,是小張嗎?”電話中傳來急切的詢問聲。
“嗯,是我。請問您……”“哦,我是那位老人的女兒,聽醫生說,我爸爸有些東西落下了,是嗎?”
“嗯,是的。”
“她急急忙忙的說道,“能不能等我一會兒,我過去取。”對麵的女人聽起來很著急。
“嗯,好的。我就在病房裏,哪也不去。”放下電話,我才發現,四周的醫生護士們難以置信的望著我。我尷尬的笑了笑,回到病房。
不多時,有一位中年女人急急忙忙的進到我的病房,我將東西給了她。她瞬間滿臉淚痕。我一時不知所措,“謝謝了小張。”
她哽咽著,接著平複了一下心情,緩緩說道,“昨天,我愛人接我爸爸回家,我都做好了一桌子菜慶賀我爸爸康複,可是,等了半天也沒回去,後來才知道,他們出車禍了。”說到這裏,她已經是哭的滿臉淚水,“一個醉鬼喝多了逆行,撞上了,我爸爸當場就去世了,我愛人到是沒什麼大礙。”
聽到這裏,我也十分的傷心,老爺子雖然跟我相處了短短幾天,但是為人善良,和藹,給我極大的好感。知道他不幸去世我也是特別難過。
緊接著,她又說道,“昨天夜裏我做夢夢到我爸爸說有東西落在醫院,叫我回來取。正巧醫院打電話給我,說是你……”說到這裏,她抬頭看了看我,沒有再說下去。“是的,阿姨,我看到您的父親晚上回來了。”
我十分肯定的說道,“可能,這個東西對老人家和你重要吧。”我現在知道昨天晚上是又看到鬼了,但我卻如何也害怕不起來。
這時,她摸了摸那小箱子,“這是我媽媽生前為我爸爸寫的信。”頓了頓,接著說道,“我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是爸爸一手將我帶大的。”
說道這裏,她悲傷的麵孔上顯出一絲欣慰,“他們兩是從小一個院子裏長大的,一起讀書,一起考學,後來走到了一起。兩人十分恩愛。
可是由於工作關係,我爸爸經常到外地出差。但他們每周都會通信,兩人對此樂此不彼,媽媽是在三十歲的時候查出得了癌症,她誰也沒有告訴,包括我。
是在她病床上最後一天時,我爸爸趕回來的,當時如果不是因為我還小,可能我爸爸就隨媽媽一起走了。”
她擦了擦眼淚,“從此,爸爸再也沒有結婚,我曾經想給他找個老伴兒,互相照應一下,可是他總是跟我說,媽媽沒死,永遠都在我們身邊。
這個小箱子,他在身邊帶了一輩子……”
這天夜裏,我做夢了,是老爺子來了,他微笑著對我說,“小張,謝謝你了。”不知道為什麼,我,哭了。